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父双目赤红,彻底怒了。 魏欣兰见他的情绪完全失控,将想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阿爹,您早点休息。” 魏欣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房间。 她知道自从魏谦出生开始,父亲就十分的宠溺这个唯一的儿子。 今日魏谦被人重伤,差一点丢了性命,就算她想告诉父亲,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是魏谦做错了,父亲恐怕也听不进去半个字。 既然如此,她便没有必要再继续说下去,惹得父亲更加不高兴。 …… 公主府里。 元婳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她刚一睁开眼睛,便看见白靳初的脸近在迟尺,五官都被放大了数倍。 蓦地,元婳微微一怔,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见白靳初趴在床边睡着了,她缓缓坐起身来,分了被子一角,搭在他的身上。 或许是感觉到了被子里传来的温度,白靳初十分娴熟的爬上了床榻。 看着突然凑上前来的人,元婳的眉头微微一挑。 不等她有所反应,白靳初抬起手来,揽住她的腰。 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元婳微微一怔。 她感觉他们现在的姿势十分的别扭,微微向里面挪动一点。 “别闹。” 白靳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他往元婳的身边挪了挪,又靠近了她几分。 感受到白靳初温热的呼吸,元婳的身子蓦然一僵。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那一张俊美无俦的脸颊,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眉梢。 她的手指刚一触碰到白靳初的剑眉,白靳初的眉头忽而一皱。 白靳初的举动,吓得元婳忙不迭的收回手。 她紧张地看着他,见他并未醒来,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翌日,天色刚亮。 魏父站在衙门外,手中拿着鼓锤,一下接着一下的击打着鸣冤鼓。 鼓声一声比一声高,频率也逐渐加快。 鼓声吸引来了不少路过的百姓,他们纷纷在衙门外驻足,对着魏父指指点点。 “咦,这个人不是皇商魏良贵么?” “没错,就是他。他这么早跑来衙门外击鼓,究竟有何冤屈啊?” 百姓们站在衙门外,看着魏良贵的眼眸里溢着疑惑。 魏良贵无视众人的目光,不停击打着鸣冤鼓。 “谁在击鼓?” 衙役从衙门里走出来,不悦的盯着魏良贵。 听见询问声,魏良贵停止击鼓的动作,缓缓转过身来。 “官爷,草民魏良贵有冤在身,请求青天大老爷为草民伸冤!” 魏良贵说得一字一顿,脸色蜡黄。 他两鬓斑白,仿似一夜之间苍老了数十岁。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衙役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他嘴角微扬,狗腿的迎上前去:“原来是魏老爷,请进,快请进。” 衙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快步走在前面带路。 魏良贵跟在他的身后,快步走进衙门。 百姓们看见他进入衙门,一个个全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他究竟为何击鼓鸣冤。 在百姓们的目光中,魏良贵来到大堂中央站定。 衙役来到县丞大人身旁,小声的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