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带着所部人马和几百官军俘虏一路疾行回到了魏县,挑选了其中的一部分俘虏进行了再教育,充分宣贯了自家的政策,准备集训一段时间后打散到各个营头。
经过这近两个月的时间,卢俊义的人马是激增,虽然还需要经过系统的训练,但是可以从其中挑出几千精壮的燕赵大汉扩充到个营之中。卢俊义的亲卫营也由从前一百人精选到了三百人。
其中骑兵韩世忠营和卞祥营全部扩充到了一千人,步军四营全部扩充到两千,军械制造营也扩增到一千来人,正日夜赶制刀枪衣甲、旌旗战鼓铜锣、马鞍马蹄铁等物。
以上说的都是麒麟庄的人马,在魏县如今还有三千精壮正在加紧训练,从冀州赶回来的陈烈如今也到了魏县做了个指挥使。苏定被任命为魏县守将,袁景达为副将,但是日常的工作主要是袁景达来做,苏定继续管着亲卫及暗营诸多事情。
袁景达此时不比从前,从加入了大名府以来他是改变了太多,可以说是斧钺刀枪锤都是精熟,再加上他的天生力大无穷,目前这双手各自一把几十大斤的铜锤更是用的得心用手。
不仅如此,都耐许贯忠的日夜教导,他在文韬谋略方面也是颇有心得。只不过此人看起来憨憨厚厚,人畜无害的模样有些叫人不太放心罢了。
卢俊义此刻正行走在还未完工的魏县城墙上,这是外城,城墙高大宽阔。等到这城墙修好了之后,还要深挖沟渠,要将黄河水引流进来。根据此前下面的人来禀报,现在有五千多汉子正在此处建造,其中俘虏有一千大几百人,其中一些正是刚刚从冀州回来不久的那批。
“主人,渡口那里又捉到了几个行踪不明的人!”
卢俊义闻言是转身一看,来人正是陈七,这小子如今成长了许多,办事也稳重了不少,卢俊义也有心培养他,这几个月故意没有给他安排事情,好叫其有时间去学武。因为身处在这个世道之中,拥有一身足以自保的武艺却是比什么都重要。
几盏茶的功夫,卢俊义和陈七一起到了黄河渡口边。此时这个渡口已经经过系统的整修,在渡口前方设有石头砌成哨卡,分为两层,最上面旌旗招展,第二层士兵林立,下方巡视盘查人员也有数十人。
“人在那里?是何情况?”卢俊义在马上询问着赶来给他牵马的士兵道。
那人回道:“庄主且随小的来。”
须臾,卢俊义来到了渡口的哨所公事房内见到所谓的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当即是失声道:“原来是宗泽老相公,下官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你......不是......”不等宗泽开口,却有一个身处男装,头发扎起来的女子惊道。
卢俊义微微一笑,道:“苏姑娘安好!”
原来这下面的士兵所说的形迹可疑的人居然是宗泽一家老小和几个随从。之所以说是可疑,那是因为宗泽身边的这几个女子都是女扮男装,在过渡口时叫盘查的士兵发现了。
“老相公受惊了,几位宝眷也受惊了!”卢俊义赶紧上前一一赔礼。
宗泽面不改色地挥挥手道:“无妨!你姓甚名谁,不知你现居何职?此处何时设了关卡?”
面对宗泽一连串的问题,卢俊义是并不惊慌,而是请他入座,又叫下面的人赶紧沏来一壶茶,又叫去准备些酒菜饭食。此时九月刚到,卢俊义见这几个人都是风尘仆仆,衣衫破旧,想必是这一路都是风餐露宿,日子过得清苦。
等到安排好了一切,卢俊义才道:“下官卢俊义,乃是大名府兵马都监,奉命驻守魏县,不知老相公此去何处?”
宗泽连忙起身施礼道:“原来是卢都监,下官失礼!”
卢俊义颇有些意外,只道:“尊驾前者为登州通判,此时莫不是高升做一州首官,我何敢受此大礼?”
苏晓云道:“还说哩,我家舅父当初在登州因为发兵剿登云山上的贼人失败才吃了上官的挂落,如今已经被贬做了成安知县,自然得称你一声上......官了!”
卢俊义猛然抬头道:“那郑都监的罪过如何叫老相公一人担了?”
宗泽颇为无奈地摇头道:“哎!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这些做什么?老夫乃是主将,事情出了,被贬官也是正常的!”
苏晓云抢道:“可惜舅父丹心一片,到落得如此下场,那姓郑的倒是跟没事人一样,依旧在登州逍遥快活呢!”
宗泽忙打断道:“晓云休要胡言,是非黑白自有陛下决断,我等下臣岂可妄言?”
苏晓云气鼓鼓地闭上了嘴巴,又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坐在了凳子上。
卢俊义是笑笑道:“在下倒是觉得晓云姑娘说的恁地有理!如今这官家不问朝政,皆有蔡京、高俅之流自行处置,哪里有什么黑白之分!”
宗泽面色一变,忽道:“你......晓云咱们走!”
卢俊义连忙拦住他道:“下官不说了,老相公且坐下叙话,我这里有要情禀报!”
宗泽这才慢慢又落了座,许是渴得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