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检查你的血型。” “那输我的,我是她弟弟。” 马欢喜被刘玉柱瞪了一眼,赶紧硬着头皮说,输他的。 “直系亲人间可以输血,那必须在危及关头。因为亲人之间输血危险性很大,会留下后遗症,容易引发一系列免疫性疾病。” 院长的话还没落音。 就被刘玉柱凶狠地打断了, “别嗦。快给她动手术。” 然后一指马欢喜, “先抽他的血备着,给我快点化验血型,要是符合,就用我的。” “病人这种情况需要大量血液,你一个人不行。” “那就让你们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过来,符合血型的都给我抽。你们不是白衣天使吗?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吧?” 别看刘玉柱是个二流子,他说起话来,还是一套一套的。 “那你还不放开我们医生,我主刀,他是助手。” 院长无奈地指了一下被刘玉柱挟持的医生。 “快点。” 马兰花在半路上,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被推进手术室后。 刘玉柱坐下来,一个护士给他抽血,拿去化验。 另一个护士给马欢喜抽血。 一看到护士拿血袋那么大,马欢喜差点晕过去。 “护士,我害怕。我身体不太好。你不要给我抽太多啊。一会我别晕过去了。” 马欢喜赶紧给护士说。 “多抽点,抽死了,不要你们负责。” 刘玉柱伸脚踢了马欢喜一脚。 “你不怕死,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我可怕死。我是马家的独苗,我不能死。” 马欢喜还要说下去,刘玉柱手里的小刀一下子抵上了他的后背, “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你在这儿捅一个咕隆,后背进去,前胸出来,把你那颗坏心给你扎透了,你都等不到被抽死。” “别这样,我抽还不行吗?” 马欢喜哭丧着脸, “我也想救我姐,我这不就是说说,快活快活嘴吗?” 等四个人骑车来到公社医院。 马兰花还在手术室。 马欢喜和刘玉柱正坐在手术室门前等。 马长贵一看,儿子一脸腊黄地坐在门前长椅子上,伸腿踢了他一脚, “你这个货,出点什么事,就把你吓成这样?” “爹,你就别踢我了。我一身的血,都给我姐抽了。你再踢,我死了,你就真成绝户了。” 马长贵一辈子最怕谁说绝户两个字。 要知道,他一辈子都算计人,都精明。 为什么,偏偏就治不住他儿子马欢喜。 那不是治不住。 是不敢治。 怕治重了,儿子反了性了,出了点事,他马家就绝户了。 “你这个熊货,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你就是现在死了,我还有孙子呢。” 马长贵嘴里虽然这样说,其实很心疼儿子。 “你也不等一会,这不,还有小梗,红果,梨花,哪个不能抽一些。大家都抽一些,不就够了吗?你一个人,一身血能有多少?” 马欢喜呲牙一笑。 他听出来了。 他爹这还是心疼他呢。 “你坐着别动。” 马长贵转头对梨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