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劲兄弟刀下留人!”卢俊义真心怕马劲真的下了杀手,伤了樊瑞,两山之间便是死敌。正所谓多条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虽然这樊瑞、项充看起来都不是很舒服,却也不好下了重手,徒增江湖恶名。 话说马劲与对面这黑脸汉子斗了半晌,只觉得对方剑法精熟,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恨不得一刀将对方劈成两段,岂料背后传来喊停的声音,他只得无奈地将刀斜斜削了过去,直把樊瑞的衣物削了一大块下来。 樊瑞大怒,七颗干休! 卢俊义只得愤然地对这黑脸汉子道:“好你个混世魔王,你当真要见到这里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方才舒心么?” 樊瑞一怔,适才听到这位九尺如银的英武汉子喊停了对面这位大汉的那致命一刀,这会儿又直接喊出自家刚刚自取不久的江湖诨号,心中一阵惊诧,便也停了手。 话说卢俊义完全可以趁着对面这些人群龙无首的境况挥兵掩杀,只不过这样一来心中是痛快了,但却要填下去许多人命。 最主要的是有些问题明明可以用嘴皮子解决的,又何必非要动刀动枪呢?原先的那个时空芒砀山可是有三千多人马呢,且从今日所见来看,这樊瑞等人手下的这些人马看起来还都是十分精壮,着实令人眼热! 而对面阵中的王义、王虎一见这边的项充已经被登云山的人捉去,那边的领头寨主也差点叫那人一刀给劈了,心中大呼不妙。情急之下是计上心来,只见两人对视一眼后张口大呼:“兄弟们,上啊,与对面这伙人拼了,将咱们的两位哥哥抢回来!” 这边樊瑞带来的人马刚刚都是被眼前的情况给惊的失了神,不想这两人的扯嗓子一喊,大伙仿佛都是有了方向,顿时都是拔刀挺枪,呼喊着向卢俊义等人杀去。 樊瑞此时已经醒了大半,对面那位说的无错,这里的两方人马加在一起两千多,都是有马步军,这要是一阵冲杀起来,却不真是血流成河? 要说人在江湖,流血丢命倒也不打紧,只是凡事都须弄个明白,不能糊里糊涂就搭上了许多人的性命。自打来此,对面这登云山的人好像并不是如那两人说的那般龌蹉不堪,也绝非甚嗜杀无良之辈。 再仔细想想也是,自打来这里之后好像就没有给过对面这些人辩白的机会,确实是有些莽撞了。 想他虽然也是生的一副颇丑的莽汉面容,却还是个颇识大体儒雅人,不然也难得聚起来这么多人马,更不会在原先轨迹中最后是放弃快意恩仇的江湖草莽生活,而是皈依了道门! 话说卢俊义刚刚呵斥了樊瑞,此时见他犹自沉思,便接着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凡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你芒砀山与我登云山无冤无仇,何苦要如此刀枪相见?莫要中了小人的奸计!” 樊瑞见说是转马,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对着他的那些人马大喝道:“都给老子停下来,没有本寨主的命令,谁敢乱动?” 好在他及时张口,芒砀山的人马在混乱一阵后,最终只是稍稍挪动了下位置,都按照自家寨主的之令停了脚,并不曾有一人与登云山的人马交上手。 见到自己一声大喝便将这么多人马都是喝停了下来,樊瑞满意地点点头。他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这才撇下了马劲,转脸说道:“阁下适才所言莫非意有所指?” 卢俊义见他此时似乎有所顿悟,这才道:“小可素闻芒砀山上有三条好汉,不期今日在此遇见了其中两位。只是你等一来此地,便将咱们在山下伏路的兄弟都叫捉去了,又摆阵意欲攻山,莫不是我等与你山寨有甚仇怨?” 樊瑞道:“仇怨当然有!你等强占了此处山寨,又夺了我山寨兄弟之妻,如今我引兵来此报仇,有何不可?” 鲁智深已经忍了半天,此时见他如此说来,哪里还能闷的住?便急道:“撮鸟,你且把话说明白,谁强占了山寨,夺了你家兄弟之妻?这里尽是江湖义气好汉,都叫你说的如此不堪,莫非你真有甚明证?” 项充刚刚被捉,嘴上却不饶人,只顾冷笑道:“别当俺们不晓得,这处山寨乃是登州本地好汉邹渊邹润所占,你等怎会在此?” “哦?你认识本寨邹渊邹润两位?”卢俊义边问边示意那边正准备拿绳子绑缚项充的登云山喽啰罢手。 几个小喽啰见状是退到了一边,叉腰愤岔岔地看着项充不提。 项充是不屑地看了一眼鲁智深后把头一昂,道:“那邹润脑门上好大一个瘤子,谁人不知?” 杜壆也冷笑一声道:“没想到你倒是对我家山寨知晓的怪清楚!只不过你们都是从哪里听到是咱们强占了此处山寨?” 项充将圆眼一瞪道:“怎么,敢做不敢当?” 鲁智深此时已经气的七窍生烟,马也不坐了,只顾下马来到项充面前道:“撮鸟,今日你须说个明白,不然洒家一禅杖打烂你这狗头!” “来来来,贼和尚,你若打来时我眨一下眼睛,便不是好汉!” “项充!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你看着我们这些人的长相,听着我们这些的言语,像是你和樊瑞说的那般不堪么?你们要是真有甚确凿的证据,便请当着两家山寨诸多兄弟们面前拿出来,莫要再无理出口相辱,须知士可杀不可辱!”卢俊义此时也是有些动怒了。 听闻对面这位气势非凡的九尺如银大汉的言语,项充还真是有点打心底怵得慌。想着刚刚与他交手的那位铁甲大汉武艺深不见底居然毕恭毕敬地以此人为尊,想必此人定有甚不凡之处。 最重要的是这处山寨里的情况确实如此人所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