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临时搭伙的家伙,几句话不合,两个人吵了几句,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很快分开。
红果端起水盆回她屋了,她得擦干净,赶紧换干净衣裳。
臭死了。
刘玉柱和普通庄稼汉不同,他从小就讲究穿着。
一向爱干净。每一天,早晚两次洗手,都会用肥皂。
一连冲了几桶水,衣裳上的屎还是冲不掉。
刘玉柱干脆脱掉衣裳,只穿着一个大裤衩子,冲了个痛快。
冬天,下着小雪,太冷。
好不容易洗干净了,刘玉柱已经冻地全身发紫了。
赶紧快几步,往堂屋后窗户跑去。
他最先跑到马兰花窗子后面,因为想到马兰花屋里,一定会有凉得水的衣裳。他先找一身来穿。自己的屎衣服,他丢在地上,连看也不看一眼。
他是不会再要的。
刚要伸手推窗户。
刘玉柱犹豫了一下,走到东屋,伸手推开后窗户,跳了进去,关上窗户。
东屋里。
红果刚擦洗干净,穿上内衣,想钻进被窝,天太冷了,她都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哗啦,后窗打开了,一个人跳了进来。
一个光着的男人。
啊!
红果下意识地尖叫一声。
只叫一半,赶紧闭嘴。
她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是刘玉柱。
这时候,她可不能叫,这样一叫,要是招了人来,在她屋里,她和光着的刘玉柱在一起,真是跳进黄河,她也说不清了。
一只男人的大手紧紧箍住她纤细的腰,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
嘘!
刘玉柱在红果耳边嘘了一声。
男人的气息吹在红果的耳后根,痒痒的。
红果全身起了一阵颤抖。
“不要叫,再叫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红果扭动了一下身子。
该死的刘玉柱,你放开手啊,我都不能说话。
红果只能点点头。
刘玉柱依然没有放开她。
刘玉柱一米八的大个子,红果才一米六多,这样紧贴在一起,两个人几乎是坦诚相对。
红果恼了。
不管怎么说,刘玉柱都是她妈的情人。
而她是马兰花的女儿。
刘玉柱怎么不念这情份呢?
他先对她不义的,也别怪她无情。
因为刘玉柱在她身后,箍住她。要是在身前,红果一定会直接用膝盖顶废掉他。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脚直接踩他的脚。
红果狠狠踩去。
哎哟!
刘玉柱吃痛,下意识地松手,红果的嘴获得了自由。
“我不会喊,你别捂我嘴。”
“你真是个天生的坏种。”
刘玉柱常年混江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早在心里对红果充满了戒备。
红果也只是在部队当了几个月的兵,还是卫生兵,再加上她训练喜欢偷懒,根本没学会什么招数。
刘玉柱却是老江湖。
所以,刘玉柱一伸手,这一次,直接用一只胳膊,从后面伸出来,箍住了红果的脖子。
脖子是人身体上比较脆弱的地方。
一旦脖子落到别人手里,一般人也就只有投降的份了。
红果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动。
她知道,自己遇到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