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嘴角微微上挑了一下:“怎么?就这点事情,就把你给心慌得?”
“少废话,快说说,现在该怎么办?”他恼怒地瞪了一眼眼前的女人一眼,江山不是她的,她当然能轻描淡写。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女人却笑了笑,,不以为意地笑道:“成大事者,必须得先沉得住气。”
“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手上的水珠朝外滴了滴,看也不再看一眼眼前的男人,转身离开。
要不是她见不得姜瑜儿幸福,见不得那个男人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也见不得皇帝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更加见不得东湘国的百姓,大臣对大月国的皇帝俯首陈臣,她还真不想帮这个男人。
哪怕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成不了大事,但她就是想,哪怕做不到她想要的结果,也会让这些人恶心一下。
男人见她这幅爱理不理的模样,恨得牙痒痒,但他也拿她没办法。
这个女人,他很多事情还要仰仗于她。
心里暗暗想,等事成之后,他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
冷冷一哼,拂袖而去。
女人回到屋里,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这匕首是她送给征儿的。她轻轻摸了摸:“为什么就一定要回去?跟着我不好吗?你喜欢军事,我跟你讲很多关于军事的事情,也教你谋略。你喜欢武功,我能给你找最好的师父。你要什么?我都能想办法满足你,你想要做什么,我都都能给你自由。可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回到你那个只会种田的娘身边去,跟着她学种田吗?愚蠢……”她一边抚摸着手中的匕首,一边骂道。
“你那个贱人娘,她能给你什么?她除了生了你,她能给你我能给你的东西吗?回去后,她就对你管东管西的,这是你要的吗?她能给你什么?”越说到最后,女子就越生气,越生气,她就忍不住想要现在就杀了姜瑜儿。
可惜,她做不到,她也杀不到姜瑜儿。
她恨,恨洛云硕为何一心在姜瑜儿身上。
她恨,恨征儿都跟了她五年了,为何还要千方百计逃回去,逃到那个女人身边去?
她恨,恨那个女人,都受了这么多磨难了,为何还不死?那么高的山上摔下去,她没死。毁了容的她,让她开心。可她最终还是嫁给了那个她心爱的他。
她落入自己手里,她都觉得,自己那样折磨她,她应该内心撑不住,会死。她想她死的同时,也不想让她死那么快。她要多折磨她一些时日。
可惜,她没死。最终还是被他给救了回去。
她回去也就算了,她居然还真强行降雨,救了这一方百姓的同时,也让她在百姓心里多了一层神一般的存在。
举起手中的匕首,也不知道为何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朝四周刺去。
她知道,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了。她也知道,养蛊最终会是什么下场。
可她依然义无反馈地扑了上去。
前世的时候,她去过蜀地,哪里有一种少数民族,他们养蛊,放不出去的时候,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他们连自己的亲儿子,亲孙子都不放过。
她也知道,她养了蛊王,就没打算有过孩子。
因为蛊王反噬起来,那样的后果她承受不起。
她不愿意有孩子,但她也不想放弃那个孩子的抚养权。她们在一起生活了五年,虽然他们沟通甚少。但她就喜欢那个孩子的聪明,她的勤奋,她的执着。
她希望,在她的有生之年,有那个孩子的陪伴。哪怕她只是个影子,她也想要她陪伴在她左右。
很快,侍卫们听到了屋里发疯的东湘玉萍,他们想要进屋来看看究竟,可他们不敢。
也不知道东湘玉萍疯了多久,砍了多久。
那把玄铁匕首完好无缺,可一屋子的东西,已经被她砍得七零八落。
“来人!”她喘过了这口气后,朝外面喊了一声。
侍卫们有些害怕,但还是颤巍巍地走了进来:“主子?”
“把这些给本宫收拾一下!”她声音冷冷地。
“是!”一听是要收拾屋子,侍卫心里松了一口气。快速收拾完屋里的一切,想着快要解脱的时候,却不知死神已经降临。
背部一紧,一阵凉凉的感觉由背部传如胸膛,他还来得及反应,只是愣愣地转身想要说点什么时,整个人已经说不回来半句话了。
铁锈的味道从嘴里不停地往外冒。他张了张嘴,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东湘玉萍却蹲了下去,伸手在他胸膛处掏了掏,掏出一颗红红的东西,一手的血她好像也不在意。而是握住了那颗红红的东西,在鼻子旁嗅了嗅:“呵呵,多久没闻到这么新鲜的味道了?”
她疯狂地闻了闻手里,还冒着热腾腾的气息的心脏,朝着一旁的炉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