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成全。”姜瑜儿行了个谢礼。
“来人,把这位老人家请下去。”姜瑜儿叫了下人前来,把老妪带走了。
走的时候,老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觉腿都使不上来力气,差点就被吓尿裤子的感觉,她这辈子,第一次感觉到。
其实,姜子苏跟姜瑜儿的气势也不是不大,只是他们都是她的外孙,她自然也就少了那份害怕感。
老妪被下人扶着走了很远,这才松了一口气。
“惊扰了老爷夫人,福音罪该万死。”姜瑜儿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半跪了下去。
“行了行了!这里有没有别人,行礼这些的,也就算了。看你一脸的不情愿。”皇帝摆了摆手,他在姜家的这段日子,也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姜家的人不喜欢那些虚礼。
就连姜家的下人,也都是我行我素,只要高兴了就好。虽然这样,但做起事来,依然有条不絮的,这也是皇帝不得不对姜家人抱另外一种态度的原因。
他不是没去过其他官宦之间,他曾经,也去过一些普通的商人之家。可那些下人们,表面看起来是和谐了,可真能经得起探究吗?
“谢老爷不怪!”姜瑜儿起身,好皇帝还是行了个弯腰礼。这个她能做到,别说是这个时代,即使是自己的那个时代,这样的礼节,也是时常会有的。
“谢那么多,就多为咱们大月国做点事。”皇帝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其实,他还是很喜欢姜瑜儿这样干实事的臣子。姜瑜儿虽然是郡主,一个女娃,但她所做之事,那哪是一般的臣子能做到的。
就比如,这余建县的老人养老问题,她就已经想到了。
而其他的地,别说是怎么做了。就是京城,也没有这样的条件。
而且,他来余建县转悠的这段时间,发现整个余建县的乞丐几乎都看不见了。而京城的大街上,他三五不时的微服私访,也能看到不少的乞丐。
“老爷,福音能力有限,能做的,也只能也只是分类之事!”姜瑜儿就知道,这皇帝肯定没那么好打发。
皇帝这个时候轻轻抿了一口茶道:“安置那些孤寡老人,也是你的分类之事?”
姜瑜儿一听,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事了。都说,手不摸虫,虫不咬手。她只是想为那些孤寡老人做点事,却忘记了这个时代跟自己的那个时代不一样。
那个时代所谓的慈善家大把的,而这个时代的慈善,都是表面工作,形式主义。如果说,真的有几个善人,没点底蕴的人家,恐怕早就被人给挤夸了。
姜瑜儿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她打着朝廷的旗帜。另外一方面,余建县的县令周志国,说好听了跟她是合作伙伴,说不好听点,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而周志国,家里人是高官。有些东西,京城有人好办事。而姜瑜儿这个有名无实的郡主则是需要官场有人。
她知道,自己要是跟京城的不管哪一家合作,人家应该都不会拒绝。只是,既然眼前有人可用,她为何要舍近求远?
她赶紧朝着皇帝一跪,姜子苏听了,心里也是一惊。阮婶看到两个主子都跪了下来,也就跟着跪了下来。
这几日,虽然没人跟她说这二人的身份,但看自己家主子对二人恭敬的态度,还有这些种种,她隐约间,还是猜到了些什么。
“老爷恕罪,福音只是不想看到那些孤寡老人,食不果腹。都说养儿防老,可有些老人,压根儿就娶不起。或者说,因为医疗有限,很多人得了一个不算是大病的病,没有银钱医治最后一命呜呼,留下的是男子,还有可能再娶的可能。这个时代对女子却十分苛刻,女子就应该守活寡一辈子。这样的人,年轻时,还能衣食无忧,但老了呢?福音之所以会这样做,也只是想要他们这样的老人,能老有所依。”姜瑜儿急急解释道。
历代君王皆多疑,她可不想不明不白死在别人的多疑之下。
谁知道,皇帝又发话了:“福音,你们都起来吧!我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我们到了余建县,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姜瑜儿站起来,问道:“请老爷直说。福音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听不是怪罪,姜瑜儿还是松了一口去。
“我们从踏入余建县,就发现,街上的乞丐少了。这是怎么做到的?”他很想问,是不是被驱逐了。
谁知道,姜瑜儿却开口笑了笑道:“老爷,这个您老可能有所不知。那些乞丐,很大一部分,那是因为生活所迫。他们没有土地,没有收入,只能依靠乞讨为生。而有些人,他则是好吃懒做,觉得乞讨也饿不死。这样的人,那就是没救之人。”
“但前者不同。他们属于失业人群。这部分人,只要合理利用,利用好了,他不仅仅能给别人减少负担,还能为国家创造价值。老爷,咱们大月的赋税,商人要上缴赋税,工人表面上看起来是没有的,但其实,工人百姓都要赋税要上缴。”
“您看看,这工人给商人做工,给地主之家做工。他们所拿到的,不过算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