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房间怪异,是因为这个房间虽然和刚才看到的那两个分裂症病患,同样是牢房似的小隔间,但是这个病房隔间的门上却全部覆盖包裹着好像铝皮一样的东西,蒙的严严实实的,完全看不见里面,另外我又仔细看了看这些铝片,上面好像有个能掀开的地方,估计就是用来跟外界交流的。马医生在打开这个铝片盖子之前还特别叮嘱了我一句,说这个病人有极度的暴力倾向,而且妄想严重,完全跟外界脱节了,叫我等下在他查房的时候不要说话,不要跟病人有眼神交流,更加不要相信病人的话。
马医生这么嘱咐,反而加重了我的好奇心,我想是怎么样的病人需要被关的这么封闭,防范的简直比杀人犯还是严实呢?就在我的同时,马医生掀开了那个铝片小盖子,我赶紧凑上去看里面。
出于我意料的是,这个病房里面跟之前我看到的那两个完全不同,里面不管是墙壁还是地板全都用白色的石灰粉粉刷过,白的刺眼,而且没有任何遮掩的地方,平平坦坦,一览无余。房间里只有一张铺了白床单,上面又垫了草席的钢丝床,一个抽水马桶,另外就是一张很大的有扶手的木椅子,那个病人就坐在这张木椅子上。这个病人乍看之下挺吓人的,他目测三十多四十不到的样子,很壮,同样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和拖鞋,被木椅子上的拘束皮带绑着坐在椅子上。为什么说他看起来吓人呢?因为他头上戴着个很奇怪的东西,那东西原本是个摩托车头盔,但是外面全都被铝箔包了一遍,连同前面的挡风镜一起包住,反射着头顶上日光灯的光,看起来银光闪闪的。这个戴着改造的摩托车头盔的怪异病人就这么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坐着,直到马医生掀开那个铝片盖子,发出微小但尖锐的‘吱嘎’一声,那个病人立刻敏感的朝我们抬起头,然后突然爆出一声很凶的骂喊声。
病人:是谁!?叫你不要发出声音偏要发出声音!我耳朵要炸聋了!你们这些法-西-斯变态!军-国-主义杀人犯!人-体-试验-战犯!你们现在来干嘛!?又要往我脑子里发电波吗!?又要开始脑-控我吗!?啊??你们24小时在我脑子里尖叫嘶吼,辱骂我,威胁我,恐吓我,要杀了我年老体衰的老母亲,要轮-奸我老婆我女儿,我已经按你们的话来这里当人体试验品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啊!?还想怎么样!!!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啊!有朝一日我要是能出去,一定去中-南-海见主席!揭发你们!一定揭发你们这些败类的丑恶反人类行径!!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
……
那病人突然爆发出来的一番语无伦次的话着实让我吓了一跳,信息量太大,我一下子都无法消化。什么脑电波控制?什么人体实验?……还有什么威胁他杀他全家?说的够离谱的,难道这个病人也是被害妄想,妄想自己被关在这里做人体实验?就这么怀疑着我看向马医生,他倒是早就见怪不怪,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然后语气平板的开始查房,也就是跟那个病人开始对话起来。
马医生:冯茂德,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病人(冯茂德):什么感觉怎么样,你们不是最清楚吗!!?天天这么假惺惺的来问,你们是想看我被控制到什么程度,疯了没有吗!?告诉你,我脑子清醒得很!我永远不会屈服的,我一定要维持理智然后出去,上中-南-海揭发你们,请求主-席纪-委调查你们,把你们连同后台一起连根拔起!!
马医生:好的知道了。那你告诉我,那些脑控你的人现在在你耳边说什么?
病人(冯茂德):哼!都是些电流一样的噪音!要不然就是火车开过‘隆隆隆’的声音,还有刮玻璃‘刺啦刺啦’的声音,每天24小时在我脑子里不停反复反复反复,吵得我头疼!简直折磨!你不是知道的最清楚吗!装什么傻!
马医生:我不清楚,我是你的主治医师,跟你脑子里听到的那些人不是一伙的,你听到的那些是你的幻听,你得了精神分裂症,才会产生幻觉。
病人(冯茂德):你说谎!我没病!你才得病!你们就是靠谎言欺骗才能在社会上立足!告诉你,我不会进你们的套,不会承认自己有病的,我迟早会从这里出去的!
马医生:好的知道了。那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什么时候能把这个头盔拿下来?这样戴着你好的更慢。
病人(冯茂德):你休想骗我拿下这个头盔!你们是不是看我每天戴着这个铝箔包的头盔,你们的脑电波控制就被反射出去了,控制减弱了!?告诉你,我死也不会摘下来的!你们拿我做实验,那我也拿你们做实验!我要研究出来抵挡这种脑控的办法,等我出去,全世界几千万脑控受害者等我拯救!我这是为全人类的发作做贡献,为我们脑控受害同胞做贡献,我拼了这辈子,我条命也值!
马医生:那你24小时戴着这个头盔,晚上怎么睡觉?
病人(冯茂德):我不需要睡觉!有他在,他会帮助我的!他会到我的潜意识里叫我不要睡觉,我会变成超人!他说过会帮助我们大家从这里出去的,我也向他保证出去以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