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硕没说话,只是抱在一起的双手却握成了拳。
在家里都这般景象,完全可以想象的出来,他在外面的时候,他过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
众人心态这样的洛云安,这些年来,兄弟几个不住在一起,也没好好管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每次他回来,看到的都是他扬起的笑容,并没有说些其他的,他们都以为,他只是因为成了亲,有了孩子,还有官场上的一些琐事困扰了他自己。
哪想,不是这些繁琐让他被压倒,压倒他的,其实是他的妻子。
都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会站着个贤惠的女子。可这贾氏,哪里跟贤惠二字能沾上关系?
洛云康还没说什么,凌若寒就已经开口了:“来人,去那些擦伤的药过来,给四爷上些药。”
作为长嫂的她,走到了贾氏跟前,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家里现在已经没有了长辈,长嫂如母。你看看你这都是些什么样子?作为妻子,你没照顾好你的丈夫不说,还像个泼妇一般,撒泼耍横。看看你的丈夫,都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都说丈夫是天,可你的天都已经破败成了这个样子,你还想你的生活有多阳光?”
“为着母亲,你不配。你看看你的孩子,大冬天的,你只顾着华丽的外表,根本不顾及孩子是否暖和不说,就说璃儿,都说孩子是母亲的心尖肉,可你的心尖上的肉被你折磨成这个样子?我不想问你到底心疼不?只想问你一句,你还有心吗?还是说,你的良心已经被狗吃了?”说完,又是一巴掌。
“你……”贾氏被凌若寒这接连打了两巴掌,加之之前的一巴掌,已经挨了凌若寒今晚三耳光了。整个人想要发火时,又听凌若寒说。
“刚才云安已经说了,休了你。如果说是云安的错,他的几个哥哥打死他也不会让他休了你。可你,作为妻子,没照顾好自己的丈夫,失职了,该休。在说作为父母,你没养育好你的孩子,肆意凌虐,你不仅仅该休,你还该死。”说完,转头看想一旁抱着脑袋的洛云安说道:“云安,今天的事情,嫂子给你主做,休了吧!要是你几个哥哥谁要说点什么,大嫂给你全担着了。这样的女人,不配进咱们洛家的门。”
贾氏一听凌若寒直接让洛云安休了自己,哪里肯,叫嚣了一声,一下子扑了上来就要找凌若寒拼命。
凌若寒一个没防备,被她扑了个正着。但武功底子高深的她,又哪里是她一个弱女子说欺负就能欺负得了的?一个翻身,直接把贾氏踹到在地。
冷声道:“不知所谓,无知妇人。”
“来人,备笔墨纸砚!”如果是之前的时候,她只是吓吓她,那这一刻,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女人进入将军府。玷污了将军府的名声。
以前公公在的时候,他们一切听从公公的。那是孝顺。听从但不盲目。
现在,公公不在了,偌大一个将军府打理问题就落到了她一个人的头上。有陆华纤从旁辅佐,她治理起来也顺顺当当的。
这贾氏以来,整个将军府闹得乌烟瘴气不说。她最恨的是她对孩子的凌虐。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她那哪是虎毒不食子,她简直就是恶魔。想到之前灯管那么暗的情况下,还能看到璃儿身上的伤,她就一阵心痛。
到底是多狠的心思,居然能对一个自己的亲生骨肉下如此重手?
对于凌若寒的行为,其他几个人也只是看了看。洛云康眉头微微皱在了一起,但随即也就松了下来。
看着在一旁依然沉默不语的弟弟,轻轻叹了一口气:“云安,你跟哥说一声,那句休妻是一时气话还是真实想法?”
洛云硕洛云坚也看了过来,等着他的答复。
贾氏一听,目光凶狠地看向洛云安,好像只要他真大点说是真实想法,她随时都会上前撕碎他一般。
谁知道一向什么都让着她,任由她打骂的洛云安这次却抬起头,一脸认真地对几个哥哥说道:“我是认真的。”
再转头看向贾氏的时候,哪怕她目光再怎么凶狠,他依然是一脸平静如水。好像已经起不了任何一丝波澜:“刚才大嫂说得对,你不配为人母。往后余生,各自安好吧!”
他如一个沉浸了多年的老僧一般,好像所有事情都激不起他内心任何一点涟漪。
到底心死到何种境地的人才如此平静地说出如此决绝的话?到底是心伤到何种境地的人,才能看到自己的妻子都能平静如斯地说出往后余生,各自安好的话来?
“你,洛云安,你个负心汉!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爹的?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护我一辈子的?你个负心汉,我给你生儿育女了五六年,最终落到了如此境地,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了你这个一个负心汉。”贾氏捶胸顿足,一顿骂完后,坐在地上又是一阵哭爹喊娘:“爹啊!女儿不值啊!爹啊!您底下有知,一定不想看到女儿过到如此境地吧?爹啊!您就到底是救了怎么一个负心汉?您看看,当初您为女儿挑了这么一桩婚事。到了京城,不但不受人待见,还处处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