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一看形势不妙,见到自家主将都被打落下马,情知是大势已去,当即是转马就跑,哪知道刚刚打落闻达的那人又来截住了他。不过七八合,周瑾也被那人打落下马。
却说那人是谁?正是田虎麾下第一大将李天赐!
这边闻达见大势已去,忙大呼:“不要杀我,我乃大名府兵马都监闻达!”
“闻达?闻都监?失敬,失敬,今日多有得罪,来日还望能放我等一马!”只见吕振是一脸戏谑地看着闻达,本来他听到这大名府来了五六千兵甲齐备的官军时还有些担心,没想到这大名府的援军竟如此不堪一击,可恨地居然是这厮居然还拿这个鸟都监的官职来压他,怎不叫他忍不住要戏耍他一下?
闻达一幅惊恐的模样看着对方道:“你.....你是何人?”
吕振一笑道:“我乃是田虎大王麾下大将吕振,闻都监此番真是叫在下开眼了,不知道这大名府里还有多少兵马?”
闻达一惊,暗道这些人难道在夺了磁州之后还要兵发大名府?但是考虑到他自己如今做了阶下囚,哪里还能管的了许多?便只顾磕头道:“还请好汉饶我一命,日后必有相报!”
吕振正要回话,却见李天赐带着几个人将刚才与其厮杀的周瑾也捉住了,带了过来。便赶紧迎了几步上去,抱拳道:“大帅,咱们这回捉的这位还是个人物,这厮居然是那大名府的兵马都监!”
李天赐坐在马上是不屑地一笑,道:“都监?好大的名头,听闻他有个绰号叫做“闻大刀”,不想这武艺确实不敢恭维呐!”
闻达忙附和道:“是......是是是,在下的武艺怎敢在好汉面前献丑!只求好汉放我一马,必有厚报。”
李天赐见说是道:“放你?这要是放你走了,如何还能寻得着你,你莫不是见我好诳?”
闻达忙躬身道:“怎敢!”
李天赐道:“放你也行,只不过需要拿出十万贯钱来可行。”
“十万贯?是不是太多了些,如今我吃了败仗,回去只怕落不下好来,若是一二万贯,我家中便可以拿出,要是十万贯,家里左右是难以凑得齐,还请英雄恕罪。”
吕振道:“闻都监,这话便是有些假了吧,据我等所知你闻家久居大名府,数代为官,家中怕是早已积攒了几十万贯了吧,当真是舍不得拿钱换命?”
闻达一头是汗,忙又是一通磕头求饶。
周瑾在一旁实在是看不过去,道:“闻都监,你......今日除贼不利,死则死矣,为何如此下作,居然向贼人跪拜求饶?”
闻达面色一囧,照说周瑾之前在官家的军中地位比他不知低了多少,若是在平时量对方也没这个胆子。便是整个大名府的驻军中有人如此说话,只怕他都早就大发雷霆,甚至拔刀相向,但是今日他也确实是求生心切,刚刚的行为着实是有些过了。不过转念来想,性命都保不住了,还讲什么面子?
“混账,本官做事何如你这粗鲁匹夫胡言?”
周瑾苦笑三声,也雄起道:“你这腌臜人,从前我只当你的本事不济,没想到你竟然无耻如斯。你害死了那卢俊义,又害死了我那师父,如今面对如此贼人却只顾求饶命,真乃丢尽了我大宋官军的脸面!”
李天赐一笑道:“你这厮倒是有些骨气,叫甚名?你师父却是谁?”
开弓没有回头箭,周瑾已经是豁出去了,当即是昂首挺胸道:“我乃大名府步军第二营正牌军周瑾,我那师父乃是那大名府管军提辖官,更是马军第一营指挥使,急先锋索超便是!”
吕振接话道:“那卢俊义的大名我倒是听过,听说此人武艺冠绝河北,人称玉麒麟,只不过从没听过此人与官府中有甚瓜葛,更不曾听说这人何时死了。”
周瑾怒目狠狠地“呸”了一口,睁大眼睛骂道:“狗贼,你等害死了我家师父,如今却还是在这里装傻!”他这回是真的怒了,到现在他才真正地感受到,作为一个军人,也许荣华富贵是自己一生所追求的,但是真的到了战场上,只有真正的袍泽才是可以依靠的。
很显然,闻达这种人若是照一个真正军人的标准来形容,那就是个十足的渣滓。还有那李成,此下不见踪影,只怕是开战之初便溜之大吉了。周瑾满肚子的苦水,可笑的是他之前还想着投靠闻达,指望着能换来一世荣华哩。早知道如此,便是得罪了闻达也要跟着索超在一起,好歹还能好好地厮杀一场,便是马革裹尸也好过在此和闻达一起被对面之人羞辱!
“放你娘的屁,我等在此之前并未遇到过大名府的官军,你这呆鸟却诬赖咱们!”吕振也是落入到了周瑾的话坑里了。
李天赐忙伸手示意吕振不要与周瑾逞口舌之利了,因为他从这周瑾的话语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便道:“周牌军,我等与你们虽是势不两立,但我李天赐好歹也是江湖好汉,做了便是做了,那卢俊义和索超我等确不曾遇见,你莫不是弄错了?”
安士隆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他刚才已经听了好几耳朵,这时赶紧道:“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