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儿跟他是夫妻,又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
于是点了点头:“征儿,娘晚上身边需要一个人照顾,前厅就让你爹去吧!”
征儿抬头看了看一旁的父亲,又看了看大着肚子的母亲。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晚上的时候,洛皓然怎么都要跟母亲和姐姐睡。
一家母子三人就这般,相互依偎在了一起,姜瑜儿睡在中间,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地依靠在她的旁边。
看着依偎在自己身旁的一对儿女,姜瑜儿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无比地满足。
累了许久的她,闭上眼,很快也就睡了过去。
就在姜瑜儿呼吸均匀的时候,征儿睁开了眼。透着外面微弱的光,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弟弟,嘴巴还砸吧着,不知道梦见什么好吃的了。再看了看一旁安详入睡,脸上还透露着淡淡幸福的母亲。征儿僵硬的脸颊出现了一丝柔和。
起身,为母亲和弟弟盖好了被子,穿上衣服,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半空中,悬着一弯弯月。可惜,这也的夜晚,注定会再说有那个老人跟她说着关于她手里握着匕首的事了。
哈出一口白雾,朝着前厅走去。
整个将军府,除了值班的下人跟侍卫之外,灯火通明的将军府,寂静得下人。爷爷走了,这个家,也就冷清了下来。
都说树倒猕猴撒,爷爷倒下了,他的子孙后代,真会四散开去吗?
原本不太喜欢热闹的她,突然间害怕起来,害怕那种一大家子四散开去的样子。
回想起第一次爷爷说起龙浔的时候,有哥哥在,弟弟在,姐姐妹妹也都在。他们全围着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听着他说着关于龙浔的事情。
再次摸了摸这把冷得刺骨的匕首,征儿却好像找到了一些藉慰。它是从爷爷的手里传下来的,是不是也承载着一份关于爷爷的东西呢?
轻轻拔出匕首,微微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有这么大的权势吗?”其实,她更想,它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匕首,承载的,只是他们洛家几代人的传承。
细细摸了摸它,抬步朝着前厅走了去。
在她走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征儿之前站过的一个柱子后面,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却好像看到她有着无尽的无奈与责任。
她瘦弱的肩膀,到底承担了多大的责任?
他知道她为何看起来会这般累,但心里却暗暗下定了决心,无论她干什么,将来要做什么,他一定会在她身后,默默支持着她,扶持着她,一步步往前走。
今天他是听师父回来了,不好明着来。只能半夜偷偷潜入府中,看一眼师父,也来看看她。
没想到,他看到的,居然是她小小年纪,一张脸上,却表现出来不该是她这个年纪的人所该表现出来的神情。
他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能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这般成熟,也不知道她又承担了什么样的责任,才能让她露出那样的庄重。
随着她远去的背影,抬头看了看天边的琼华,也微微叹了一口气。
谁又不是身不由己?
他来京城的时候,还不到十岁。要不是在师父的帮助下,他都不知道,他师傅能活到现在?
朝着征儿远去的方向,轻车熟路地绕着那些没有人的地方绕着走了过去。
这边的洛云硕,在把哥哥弟弟他们都劝去休息后,自己一个人盘膝而坐,坐在了父亲的灵前:“爹,咱们父子多久没促膝长谈了?”他说,语气里,满是怀恋,满是伤。
以前,都是父亲在说,他在听。现在,变成了他在说,父亲在听了。
心里的苦涩,已经蔓延到了嘴里。就连咽口水也是苦的,比黄连还苦。
抬头看了看灵堂那头放在的牌位,刚要张嘴说话,却清晰地感受到了身后有人。熟悉的气息,让他那一身刚涨起来的凌厉松了不少,眉头微微一拧:“你怎么来了?”
他好像在跟空气说话,但很快,一个人就从柱子后走了出来,单膝跪地:“师父!徒儿听说师父跟师娘回来了,前来看看师父,也来祭奠一下师爷!”他起身,上前,给老爷子上了一炷香,磕了三个响头。
“徒儿白日不便前来,还望师父见谅!”他上前,朝洛云硕这边拱手说道。
洛云硕的眉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所松懈:“你来,可有人看到?”
南宫昰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徒儿一个人过来的!”他说。
他没有说,在他来的时候,看到征儿已经朝这个方向来了。
只是征儿是走着过来的,他仗着自己的轻功好,快一步出现在了洛云硕的跟前。
“现在没人,你也要小心点。要知道,你的身份,在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祭奠完了,快回去吧!”他直接开口赶人。
如果是以前的洛云硕,几个字就已经概括完了,可现在,他居然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让南宫昰也惊讶了一下。
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