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扈三娘在扈家的客厅外喊的一声梁山贼寇,直叫扈家的许多庄客都是一惊,纷纷抄起刀枪,都望客厅这里赶来。 扈三娘此时腰悬日月双刀,也是踏步往正厅里急赶,迎面却正好撞见了自家的兄长扈成。 “哥哥,梁山贼寇来此作甚,你为何要留贼寇在我家中?” 扈成被自家妹子这一连串的问话给问的怔住了,当即是一愣,随即看到自家的许多庄客都是往这边来了,便挥手道:“你们这是作甚?还不退下,我妹子随口说的,你们便也是如此犯浑?” 扈三娘见到自家哥哥此时又如此说来,便道:“刚刚我在外面分明是听到你说甚梁山贼寇,为何此时又矢口否认?待我进去一看究竟!” 说完,这扈三娘不管扈成在门口拦着,只手一扒拉,将这位七尺多长的汉子给推开了去,三步两步进入会客厅内。 一进门,扈三娘才觉得自己是有些紧张过度了,厅内现下正有四人,瞧着衣着打扮,倒是有一人颇有江湖习气,其余三人与她印象中的梁山强人差距甚远。最重要的是那里还有一位容颜娇媚的女子,正秋波顾来。 袁遗在来之前早已得到了卢俊义的诸多信息相告,看着这位风姿飒爽的女将模样的绝美小娘子,自然是心中有数,便招呼着几人都是起身朝对方抱拳拜了拜,道:“在下袁遗,得见郓州第一女侠,倍感幸甚!” 扈三娘最近段时间经常听到梁山上的一些人的信息,她在心中将这袁遗之名与听过的那些人都仔细对了对,却不曾有人说过这水泊里有此一人,再看时,这人乃是个儒生打扮,身上不曾带有防身之物,心中便是一松,此时又听这人出口便唤她是郓州第一女侠,心中煞气散去了大半。 不过她的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冷艳之容,只是杏眼轻启,环顾了四人后动问道:“你等好大胆,如此几人便敢来我扈家庄!” “不得无礼!”只见扈成在她身后一声轻喝道。 虽然这扈成有些实诚,却不是呆子,先不说这伙人是不是梁山上的人,就算是,那也不能如自家妹子说的那般可以直接绑缚了送到官府。 且不说日后梁山大军会前来报复,单单说这几个人还带了个女眷就敢大摇大摆地进来,怕不是没有依仗?他祝家是家大业大,城高池深,又人马众多自然是有恃无恐,作为扈家的主事人可不能不为扈家庄这老少着想。 扈成在呵斥了扈三娘一声后,忙上前想袁遗等人拱手致歉,又伸手请大家落座。 扈三娘见到自己兄长如此礼遇这几个人,便也不再多话,只不过她依然是粉面微岔地坐在扈成旁边的椅子上。 坐下后,又觉得心情不爽,看了看这茶几,突然一巴掌拍在那靠边的茶几上,喝道:“人都死哪里去了,也不给我上杯茶来!” 声音传到门外,扈家下人谁人不知晓这小娘子的厉害?早已两个飞奔也似地泡了一盏绝好的嫩牙儿好茶奉上,当然茶盏也用最好的,便是白雪定器,下面一个红底盘子托了。那奉茶的也是个寻常乖巧的伶俐人,赔笑躬身将茶放好。 扈三娘的举动落在扈成的眼睛里,他只得是摇头叹气,苦无奈何。只得对着袁遗等人抱拳道:“小妹一向任性惯了,还请诸位担待则个。” 扈三娘一听自家哥哥当着这群陌生人的面说自己是任性惯了,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她从小喜好武艺,虽然是天生丽质,体长貌美,但从好武艺这一点来说,本就是个十分好强的人。要是扈成在旁人面前说也就算了,偏偏是当着这些刚刚被扈三娘误以为是梁山贼寇的人,却不是叫她顿觉得面上失了光? 只见这位体长绝美的扈三娘腾地起身道:“哥哥说谁任性,我在外面也是听你在厅内说这些人是甚梁山贼寇,所以才会说那番话的,你如何能怪我?” 扈成道:“我那也是一时情急脱口而出,你休要再提!” 袁遗见此,忙上前道:“无妨,所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等是不是梁山贼寇,日后自有分晓。便是刚刚少庄主误以为咱们是来离间的,咱们也不觉得稀奇,如今你独龙岗乃是个紧要时候,凡事谨慎一些也是好的。” 扈三娘抢道:“你这个酸秀才休要胡言,我家三个庄子如今都是好好的,你偏要来出言诅咒是何道理?” 袁遗从登云山来时得到了卢俊义的密传,期间得到了许多嘱咐,对于扈家兄妹的反应自然是早有预料,当即是不慌不忙地道:“不见得吧?听说梁山的宋江已经起大军前来相攻,早晚庄子怕要失陷,何故推说都是好好的?” 扈三娘兀自一笑道:“梁山贼寇来便来,咱们莫不是怕他们?时下那祝郎已经捉的一个,乃是个尖嘴猴腮模样的人,想必这梁山贼寇也不过尔尔!” 袁遗闻言是爽声一笑,直笑的扈成浑身发毛,只得躬身抱拳上前一步道:“足下莫非有话赐教?” 袁遗这才罢了,点头道:“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青州兵马总管秦明、青州兵马都监黄信如今都在那水泊里安生,更有马步水军头领百人,姑娘如何能以那时迁之貌以取笑梁山众人之能?若那祝家之人也是如此,安能不败?” 此下不只是扈成,就连扈三娘也是有些吃惊,便道:“你既然知晓那厮叫时迁,你等莫不真是那梁山派人的奸细,故意来探我三个庄子的脚头?” 闻说,袁遗身边的王崇文实在是有些忍耐不住,便抢道:“谁来张你庄子的脚头?我等来时在路上多见有几股探子,那梁山的人敢来打你几个庄子,怕不是早就来探过了虚实,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