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休得胡说!”阮小二见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再次呵斥阮小七道。刚刚他分明看到有人已经把手放到了腰刀上,若是再由小七说下去,弄不好这里会有一场火并!
“哥哥,小七估摸着是因为天王哥哥过世,忧伤过度,才语无伦次,还请恕罪!”
宋江黑脸这才稍微转了点,对阮小二道:“小七兄弟是个直性子,最讲义气,也是难怪,等咱们打破了曾头市,捉了那史文恭,一切便都是明白了!”
这时候,一向话语不多的阮小五起身道:“小七最近吃睡都是不好,却才语出无状,还请各位兄弟见谅,还是先想好策略应对来敌才是!”
阮小七虽然是心直口快,却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人,当即是抱拳朝在场的人拜了拜,转身重新落了座。
宋江和吴用是对视一眼,各自后心都是冷汗,刚刚这阮家兄弟若是不依不饶,这里怕是要出大乱子了。
秦明道:“那欧鹏胆敢勾结外人来坏我山寨大事,小弟愿意领兵拒之!”
呼延灼也道:“我愿意助秦总管一臂之力!”
这两人如今虽然人在山寨,但是早早听说宋江是要走诏安的这条路子,现在见到有人前来捣乱,自然是第一个要站起来帮衬着。还有一点便是呼延灼得知了那晚袭击他军队的人居然就是这曾家五虎,此时更是恨不得立刻打破城去。
宋江大喜,道:“有秦总管和呼延将军出战,定然是马到功成!”随即传令三军,整装发兵来接欧鹏这一营兵马。
此时欧鹏已经叫人给曾头市传讯,说是援兵到了,叫城内做好准备,可以趁机开门准备夹击梁山军。
“好你个欧鹏,居然吃里扒外,与这曾头市勾结害我梁山先寨主!”
欧鹏冷笑道:“好你个燕顺,害我不成,如今又在这里污蔑与我,看来你我之间这辈子的仇是解不开了!”
“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休要再说其他!”
欧鹏哈哈一笑,道:“凭你?若不是那厮宋江,就凭你几个清风山上的腌臜货也能与这些江湖好汉同聚一处?”
“狗贼,我那蒋敬、孟康兄弟现在何处?”
“笑话,你家兄弟月前已经离山,是死是活,与我等何干?”
欧鹏对身旁的马麟道:“这厮们说咱们的那两个兄弟走了?”
马麟道:“那厮王英说话有几分真假?怕不是也叫他们给害了?须知道连晁盖不也是死了?”
“畜生!”欧鹏岔怒道。
只见梁山军阵中飞出一将,手持狼牙棒,大喝道:“欧鹏,你今日既然决意与我山寨作对,闲话就不必说了,等着吃我的狼牙棒吧!”
“秦明,你个无耻小人,一个小娘子就把你收买了,你还有没有点廉耻?”
马麟的这一句话刚好戳到秦明的痛处,当即是令对方大叫一声,纵马就来。
欧鹏见状,是连忙捉枪就来,与秦明厮杀在一起。
“花荣兄弟,这厮乃是山寨叛徒,你可以相机而动,拿出百步穿杨的本事来!”
听到了吴用这话,花荣是微微一惊,朝对方看去时,却又看见了宋江的那微微颔首的表情,顿时明白了这吴用分明是得到了宋江授意。
花荣暗暗把弓捻起,抽出一根箭来,张目朝正在厮杀的秦明和欧鹏看去,耐心地等着机会。
忽然,他只觉得身上有些不自在,仿佛是一只被猎手盯上的猎物天生对危险的感知一般。一个同样年轻的大汉出现在了花荣的眼眸里,一双掣电般的眼神望来。
“嗯,此人必是那花荣,端是风流将种这是准备出手暗算?”欧鹏身后阵中杨再兴也是提弓搭箭,紧盯着花荣,心道:“只要这人敢射,我便射死他十个八个!”
欧鹏与秦明此时正酣,哪里知道这两边阵中还有这些故事,一发斗了五十合,难分胜负。
燕顺、王英见状忙道:“秦将军莫慌,我等来助你!”
欧鹏岔怒道:“无耻之徒!”
燕顺走到近前嬉笑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今日爷爷送你上西天!”
“欧鹏将军休慌,小弟来也!”
欧鹏闻声大喜,来人正是王崇文,心道:“有这位相助,这三人不足惧也!”
王崇文手持双戟,胯下北地良驹,转眼便截住了燕顺、王英,一照面把打得两人手忙脚乱。
站在曾家的城楼上的曾弄和曾家五子都是看得激动万分,曾涂道:“父亲,不如孩儿们准备军马,寻机杀出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曾索也道:“连日来光受这梁山贼寇的腌臜气,今日便要报血仇!”
等了好久,曾弄才道:“你等可以去准备好兵马,但是不得我吩咐之前,休要妄动!”
五子连忙下关去了,只留下了孙立和史文恭拖在后面。孙立转身之时问道:“长者莫非觉得这大名府来援之兵有甚问题?”
曾弄报以一笑,道:“那卢俊义如今已是钦点将军,北都的兵马总管。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