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已经有许久未有人来了,管事师兄正头疼,李惜愿意来,自是最好不过。 实在是这里离开大殿那边太远,无人愿意来。 上一会还是什么时候?他也不记得了。 他得跑快一点,不然这个小丫头反悔了...... 李惜看着他很快消失的背影,确定他真的已经走了,一时半会估摸着不会再来。 她这才四下一打量,凭着记忆,重新又摸了回去。 来去一条路。 站在那园子外头,恍然:怪不得不担心,明显是有禁制。 看着篱笆,却是瞧不清里头的东西。 她摸了摸面前的枝叶。 袋子一动,一条黑影“嗖”地一下就蹿了出来,落地先撒欢跑了一圈。 李惜也懒得理它,她扒开了袋子。 “你瞧瞧?” 白恩跳下地:“先把那货给叫回来,这里四处都有禁止,别乱闯。” 李惜一滞:白恩跟着她,似乎把她的那些口头禅给学了个全。 李惜招手,一会气喘吁吁的黑曜就抖着浑身的毛,蹦跳着过来。 白恩也跳到了李惜的肩膀上。 “这里不行。” 它蹦跳着,转了一圈,抬眼瞧见云雾中伸出来的那根树枝。 “就它了。” ....... 李惜攀着那根树枝,爬了上去,整个人吊在树枝上。 那树瑟缩着,蓦地收了回去。 李惜顺着树干轻轻落地。 嘴角弯起。 这棵油果树从上端伸出,能穿透禁制,竟没人发觉。 好大一块地,因为有雾气飘浮,看不真切。 李惜不敢多走。 白恩警告她,不想被发现,那不明之处,别乱碰。 不时有那浓绿的枝条伸了出来,她伸出手指,枝条人性化地移开。 看着郁郁葱葱的草地,李惜两眼放光。 这灵植园明显是块宝地,只是这么站一会子,就全身舒畅。 她抬头看看身后那棵大树,靠过去。 背后一阵颤抖,她诧异。 伸出手去摸了一摸,光滑的树身忽然隆起:鸡皮疙瘩? 白恩催促:“快点。” 李惜忙从袋子里把盆子掏了出来,翠云正蔫头耷脑地。 她蹲下,伸手在大数底下掏了起来,很快就掏出了一个洞,把那个盆子一起埋了进去。上面用泥土重新掩了回去。 粗粗一望,掩映在一片草丛当中,并不起眼。 老杨头说的,只要先把根养住,接下来,就好办了。 她抬头瞧了瞧头顶这棵树,伸手摸了一会,感受到那不断的隆起,直觉有意思。 她顺着粗大的树身又爬了回去。 外面黑曜正傻傻地蹲在那里,见它们出来,蹦跳着过来。 .... “走吧!” 李惜心内欢喜。 她回看一眼那依旧翠绿的树枝,摆摆手,走了。 身后,有清风刮过,树枝微微摇晃了一下,就缩了回去,再瞧不见。 空地上,黑曜跑前跑后,拖着长长的树枝,扫得满地灰尘飞舞。 李惜正费力地撅着屁股,她拖了一块油毡布盖到顶上去,少不得,要在这里住一阵子了。 这窝棚委实破旧,要是下雨,可能会漏水。 她拍拍黑曜的头,把树枝架上去,压实。 一人一狗忙乎了好一阵,终于收拾好,她钻了进去,刚好能够容身,黑曜也钻了进来,蜷缩在一角。 白恩窝在李惜的腿弯处,开始打起了瞌睡。 李惜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也靠着坐下,闭目养神。 这地空旷,不用守夜。 ...... 第二日,小雅一早过来,手里抱着一堆东西。 看着李惜已经盖好的窝棚,她说:“四姐姐,会不会太小了。” 这里偏僻,方圆都无人,全因没有灵气。这座山峰方圆百米的灵气都被集中到灵植园里去了,那里布有吸灵阵,又设有禁制。除了几个长老,师兄,门内其它弟子进不了。 这一片山头就这样给荒了下来,平日无人愿意过来,大家都往那灵气浓郁的山峰去,并为此争得头破血流。 小雅可是知道那些外门师兄弟有多欺生。 四姐姐修为本不高,自己都被压着打,何况她。 李惜看着小雅,微微一笑:“黑曜!” “呼”地一声,一道黑影蹿了过来,摇头摆尾。 小雅接连后退了两步,然后就睁大了眼睛:“这是?” 她看着高大威猛的黑曜,有些熟悉。 “是,是老祖的黑曜。” 李惜含笑点头。 小雅一声欢呼,一把抱住李惜,眼泪就出来了:“老祖.....” ...... 小雅又开始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哗哗地。 李惜任由她哭,只是看着她。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 李惜站起身来,远处黛青色的山格外清晰。 “小雅,你看,这里和咱们原先的后山一样,有树,有水......” 小雅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她。 “小雅,咱们回去一趟,去瞧瞧。” 李惜的脸上平静,声音飘忽:“说不定,爹爹他们就回来了。“ 她安慰小雅,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总有给自己留有一丝希望才好。 小雅抬起朦胧的泪眼,看着蹲在一旁异常温驯的黑曜,下意识地伸出手就去抚它的颈毛。 “小雅!” 小雅细白的手僵在那里,黑曜正着白牙,毛发竖着,一幅生人勿近的样子。 李惜忙喝斥了一声,一脚撩开黑曜,一边解释:“它脾气不好,不让人靠近。一点都不像大黄!” 小雅抚着手,楞楞地:“四叔,大黄。” 那条温驯的金毛犬,胖胖的,就像一条看门狗,谁都可以摸一摸。 见李惜摇头,又红了眼眶。 李惜忙一把拥在怀里,这丫头。 先前那么被人打,也不见她哭一声。 ....... ....... 天气正好,李惜收罗了一些地上的枯草,正在翻晒,准备给黑曜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