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或者无法理解的强大存在。”
“他们与这个世界一同诞生……他们就是世界的本身,不需要信仰,不需要祭拜,他们管理着最原始的力量。”
玛里苟安带着敬畏轻声念到。
“我们称呼他们为……旧神。”
“就像这个海上之国一样,旧神就是那管理者,船长,水手,火炮手等等,他们有着与生俱来的权力,去管理这一切,而新神则是在那万众欢呼之中,走上高台的人。”
巨量的信息涌入伊戈斯的大脑,他瞪大的眼睛看着玛里苟安,面带不解的表情。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因为与你有关啊。”
玛里苟安难看的笑了笑,尽是苦涩。
“旧神带着无上的权威存活着,凡人只能祈求他们的怜悯,可在这之中旧神随意戏弄着凡人的生命。”
“你知道这感觉对吧,毕竟旧神与凡人……在他们看来两者之间就像人与牲口一样。”
“……”
伊戈斯长久的沉默着,世界的真实在他眼前逐渐展露出原本扭曲的模样。
“所以呢?”
“所以?”
玛里苟安长叹一口气,似乎这里就是一切故事的开始了。
“所以凡人们不在祈求喜怒无常的旧神,他们祈求天空,祈求大地,他们祈求一个人能带领他们,不在挨饿,不在遭受寒冷。”
声音飘荡,似乎把伊戈斯拉扯回了那无尽时光之前,干旱龟裂的大地之上,数不清的人们一同下跪,悲鸣祈祷着,他胡乱的呜咽最后发出了可以明辨的语言,在这语言的齐鸣之中有人从无穷的光中降临。
“于是无数人的渴望之中新神诞生了。”
被光笼罩的新神出现在这龟裂的大地之上,旧神的权力在坚固了太久之后,第一次被人撼动。
“数不清的信仰,数不清的新神。”
玛里苟安低语着。
“船只有这么大,权力也只有这些,本来旧神已经填满了权力,可现在出现了与他们抢夺权力的新神。”
空气中都带起了怒焰的硫磺味,隐约的兵戈之音微微闪动。
“战争开始了,从很久以前,直到现在,这诸神的战争。”
玛里苟安遗憾的说着。
“而你……伊戈斯,很不巧你就在这战争的中央。”
“请慎用你的时之力,诸神虽然陷入长眠,可那也仅仅是一部分,那些旧神还在窥探着世界,试图重新把这一切重新纳入自己的掌管之中。”
“他们依旧掌握着自己的职能,就比如生与死。”
“你要复活船长并不仅仅是把他的血肉追溯复原,还有他的灵魂,你会把他的灵魂从那未知的地方拖回……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失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会被注意到。”
“你会支付高昂的代价将灵魂从掌管生死的神明手中取回,然后所有的神……无论是新神还是旧神都会重新意识到你的存在。”
玛里苟安警告着伊戈斯。
“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伊戈斯。”
伊戈斯沉默着,他看了看玛里苟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无比的迷茫之后便是质疑。
自己存在的意义究竟如何呢?这真的是种很怪的感觉,被赋予了生命与独立思考的意志,而实际上伊戈斯却是这错综复杂的一环。
所有人都在这之中,环环相扣。
“……你还知道些什么?”
伊戈斯发问。
玛里苟安摇摇头。
“并不多,大部分的故事我并不能说出来,正如那无法被记述的时代一样,秘密被加以魔法保护,哪怕有人将其述说书写都会引起那些黑暗中的存在的注意。”
玛里苟安说着,不过话音一转,他再一次说道。
“不过如果你还想知道的更多就去真理殿堂吧,在那里你会得到你想要的……毕竟那里是秘密唯一的归宿了。”
“你这么千辛万苦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最后伊戈斯如此问道。
对此玛里苟安只是点点头。
“确实,本来这不是个告诉你的好机会,不过我必须制止你企图复活人的想法……其实你有可能根本复活不了他……毕竟这些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说完这一切,玛里苟安长呼一口气,随后整个加固的空间开始松懈,空间开始归位,重新回复到主位面之中。
铁门再一次的打开,露出光明的世界。
“伊戈斯,北境的一切已经让有些人警觉了……请谨慎的前行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空间扭曲,玛里苟安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一脸错愕的伊戈斯看着前方,僵硬的大脑处理着这巨量的信息。
这感觉真的很不好,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需要警惕,活在别人注视下的小白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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