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儿却眉头微隆,半响后,开口道:“抱歉周大人,这些麦子,已经被人定下了。”
周志国一听,心里急了:“姜姑娘,可否告知周某,这些小麦都卖给了什么人?”
姜瑜儿却是一笑,道:“周大人,这生意人身份不方便透露啊!我虽然不是生意人,但也要讲诚信,既然答应了对方不透露的,这就要请周大人见谅了。”
周志国也只是一时心急才问了出来,现在想想,也真是自己唐突了。心里虽然不好受,但也勉强撑起笑脸,对姜瑜儿抱歉一笑,道:“姜姑娘,是周某唐突了。”
姜瑜儿又是一笑,道:“不碍事。只是这些麦子已经被人给定来了,没能帮到周大人。”其实,这些麦子,有一半是洛云硕的,剩下的一半是姜瑜儿的。
不过,之前周志国说的话,把姜瑜儿惹到了,她心里不高兴把自己的东西买给这样的人。她可以托詹掌柜,找个好一点的买主,把麦子卖出去。
周志国要是知道,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把那么多的麦子推到了别人,会不会肠子的悔青了。这一点姜瑜儿不知道,她也不想去过问。
她只知道,周志国这个人,这一刻,她非常的不喜欢。
送走了周志国后,阮婶有些好奇地问姜瑜儿:“大小姐,为何不能给县令泡茶?”她还想问,为何家里那么多麦子,不能卖给县令?
都说县官不如现管。洛将军官在大,但也不能时时注意到张庄村的事情不是。
姜瑜儿却是一脸严肃,很认真地看着阮婶道:“阮婶,以后咱们家的茶,没人的时候就自己喝,有人来的时候,没有我的指示,就喝白开水吧?”
阮婶不明所以,一脸的疑惑。但主子的话,她几下了。
姜瑜儿不是不想跟阮婶解释,只是,她现在没精力。一个砖窑厂已经够她焦头烂额的了。她现在不想把精力放到其他事情头上去。
送走周志国,交代完阮婶后,姜瑜儿解开了自己家赛斯脖子上的绳子,打算让它出去跑跑。
赛斯得了了自由,跟姜瑜儿亲热一番后,跑开了。
看到它撒欢的样子,姜瑜儿嘴角不自觉间竟然扬了起来。
小东西,从来到家里小小的样子,现在已经长成了大狗。由于家里条件还可以,它吃得也好,看起来,很是健硕。
当姜瑜儿再次出现在工地现场时,做工的工人们都惊呆了。这位大小姐不是跟着周县令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
姜瑜儿其实晒了一天了,也不想过来。不过她不放心工匠们,怕他们会弄错了位置,如果是那样,整个砖窑厂就废了。
建砖窑跟下棋是一回事,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她不想她费尽心思的砖窑厂,最后成了一些废料。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一天天转凉了下来。山上一片金黄。
姜瑜儿发动长工们上山扫回来的树叶,也堆了不少。
砖窑却迟迟未能修建完毕。姜瑜儿急得整个人都上了火。
这不,一大早的,她就发生自己的嘴皮上,长了一个很大的水泡。
村里人叫它争嘴疮,只有姜瑜儿知道,自己是上火了。
让阮婶上山去弄了一些野菊回来,晒干。没事的时候,她就泡上一大杯菊花茶。只是,这些都没半点效果,实在是没办法了。姜瑜儿值得百忙中去了一趟镇上,开了一些下火的药。
百草堂的大夫给她看了一下:“姜姑娘,你这应该是肝火过旺,回头给你开些凉茶,回去煮来喝了,应该就没事了。”
姜瑜儿点了点头:“多谢胡大夫了。”
药童给姜瑜儿抓药的时候,詹掌柜却把姜瑜儿请到了二楼:“丫头,你这里还没有什么可以治疗瘟疫的方法?南方的瘟疫已经闹了几个月了,现在大夫都死了好几个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姜瑜儿摇了摇头,她不是学医的,她也只是知道一些草药,而且,这些草药,药性她知道得也不清楚。痢疾对于那个时代的人来说,算是小病。
如果是在那个时代,也就是几颗痢特灵,土霉素的事情。而在这个时代,却难倒了一大片的大夫。
她听了南方瘟疫的状况,完全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无奈地,只能摇了摇头。
詹掌柜也知道,姜瑜儿之前能说出治疗瘟疫的那些药材,恐怕也只是知道一些这些药的用途,但不知道具体怎么用。不然也不会让大夫研究这么久。
随即,他给了姜瑜儿一封信。这封信是连城写给姜瑜儿的。
信上写得很是清楚,他要买姜瑜儿的粮食。他说,来年粮食收成时,他会亲自来织云镇,把粮食拉走。
姜瑜儿没回答,也没拒绝。她没给连城回信,因为她不知道,这批粮食,究竟要不要卖。
现在仓库还没弄出来,到了大冬天的,天气那么寒冷,工匠们也做不了这个活。
詹掌柜眼巴巴地看着姜瑜儿,希望能从这里得到答案回复主子,只是,可惜了,姜瑜儿什么话都没说,把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