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走的饿了,还是这家店的东西实在太好吃。四样菜,两个人吃,主要还是周显一个人,竟然吃了个满盘干净。
周显最后轻轻的拍着肚子,笑着道:“终于吃饱了。茶也好,菜也好。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还要来这里吃。”
锦瑟蹙眉点头道:“是好那么一点点,但这价钱也太贵了点。二公子,等我学会了这几样菜,天天做给你吃。”
周显笑着道:“锦瑟,你知道吗?开饭馆的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了,尝一道菜就想着怎么做出来?导致他们连回头客都没有一个,最后被迫关门。”
锦瑟轻轻笑了一下,脸『色』红润,十分动人。
周显下去结账,账房先生快步迎了上来,笑言道:“公子仪表堂堂,一看就非凡人。我们这店建在易安居士的旧居之上,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常有士子前来,在店内的墙壁上留下一二墨宝。我们掌柜知道之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定下了一个规矩。凡是愿意在店内留下墨宝的客观,饭钱只用付八折就可以了。我看公子文雅,必定也是个读书人。因而我想问一下,公子是否有兴趣留下一副墨宝?”
周显还未说话,锦瑟却迫不及待的说道:“二公子,写啊!只几个字便能少付两成的饭钱,为什么不写啊!况且你的字又不丑。”
周显无语的摇了摇头,有这样埋汰自己的吗?什么叫不丑,自己那写的叫有特『色』。周显转向那位账房先生问道:“老爹,我在楼上用饭之时,隐隐听到远处有一些朗朗之声,附近是否有一家书院?”
账房先生愣了一下,尴尬笑道:“这附近的确是有一家书院,而且里面的学子经常来这里饮食相聚。公子这么问,是他们的读书声打扰到您了吗?”
周显笑道:“这个倒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那烦劳先生准备一下笔墨,我也写上一些东西。如若不好,还望您能够见谅。请问,是在那张墙壁上写字吗?”周显指了指正对着店门的那张墙壁。
账房先生笑着点了点头,连忙让人准备笔墨。
墙壁上写满了各种墨宝,内容有诗有词有赋,还有的仅是几个字,或者是一句话。字体也各有不同,好的可以当书法看,而坏比涂鸦好不上多少。
周显在墙壁上找到一处空白的地方,站定后,他略微想了想。一手提笔,挥洒而下。
他的字的确如锦瑟所说的那样,不丑,但也说不上如何出彩。平时他练的都是楷书,端端正正。但在此刻,他写的字体却是草书,一挥而就。
写完,周显将『毛』笔放入砚台上。付了饭钱,随后离开。
账房先生从自己的位置挪过来,看向那墙壁,只见上面写着。
每逢国之大难,必有豪杰挺身而出。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即倒。前后汉终军,弱冠戏虏请长缨;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后有宋祖狄,击楫渡江,北伐中原;岳武穆,举枪破敌,克复中原。
直至今日,国破若累卵,羽檄急争驰。却为何鲜见大明千万士子振臂一挥,急赴国难?何也!朱子坐谈,儒生论道,闭门读书,无益于世。岂不知太平之时千金笔,不敌战时落尘衿。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投笔从戎今日事,从军为将当此时。报国杀敌净胡尘,誓扫东虏不顾身。死当马革裹尸天下仰,生亦万里封侯笑四方。借此告天下读书之人,莫要做那些空谈腐儒,所学无所用处,纯属误国。
账房先生看完,啧啧叹道:“这公子口气真大?这么点年纪,就敢教训天下士人?”
这时,一个看起来十分端庄素雅,年约四十的中年『妇』人从后侧走出。她听到账房先生的小声嘀咕,开口问道:“老吴,你嘀咕什么呢!谁的口气真大?”
账房先生看到『妇』人,忙迎上去,满脸堆笑道:“掌柜的,您也过来掌掌眼,这是一个小公子刚刚写的。”
那『妇』人看完,笑了笑道:“的确如你所说,他的口气真的很大,一副教训人的口吻。只不过他所说的确有一些道理,我倒是很好奇那些学院士子看到这个后,会如何反应?对了,你说他是一个小公子?不像,这样的感悟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写的。”
账房先生点了点头,道:“真是个小公子,看起来应该还不满二十岁。”
『妇』人稍稍的点了点头,跨步离开,临走前说道:“留着吧!也好看看那些自命清高的士子到底羞不羞?被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用这样的口吻教训。”
周显离开漱玉馆之后,询问了一下,知道济南东市最为繁华。想到离这里不远,便决定步行去那里。
济南为山东省府,毗邻运河,南来北向的货物都经过这里。绫罗绸缎、文墨古玩,名家乐器等店铺林立,繁华异常。
周显自己买了一些山东的地理图制和地方志,给锦瑟买了几件首饰。她自己挑的,看起来都很普通。周显无奈的摇了摇头,最终给她挑了一个黄金打造的凤钗。也不待她说拒绝,直接便让掌柜的打包。
最后二人转到古玩街,周显打算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