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站起身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靳泽明,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的人生必定是晦暗无光。有了你,即便是经历再多苦难,也是值得的,值得的……”
她伏在他的胸前,默默地流眼泪。
靳泽明不语,只是抱紧了她。
洛星辰的手臂向上勾住了他的脖子,将手指插入了他的发间。
她的脸紧挨着他的,俊逸的五官离她只有一线之间。
他深邃的眸底暗沉沉的,眉宇间升腾起一抹少有的阴郁。
那种复杂的情感中少了些冷厉,多了些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而只肯显露在她面前的,强压于心底的伤痛和悲哀。
“上次,我跟你说过,Star……”靳泽明说到这里,顿住了。
他以后若是回归了自己的身份,,那么Star是要继承撒利斯家族的。
也就是说,以后,很长一段时间,Star都不会知道他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因为其中的缘由要解释起来太过于复杂,一个四岁的孩子不可能明白和完全理解。
“是啊!要怎么办呢?”洛星辰很心疼自己的男人,“希望以后Star长大了,会知道。”
靳泽明抵住了她的额头,闭上了双眼,沉声说:“星辰,至少他会知道你是他的亲生母亲就够了。”
Star是崇拜自己父亲的,可他的认知里,父亲就是诺兰登公爵,R国的总统。
撒利斯家族是他引以为傲的,以后若是还想遵守对洛克亲王的承诺,那么就不可能让Star回归靳家。
“我没想到会那么艰难。”洛星辰隐忍着内心巨大的悲痛依偎在他的怀里,那个怀抱是温暖而又宽厚的,完全可以帮她抵御一切危险和寒冷。
她是没有想到,到最后,会牺牲了他和Star之间的父子关系。
“不行,这样的话,对你很不公平。”她很难受,在回归和按部就班之间徘徊。
靳泽明叹息一声,慢慢地直起腰,抱着她好半天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人生在世,看得透的永远是过去,看不到的永远是未来。
无法预知的道路,踏上去就再无回头的可能。
他微微侧过头,看着窗外暗沉沉的夜色,心情沉重。
……
R国首都郊外的一幢农房里,灯影绰绰。
底楼的大厅里,空空荡荡。
只摆着一张长方形的,古旧的大木桌子,桌子旁边是用木材不仅雕琢直接做成的长条凳。
“洛克亲王殿下去世了,现在总统府和撒利斯宫到处都是安保人员。”伊莎贝拉站立在离桌子一米远的地方,湛蓝色的眼眸紧紧盯着灰狼。
灰狼坐在长凳上,手里拿着一把刀柄上刻有风信子花纹的匕首,“是真的吗?”
“怎么不是真的?深夜新闻已经报道了,你计划的什么暗杀行动,最近是没有机会了。”伊莎贝拉的双手抱在了胸前。
“这把匕首是Len在琥珀的随身物品,当年离开背叛却没有带走它。我如今只有一个愿望,不管他是生是死,就用这把匕首扎进他的心脏。伊莎贝拉,你说这个想法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