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安听到这个午时三刻,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些信息,正是关于这个午时三刻的认识。
午时三刻指的是太阳挂在天空中央,是地面上阴影最短的时候。
旧小说有“午时三刻开斩“之说,意即,在午时三刻钟时开刀问斩,此时阳气最盛,阴气即时消散,此罪大恶极之犯,应该“连鬼都不得做“,以示严惩。
阴阳家说的阳气最盛,与现代天文学的说法不同,并非是正午最盛,而是在午时三刻。
古代行斩刑是分时辰开斩的,亦即是斩刑有轻重。一般斩刑是正午开刀,让其有鬼做;重犯或十恶不赦之犯,必选午时三刻开刀,不让其做鬼。
皇城的午门阳气也最盛,不计时间,所以皇帝令推出午门斩首者,也无鬼做。
“这些记忆是怎么回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脑海中多一些记忆了,这些记忆好像自己的之前就知道一般,每次提到相关的事情,都会复苏一些。
“午时三刻?现在的事情,应该只是巳时,距离午时还有一些事情,这个时候,父亲应该还在天牢。”季鱼道,正思索着,忽然前方传来了马蹄声。
季鱼露出了思索的神色“这是押送父亲的队伍,我们去看看。”
“等等!”聂安刚想叫住季鱼,他已经拉着季雪跑了出去,两人颇为急切,聂安却怀着担忧的心情跟了上去。
季鱼跟季雪两人奔跑了许久后,四周也空荡荡的没有人影。
“没有?没有会没有呢?”季鱼有些失望,他还以为是押送父亲的队伍,指不定还有见他父亲的机会。
下一刻,马蹄声再次响起,宽阔的街道,原本空荡荡的,只有三人,下一刻,随着马蹄声,竟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乘骑着白骨马的干尸。
这些干尸身着盔甲,手持长枪,如同将士一般。
“这是什么!”季鱼惊道,而此刻,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季雪,已经昏迷了过去,聂安此刻抱住了季雪,感受到季雪柔软温热的娇躯。
聂安没有任何乱想的心思。
在季鱼惊讶之时,干尸已经接近到了他的面前,干尸抬动长枪就要刺想继续,季鱼已经聂安瞬间出现在了季鱼面前,替他挡住了长枪,随后猛然一拉长枪,把干尸硬生生的拉了下来。
白骨马嘶吼,四周的所有鬼将都将注意力,注视到了聂安的身上。
“走!”聂安惊道。
这些阴兵诡异无比,甚至力量庞大,充满了不安定的因素,他自己对付都有些棘手,更别提现在有季雪跟季鱼两个累赘。
季鱼拔腿就跑,聂安也跟了上去。
两人跑了许久之后,这才停下来,聂安一看身后,那些阴兵已经消失不见。
“那些是什么东西?”季鱼疑惑道,那些阴兵完全就是死人模样,有些白骨马已经没有了血肉,只剩骨架,但是却也可以自主行动。
此等状况,还是季鱼生平第一次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是阴兵,他们本就是死人。”聂安的脑海中闪烁着记忆,关于这些阴兵的记忆。
“阴兵?”这个陌生的词汇让季鱼思索了片刻后,他还是不甚了解。
“那我们还会有事吗?”季鱼询问道,刚才的阴兵模样恐怖,就连力量,也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倘若刚才没有聂安的话,他跟季鱼会是怎样的下场,根本不得而知。
恐怕是凶多吉少?
聂安思索了片刻后“我想应该不会了。”那些阴兵来历神秘,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前往何处去。
季雪此刻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正躺在聂安的胸怀上,脸颊一下就羞红了起来,娇羞无比。
想到刚才阴兵的模样,她的脸色又有些煞白,扫视四周,发现没有了那些阴兵的行踪,她这才松了口气。
“青衣公子…”季雪道。
聂安立马注意到了自己还抱着季雪,立马把她放了下来。
季鱼看到聂安跟季雪有些暧昧,也没有多言,他看的出来,自己的妹妹季雪对聂安是有些意思的,如果他的妹妹可以跟聂安这种人走到一起。
他也算放心下来了,聂安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恐怕聂安还是个武林高手。
不过如果聂安没有这个意思的话,他也没有办法,现在看来,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季鱼为了打破僵持的局面,开口道“青衣兄,我们去哪里?”
“你不是说,你父亲午时三刻问斩,现在法场等着。”聂安冷声道。
“青衣兄,跟我来吧。”法场的位置,季鱼还是知道的,他见识了无数次的问斩,从小在落雨城长大,对于整个落雨城可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片刻后,聂安跟季鱼季雪两人来到了法场。
此刻法场的中央,一名红衣袒胸露乳的刽子手冰冷的站立着,天空中尽管下着小雨,也无法让他动摇,风吹不动雨打不疼。
旁边一名白衣的囚犯带着头套,根本看不出模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