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不快也不慢替陈闲穿鞋。 陈闲笑容一如往常那样亲和,他这个角度该看见的看得一清二楚,如是笑容更加灿烂:“穿衣我自己来,你忙去吧。” …… …… 今日已经是六月份第一天,苏杭三大书院的院首之争,便在这个月月底。 叶子由昨日晚饭之前专程来过一次,也提了提月底之事,倒没问陈闲准备的怎么样了,而他自己接下来则大抵打算埋头备战到月底。陈闲今日准备到千艺赌坊打擂,一来试一试自己如今的身手,二来也想通过实战锻炼自己,这种事自然只能自己一个人前往,若让暖儿等其他认识自己的人,知道了自己不仅懂武功,且身怀独门高深内功,不知会吓成什么样子。 吃过早餐。 清奴似乎看出陈闲准备出门,她笑道:“等暖儿妹妹回来了,清奴也陪驸马爷一起出门吧。” “不用不用……”陈闲自顾自往府门外走,稍稍想想回头淡笑道:“对了,你待会儿转告暖儿,说我去湖光书院了。” “哦……”清奴愣愣地停下脚步:“好……好的……” 直到陈闲走出府门,她仍然站在原地,渐渐皱起眉,随后动手拉紧了上裳领口,也重新系紧了衣带。 待暖儿外出回来,她第一时间找暖儿问道:“暖儿妹妹,驸马爷一个人去了湖光书院,你平时也不用跟着出门的吗?” “去湖光书院了吗?” 暖儿想想:“叶公子昨日来过,这应该是为了月底的三大书院院首之争。” 她又嬉笑说道:“没事没事,驸马爷很随和的,不用每时每刻跟着的,我们也出门去玩吧。” 清奴似是有些难以理解,好半晌才点点头:“也行。” …… …… 陈闲一个人来到城北,既然决定偷偷摸摸的打擂,那肯定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他昨日看见擂台上有不少奇装异服的江湖人士,也不乏遮住半边脸面的人,他有样学样,在街边小摊用二十文钱买了一张面具,这张面具画的是戏台上的男性角色之一武生,便戴着这张画风怪异的武生面具,大摇大摆地走向千艺赌坊,一路上很是吸引目光。 阮红瘦几乎与陈闲同步走进千艺赌坊,陈闲这个样子,她自然认不出来,好笑嘀咕道:“长得丑的人都这样!” 陈闲并未听见这句话,阮红瘦也没觉得自己背后说人有何不妥,相反她觉得自己说的肯定半点没错。 在赌坊内短暂分开,两人又很巧的走到一起,一前一后同时走来赌坊第二层,渐渐一人脚步向左,一人脚步向右。这间赌坊负责擂台这一块的管事和庄家及伙计等人一共有十几个,在上台与人较量之前,需找管事登记名号,之后随时可以上台,临阵脱逃也没关系,反正台上一场就两个人,谁也不用认识谁。 陈闲走来负责名簿的管事桌子前,没想到羽音正巧在这人身旁,他一句话急忙咽回去,转为干咳:“咳咳……” 羽音正弯着腰与管事说着话,听见咳嗽声直起腰来,那管事也已抬起头:“这位同道你……” 陈闲刻意改变自己的说话方式与举止动作,昂起头粗声粗气问道:“上台打擂,可是在此处登名报号?” “没错,便请同道报上名号……” 管事执起笔,笑呵呵道:“当然,咱们的规矩,也未必需报上真名真号,不过一称呼罢了。” 这正合陈闲心意,他略微想想,嗓音粗沉说道:“武生面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