“哦,是么?”白靳尘快速敛下眼眸里的笑意:“恐怕你是与白靳骐一样,想要当最后的那一只黄雀吧。” 白靳初不置可否,嘴角噙上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从白靳尘的身上缓缓收回视线,声音淡淡道:“王妃,我们该回家了。” 与白靳尘分开,元婳推着白靳初离开皇宫。 一路上,元婳的眉头都微微蹙着,心里多了一丝忧虑。 “你刚才那样做,实在是有些冒险了。” 元婳的声音,缓缓传入白靳初的耳里。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白靳初却立刻明白了她在担心什么。 “安怡早已经将此事告诉了白靳尘,就算他此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在装残,但他的心里却十分的清楚。既然如此,我刚才坦不坦白,又有什么关系?” “话虽如此说,但我还是担心。” “王妃无须担心,现在白靳尘跟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们现在的共同目标是白靳骐。在没有扳倒白靳骐之前,白靳尘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白靳初神色淡然的看着前方,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白靳尘会背叛。 毕竟现在对于白靳尘来说,最大的劲敌是白靳骐,而不是他。 想要扳倒白靳骐,白靳尘就不得不跟他合作! …… 乌央国,魏家。 魏欣兰跌跌撞撞的冲进房间,来到床榻前。 看见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的魏良贵,魏欣兰“噗通”一声,笔直的跪在了地上。 “父亲……” 抬手握住魏良贵冰凉的手,魏欣兰喃喃唤了一声。 然而躺在床榻上的魏良贵,却并没有丝毫的反应。 “大小姐……” 管家气喘吁吁的跟着魏欣兰跑进房间。 他来到床榻前站定,看了看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魏良贵,又一脸心疼的看向跪在床榻前的魏欣兰:“请大小姐节哀。” “不会的,阿爹怎么会死?” 眼眸微眯,魏欣兰的眸子里溢着不敢置信。 管家微微摇头,轻叹了一口气:“上次老爷从衙门里回来,虽然保住了性命,但那六十大板下去,却令老爷伤了根本。这几日,老爷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今早再也撑不下去,撒……撒手人寰了。” 管家的声音,缓缓传入魏欣兰的耳里,令她悲怆不已。 自从她的父亲倒下之后,她就忙着打理着家中大小事务,完全不知道父亲的身体,居然亏空得如此严重。 若是她能抽时间多了解了解父亲的身体,或许今日,父亲就不会死。 是她,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是她对父亲的疏忽,才间接造成了父亲的死…… 垂下眼眸,魏欣兰的眸子里溢满愧疚。 她缓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来,转头看向身旁的管家。 “小谦那里,想办法通知他一下吧。虽然他无法回家参加阿爹的丧礼,但好歹他是阿爹唯一的儿子,阿爹的死,还是不要瞒着他比较好。” “大小姐放心,小人一定会想办法将老爷逝世的消息,告知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