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礼后兵,这赵天鸣还真是铁了心要把他逮回去。 不过墨玹早已做好了应战准备,可惜没带武器,他只能赤手空拳以一敌十。 这些可都是守护王城的精英战卫,个个骁勇善战,武艺超群,何况数十名八面齐攻?但令赵天鸣没想到的是,这个平时爱好画画吹箫练书法的太子爷百招过后居然还稳居上风!难怪大王都说他是福泽天下的神祗转世,如果夜瞿国多几个像他这样的奇才,外敌哪敢兴风作浪? 眼看着最后两名战卫也被打趴在地,赵天鸣嘴角抽搐着,硬是忍着没出手。 墨玹淡定自若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轻蔑地睨了他一眼,大摇大摆朝着晋王府大门走去。 赵天鸣重重地叹了口怨气,领着一群虾兵蟹将灰溜溜跑了。 要说这晋王府到底有多寒酸,墨玹走进去才发现,连一个护院的侍卫都没有,偌大的庭院里只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嬷嬷在井边浣衣,身边放着煤油灯,周围漆黑一片,除了风声和搓洗的水流声,什么人声都没有。 墨玹呆呆地站在那儿,有点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当他意识到来这儿的目的时,已经不像方才那样急躁了。 事到如今,冲动只会误事,他得急中生智,平心静气慢慢来。 于是,墨玹走到了老嬷嬷的身边,礼貌地问了一句:“婆婆,请问晋王在吗?” 老嬷嬷迟疑了一下,好半晌才缓缓地抬起头来,老脸上满是皱纹。 她老态龙钟地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他,声音沙哑,慢吞吞问道:“你是何人?” 墨玹没想到她会老成这样,语气中不免多了一丝敬意:“婆婆,在下是晋王的朋友,特来拜访他。” “朋友?”老嬷嬷不可思议地看着,随即摇头,“不不不,我家王爷没有朋友,他独来独往惯了。你要没什么事就赶紧走,我家王爷早歇着了,不见客!” “这么早?”墨玹故作惊讶,又道,“婆婆,我看您是不记得了吧?前年我还来过的。” “是吗?”老嬷嬷皱着眉苦思,喃喃道,“老了,记性不好了,前年的事情早忘了干干净净了。” 墨玹叹了口气:“那倒无妨,婆婆只需帮在下通报一声,见不见让晋王做主!” 老嬷嬷想了想,慈蔼笑道:“不用了!我家王爷没那么多规矩,你跟我来吧。” 墨玹有些意外,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寝室里点着灯,却不见人影,布局摆设均以简洁朴素为主,看来这晋王真可称得上两袖清风,囊空如洗。 “咦?人去哪儿了?”老嬷嬷四下里张望,拍着额连连摇头,“唉,我这老糊涂,王爷肯定是出门去了,我竟给忘了。” 墨玹一边听她絮叨一边打量着四周,乃至每一处角落都不放过,看到案上有一叠摊开的竹简,他拿起来,发现竟然是一篇战国策。 墨玹笑得意味深长:“婆婆,为何这府中只有您一人伺候?其他的侍女仆人呢?” 老嬷嬷似乎看他挺顺眼,平时肯定也是个爱唠叨的老人家,索性就和他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