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曹正说过之后,是顺势向外四下张了张,这才转脸问道:“寨主呢?” 杜壆笑道:“寨主哥哥和另外几个兄弟都在后面!” 吴才忙慌道:“你.....你们投靠官军了?” 杜壆哈哈一笑,心道难怪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原来是误会了。便将这几个人拉到一边道:“此事说来话长,你等且叫兄弟们都让一让,并且寻个能放钱粮的地方,等会有用!” 吴才颇有些疑惑地看着杜壆,收了手里的刀,忍不住笑道:“杜家哥哥莫不是说笑,咱们山寨里的库房常年累月都是空的连耗子都不愿进去,恁那里有多少钱粮还怕小弟那里没地方放?” 话音未落,这运送钱粮的人慢慢都进了寨子。 接下来的画面直接叫这几个留守山寨的汉子都是惊呆了。这运送来的钱粮简直无数啊!刚刚在那里兀自笑话山寨从前修建的库房太空的吴才此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连曹正也是疑惑不已。心道昨日只听说是寨主带人下山接人去了,怎么这里除了同去的那些兄弟,还有这么多官军打扮的汉子,还有许多庄户人打扮的老少男女? 这些身着官军衣服的人也是怪了,进了寨子,见面跟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同来许多男女老少却是一言不发,只顾不辞劳苦地忙个不休。 真乃怪哉! 就在曹正等人都在那里暗自揣测之时,一个官军打扮的人来道:“劳驾问一下,哪位是曹头领?” “曹头领?” 四个人都是在那里嘀咕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只见吴才道:“这里有姓曹的,却不是什么头领,你到底要寻谁?” 那人颇有些不解地道:“是邹渊头领要咱们将这些钱粮全部都是交给曹正头领收纳,刚刚那个库房分明是放不下了,且着急寻他安排则个,小的们还等着下山去搬呢!” 说话间,卢俊义等人已经一起进了寨子,一眼便看见了在那里满脸疑惑的曹正等人,不觉暗自一笑。便对身边的邹渊叔侄道:“看来我等做事还是欠周细,应该早些派人回山报个讯才对。” 王崇文见说,忙道:“叔伯们稍歇,小子过去一下。”说完便大步走了过去,将河口镇的事情大略说了一番。 闻说的曹正几人都是喜上眉梢,又见到王崇文浑身脏乱不已的衣服上尽是血迹,便都来关切地相问伤势情况,一面叫人下山去请郎中,一面叫人带他去洗澡换衣。而曹正自己则和袁遗几个赶紧向凯旋而来的自家寨主等人迎了上去。 来到卢俊义面前,曹正颇是激动道:“寨主与诸位哥哥此番下山辛苦了!”言罢,几人都是不约而同地朝卢俊义躬身拜了拜! 见状的卢俊义也照他几个还了一礼,这才笑道:“瞧得刚刚几位的神情,我倒是以为你几位比咱们在外面辛苦多了!” 鲁智深附和道:“哥哥说的是,咱们外面的兄弟这两日谁不是心情倍好,反正洒家是没有听到一个人说甚辛苦的话来!” 杨志道:“曹头领怎的还在这里,刚刚不是有人去寻你安排存放钱粮的地方么?” 曹正一惊,忙道:“哥哥也来笑话小弟,何时又多出了曹头领?” 邹渊见说笑道:“今日早些时候寨主哥哥刚刚说的,咱们山寨不比以前,此次回来之后只怕兄弟们总数将超过六百人,且也不似从前,大伙之间也不熟络。若是没个上下大小,终归是个问题,所以有意按照头领、头目将山寨儿郎们分一分。” 原来如此,曹正听罢之后,这才明白了刚才有人为什么一见面就在晓晓曹头领在哪里。原来是自家山寨如今弄大了。 不过这样也是对的,想当初在青州的二龙山的时候,自家的山寨不也是如此么?只不过那时候好似只是粗略分了些大头领、小头领,不比这里听到的还要分甚头目。想来这里是分的细了,估计与这里的寨主明确了有关,那二龙山却并有明确谁是寨主,只是都潜意识地尊了这鲁大师为第一把交椅罢了! 想了一下,曹正那本来就自带的和气的脸上突然多出了赧笑,道:“小弟何德何能,也能坐一把教椅?还请哥哥多选其他贤兄弟来坐。” 卢俊义看了看身边的鲁智深、杨志、杜壆等数位好汉,不禁微微一笑,心道这里就开始了。路上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到时候谁是头领,谁是头目,如何按次序落座都是一门学问。 “急切之间想起,某些地方或许思虑不太周详。但是曹正兄弟如何做不得一把教椅?想当初你在青州开店时就曾献计赚了邓龙那厮,才有了后来的二龙山繁荣之景。这一路来登州,你虽不曾有大显身手之时,却也是勤恳为事,为咱们免去了许多烦恼,坐一把教椅却不是应当应分?” 鲁智深听完卢俊义的话后,也道:“洒家也觉得曹正兄弟该坐一把教椅。洒家是个直性子,不会因为是与你都是从二龙山出来的便偏袒与你,我的武艺虽然是强些,谋略上却不如你!” 杨志、邹家叔侄也都来劝,直言既然寨主有意教兄弟们有机会承担一席山寨事务,若是连教椅都不愿意坐上去,这后面的事务便无法安排了。 曹正刚刚推辞,却如鲁智深那话的意思。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武艺太差,又不像杨志、苏定那般都是名门之后,也不似鲁智深、王崇文等都是官身落草,所以听到有人喊他曹头领,一时还略有些紧张。特别是在得知山寨里的人数急剧增加的情况下,既有些担心不能胜任,又有些担心是这卢俊义看在二龙山老人的份上一时兴起,到时候会引起不必要的山寨内部不和。 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