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蕴,然而他们这些高等或者中等子弟,各大高校的天才学员,却以抓获低贱的低等民灭世主而骄傲,这件事的确可悲。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在武道和玄卡一道上,你的确是比那些学院的狗屁学员们强。不过在灵药一脉上,你却不如我。今晚的所有人,都不如我。”
他眼中的骄傲,就同天空的残月一样,遮挡了所有星辰的光辉。
文君这才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倔强跟随,但是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地的白衣少女,道:“她跟不上我们的,尽量不要惹是生非,她是虚门大学的人,能进入这所大学的学员,我们最好不要招惹,否则刚才最神秘的她一开始就会是那群人的排挤对象。
我们速度再提快一些,便可以甩掉她。”
作为神风联邦最神秘最强大的学院,虚门学院毫无疑问,在每个人心里都是天空神邸一样的存在,对于其余骄子而言虽然没有这么夸张,可若是可以保持距离,也没有人会愿意主动去找他们的麻烦。
“嗯,我听你的。”
杨月点了点头,抱紧了文君的手。
文君看着寒续,再看了看白衣少女,嘲讽道:“你的身上,还真有好多秘密。不过像你这样黑白两道都出手对付的人,能招惹上这样的敌人,倒也是情有可原。”
……
夜风下,几只猫头鹰在叫,把已经是最后的夜色,渲染到了最深处,试图把凌晨天空吓出鱼肚白。
几人又前进了很大一段路程,走到了风渡贫民区边缘地带的泥路上,一侧是一片荒田,另一侧则是几栋颓坯的泥房。前几年住在这里的赵姓老人死了以后,里面再没有人再居住。
现在已经凌晨四点。
文君并不是武师,虽然身体素质优于常人,但是扛着寒续走这么长时间,他的身体也已经有些吃不消。
他们进入了这破败的屋子里小憩,寒续被他放到了桌子旁。
身体里的毒素似乎渐渐稳定,自己使不上半点力气,丹田中的元气也像是昏睡了一样,不再有半点的流淌,而各器官功能上的衰弱,也令他感受到了宛如濒危老人快要死去的感觉。也幸亏他是武师,否则只是这毒,便能够要了他的命。
小腹上的箭伤因为他反应及时,并不重,加上刚才文君给他做了包扎处理,也基本稳定了下来。
整个人是像是一滩烂泥,靠在枯朽,被风化得面目全非的桌腿上,动弹不得。
因为抵御过了毒最强势的一波侵袭之后,寒续这个时候反而并不想睡。
还被他关押在地窖的黑山说百运制卡行有能够阻碍元气运转的玄卡,但是并没有完全成功,而化骨绵对于低阶武师来说,也同样能够起到这样的效果,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并通之处?化骨绵无色无味,很难做到提前排查,我该怎样避免中毒?
脑子昏昏沉沉,这样的东西,很难很快就得出结论。不过本身人一辈子就会有一些问题,永远都得不到结果,就像是制卡以及自己那晚偶然悟出的残缺卡纹一样。这样的思考并不会让他痛苦,反而会让他忘掉危机给与人的压抑和紧迫感。
文君,杨月要是知道现在他还在想这样一些东西,会震惊地无言以对。
……
只有一层楼高的颓坯泥房,旁边还有一个草垛,杨月很轻松地顺着草垛,跃上了房屋顶上放哨。
他们走得并不远,需要警惕任何人的出现。
她把手中一颗玻璃球大小的白色冰丸含到嘴里,因为睡意而模糊的视线,变得越发的清晰起来,数公里外的一切,都能尽收眼底。
这是灵药系的著名丹药——灵龙眼。用灵药灵龙株为主腰,另外青檀花等十三味灵药为辅药炼造的丹丸,是为数不多的几千年前诞生,到而今这灵药稀缺的时代还能炼造的丹药之一。作用便是含入嘴中,药力能够增强视线,方圆数公里的视野都清晰无比,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辛苦了,只要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拿到灭世主的一切之后,就能够公布自己捕获灭世主的消息了。”
文君从身上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面包,到房顶上递给了杨月。
“不辛苦。”杨月在他汗湿的脸上吻了一下,满是爱意。
文君微笑着回到屋子里面。
文君好奇地看着好偌一摊烂泥,闭着双眼,但是却明显没有睡去的寒续,道:“我很好奇,你纵横万渝城地下这么多年,有没有阴沟里翻过船。”
寒续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道:“有过。”
和这么多极徒打交道,怎么可能一帆风顺,受过的伤,早已不计其数。
文君指了指他脸上鲜血已经凝固的黑色口罩,道:“那你长什么样子这件事,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外传,你的一切信息又都这么少?”
寒续再闭上了双眼,没有说话。
文君也不追问,只是冷冷地笑了笑,道:“不重要了。天亮之前我们就会带你到一个只有我们才知道的地方,你慢慢交代出一切,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