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南四友都吃了“三尸脑神丹”,任我行便放心地让他们继续留守梅庄。
毕竟任我行此刻脱困的消息,还未传扬出去,哪怕是梅庄内,也四位庄主知晓,连施令威和丁坚等人都毫无察觉。
这梅庄的后院,乃是监禁任我行的所在,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来的。
任我行脱困的消息,越是晚泄露,也意味着给予任我行zìyóu行事、暗筹谋的时间会越多。
之前向问天从秘密渠道得知,东方不败下令要处死任我行,至于为什么是这个时间发布这种命令,向问天并不得而知。
然而直到现在,那名负责向梅庄传令的使者始终并未出现,这也意味着,东方不败其实并没有特别关注这件事,只是当做一个普通的命令来传达。
那么等那位使者到来时,迎接他的,只会是四位已经叛变的庄主。
这天下间,恐怕没几个人能逃脱江南四友的联手一击,尤其,这次袭击很可能还是偷袭。
也意味着,在黑木崖并未察觉此事之前,任我行还能潜藏在迷雾,联络更多对东方不败不满的旧部。
对于这种安排,徐阳也不得不佩服,看来即便是被关了足足十二年,任我行这位枭雄的思维,非但没有有所被限,反而更加清醒了。
此刻的任我行,清楚地认识到,他还并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
无论是个人武功,还是整体势力,都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一切都只能以时间换机会,一个致命一击的机会。
任我行不多啰嗦,自行潜出了梅庄,以他的身手,绝对不会被人发觉。
而徐阳和向问天则大大方方地从正门离开。
拜别江南四友时,向问天还很豪气地将那四件宝物赠给了四位庄主,徐阳也把那壶“五花酿”送给了丹青生。
江南四友看着手,这些原本他们梦寐以求的物事,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多年的隐居生活,因这几件东西,因自己的贪欲,而彻底结束了。
实际,除了黄钟公一人,是真的适应了这等毫无压力的清闲散淡生活外,其余三人还是保持了一部分当年的野心。
这次被俘叛变,既是风险,当然也是他们的一个机遇,看如何把握了。
丹青生接过存放美酒的匣子,带着些埋怨地口气,对徐阳说道:“小兄弟,老哥这次可真是被你坑苦了啊。”
徐阳笑笑,附在丹青生的耳畔说道:“若是老哥你不愿意服从任教主的差遣,跟兄弟说一声,这‘三尸脑神丹’也并非无解之物……”
有系统大神在,区区的“三尸脑神丹”又能算得了什么?
丹青生惊愕地看了看徐阳,马便装作若无其事地哈哈一笑,同时四下瞄了一眼,见自己几个哥哥都在和向问天告别,没人注意到他这边,这才舒了口气。
然后凑近了小声道:“小兄弟,这可知道话不能乱说,这话要是让任教主听到了,恐怕会有杀身之祸。”
功成之后卸磨杀驴的枭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哪怕是徐阳功劳再打,若是不能被控制,一旦踏破了任我行的底线,以他的性格还能容得下?
徐阳笑笑道:“为了老哥,又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小弟信得过你。不过你那几个兄弟,可未必有那么可靠了,万不可告知他们。”
丹青生做了个我懂得的眼神,又道:“我们四兄弟当年许过同生共死的誓言,即便是赔了性命,老哥也不愿意和他们分开。何况,若是谨遵教主教诲,完成他老人家交待的差使,到时候自然会获赐解药。”
徐阳见他坚持,也不好勉强,笑着拜别了丹青生。
从梅庄走出,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两人快步疾行到拴马的堤岸旁,见任我行一袭黑袍,面覆了一层面纱,早等在门外,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怎么行动如此缓慢,快马。”
显然,急于想见阔别多年的爱女,这等迫切之情,已经占据了任我行的心思,让他显得有些失态了。
“这样,不如任教主和向大哥骑马先走,我自己慢慢回客栈吧。”徐阳想了想,两匹马三个人,这道计算题很简单嘛。
虽然他也想见任盈盈,不过既然任我行在,今天无论如何是没法亲近任大xiaojie的,那还不如先成全任我行的爱女之情。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越来越对老夫的胃口了,向右使,我们便先行一步吧。”
向问天点了点头,解开拴着的缰绳,和任我行一起马。
在马,向问天回身拱手道:“林少侠,今日多亏你了,否则定然无法如此顺利地解救教主,回头老哥请你喝酒!”
徐阳也拱了拱手,见任我行脸又露出了急切不满的神色,便大声道:“好,向大哥你先走吧。”说罢在马臀拍了一巴掌,向问天胯下的黑马一声叫,四蹄疾飞,向远处奔去。
向问天见状,也是哈哈一笑,策马急奔,两人的身形很快便拐了个弯,消失在徐阳的视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