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带着远处的尘,吹过原野,吹过城池。 高高的城墙,红色法袍的俊美男子,怀抱华裳女子,望着城下,脸上一抹诡异的笑。 如血的残阳,城下一队骑兵,战袍撕碎,旗帜只剩下半边,在晚风里随着风,飘荡出浓浓的血腥味道,金盔黑袍的将军骑在马上,血染征衣,通红的眼眸, “为何背叛我!” 悲伤绝望的声音。 “放箭!” 红色法袍的男子一挥手,城楼上无数的箭矢飞蝗般射向城下的黑袍将军,和他身后的骑兵。 一时间,人喊马嘶,杀声一片。 “我用天子之血诅咒你……” 黑袍军落马,浑身被扎成了刺猬一般,血染半边俊脸,圆睁不闭的眼,伸出的手上紧紧攥着一个玉镯。 所有的人都死了,血流淌成河…… 啊? 七七惊叫一声,惊醒过来。 窗外是一片阳光,原来是个梦。 七七翻身下床,她已经从医院里回来两天了。 一连两天,她总是做着这同一个梦。 是人都会做梦,这没什么稀奇的。 可是,一连两天,都做同一个梦,梦里那个死去的黑袍将军,手里紧紧握着的,就是这个玉镯。 七七伸出手,看到两只手腕上,各戴了一只玉镯。 碧绿的颜色。 梦里,黑袍将军手里握着的,就是这个玉镯,碧绿的颜色,上面染满了鲜血。 为何背叛我? 黑袍将军悲伤地问那少女。 站在高高城墙上的少女,她是谁? 这两天,这个梦,七七已经做了好几次。 每一次,她都看到这只玉镯,都清楚地听到黑袍将军悲伤的声音。 她却始终没有看清,黑袍将军的脸, 她也没有看清,站在城墙上的那个少女是谁? 但这只玉镯,她看见了。 七七抚摸着手上的玉镯。 难道那个黑袍将军是辰北吗? 她是那个站在城墙上的少女? 她背叛了辰北吗? 头大。 不会这么倒霉吧? 重生前,上辈子,她背叛了辰北。跟着楚佳南走了。 怎么,做个梦,梦到遥远的古代,她也背叛了辰北呢? 不,不,不可能。 七七摇摇头,她真是自己吓自己。 走出屋子,站在门前,看着院子里的阳光,七七更加郁闷了。 晚上做梦也就罢了,怎么睡个午觉,也会做梦呢? 正郁闷着,天上太阳正烈着,突然落起雨来。 “这鬼天气。怎么出着太阳,还下雨呢?” 七七看看天,天上的太阳依然在。 “你看看你这驴脾气,我说什么了?我不就是说,孩子突然出事,都是当娘的不小心。你就气成这样?” 辰北娘的声音从前院传来。 砰! 中间院门关上的声音,阎辰北大步走了进来。 眉头紧急,一脸不耐烦。 “首长,息怒,平心,静气。” 马龙紧跟在身后,一脸微笑地劝着阎辰北。 随着阎辰北走近,一阵风过,院内的树,落了一地叶子。 “怎么生气了?” 七七一把扶住阎辰北。 “没事,把他交给我吧。” 七七扶着阎辰北进屋,马龙张嘴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