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元婳,魏良贵的眼眸犀利如刀。 元婳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心中明白他这是在给自己下套。 猜到了魏良贵的预谋,元婳嘴角微微一扬,毫不避讳道:“去过。” “哼!”见元婳落入自己的圈套,魏良贵冷哼一声,转头面对县丞:“大人,公主已经承认她昨日重伤了草民的儿子,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这……”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魏良贵,县丞又转头看向元婳。 他挠了挠头,显得十分为难。 不等县丞开口,白靳初忽而道:“魏老爷这是在混淆视听呢,王妃只承认了昨日去过您的家中,可从未承认重伤令公子的事情。” “不错不错,公主并没有承认是她重伤了魏公子。” 县丞连连点头,十分赞同白靳初的话。 魏良贵见县丞一直在帮着元婳,眉头不悦地微微蹙起。 他张了张嘴,刚想再说一些什么。 可话没有出口,一道冰冷的声音忽而传入耳里:“魏公子的确是被本公主重伤的。” “县丞大人,她承认了!” 抬手指向元婳,魏良贵一脸激动的看着坐在上方的县丞。 守在门口的百姓们听见元婳的话,不敢置信的瞠着眼眸。 “不会吧,公主殿下居然承认是她重伤了魏公子?”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像公主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伤人?” “我看公主一定是被魏良贵气急了,才会顺着他的话说。” “对对对,不管怎么说,我都相信公主是无辜的!” 衙门外的百姓们吵闹不休,县丞拿起惊堂木,往公案上重重一拍:“肃静!”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衙门外的百姓们果然停止了议论,全都安静的探着头,往里面看去。 见外面安静了下来,县丞这才转头看向元婳:“公主,魏……魏公子真的是被您重伤的么?” 紧张的看着元婳,县丞深怕她会说出令他为难的话。 在他紧张的目光中,元婳不答反问:“敢问县丞大人,若是有人企图猥亵本公主,该当何罪?” “自然是死罪!”县丞答得果断,仅是一瞬,他忽而恍然大悟:“难道公主口中说的那个人,就是魏公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站在衙门外的百姓们听见县丞的猜测,全都炸开了锅。 “魏家公子居然想猥亵公主,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难怪公主会重伤他,魏公子这是活该啊!” “可不是么,魏公子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这魏家老爷居然还有脸来衙门外击鼓鸣冤。” “啧啧啧,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像魏老爷这么不要脸的人,还真是头一次见。” 百姓们的议论声,一字不漏的传入元婳的耳里。 元婳不置可否,目光淡淡的看着前方。 魏良贵垂下眼眸,脸上出现一丝慌乱。 在他的认知里,一个女人的名节,比性命更加重要。 元婳若是承认了昨日重伤他的儿子,依照她在乌央国的地位,也只是名声受损而已,并不会威胁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