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边,就发现前面有点乱,齐瞻往前走了几步,听见有人高声的叫骂着。
“他娘的不长眼睛的东西!叫老子抓住了,绝对饶不了你!混账玩意儿……”一个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而周围好几个人也在骂着,不过,并不是这几个人对骂,他们好像在骂一个不在这里的人。
齐瞻正要挤过去看看什么事,就看见另一边好像乱了起来,也有人叫着。
他便站住了,不知道什么情况,但如果混乱起来了,这么多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往后退了退,叫竹风和袁超也不要过去了。往周围看了看,见旁边是个挺高的箱子摞起来的台子,这些箱子很大,应该是很稳当的,齐瞻便上去了。
站在这上面,整个码头便能看的一清二楚的,往混乱的那边看,齐瞻一眼就看见了刚刚从村里出来的那几个船员。
其中那个很横的,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不知道是着急的去什么地方,还是找什么人,只要他路过的地方,全都是人仰马翻的。
这也是大家骂成一片的原因,很多人被他撞得都懵了,转了半圈不知道是谁撞自己,自然是破口大骂。
齐瞻皱着眉头看了半天。
“姐夫,这三个人怎么那么奇怪?”齐瞻身后突然有人说话,他回头看了一眼,见竹风和袁超都爬上来了,那两个护卫便也跟着上来。
“好像是找人还是找东西的……不是说,要去船上检查什么东西吗?”袁超道。
齐瞻蹙眉想了一会儿道:“竹风,你早上说的,昨天见到几个外藩女子的地方在哪里?”
竹风便给指了一下:“那边。”
齐瞻看了看,那边就是放栅板的地方,从那边下船的。 “那两个女子是单独走着,还是和什么人一起走着?刚下船还是怎么着?你说,和你一起搬东西的船员看见了,说有十二三岁,但你看着那女子像是二十来岁的……说话的那个船员你可认识?叫什么名
字?” 竹风便忙回答道:“两个女人是跟着两个船员下来的,不过不是一起。我去抬东西的时候,已经看见前面一个女子跟着一个船员都已经走远了,因为是头一次见到外藩女子,所以好奇多看了两眼。然后走到地方刚搬了东西,都已经搬了两趟了,看见另一个船员领着另一个女子经过。我也没看到是从哪里过来的,是不是刚下船。跟我一起搬东西的那个船员我知道,叫赵目,他说他是长安那边的人,口音
是,所以我跟他多聊了一会儿。”
齐瞻就道:“他见到那两个女子,神情如何?是很正常,还是有些惊讶?”
竹风想了一会儿道:“好像是第一眼看见的时候有点惊讶,也盯了一会儿。”
齐瞻沉吟了一会儿。
竹风道:“姐夫,你是不是觉着不太对劲?这些女人不应该出现在这边?这是我们的船,又不是外藩的船来我们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外藩女人?”
齐瞻点了点头。
是可能有另一种情况,就是船上有船员,也许到了外面遇见某个外藩女人,或者是买的,或者是娶得,带回来给船员自己当妾或者干脆娶老婆。
现在有两个钱就想纳妾的人多了,街上卖肉的屠户手里挣了三五两银子,都想要纳个二房呢。船员虽然辛苦,但是走一趟船整个百八十两那是很轻松的。
所以,船员要纳妾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他们走的地方多是外藩,动这样的脑筋纳个外藩女人为妾,也有可能。
但问题就是,这些是合法还是不合法的。
纳妾的时候,当地有没有经过合法的手续?回到了大周的地界,又有没有什么合法的手续?这样的事情一次出现一个算是很奇怪了,怎么还一船来了仨?
齐瞻原本想让护卫去将那个叫赵目的船员找来,但是想想,船员现在都在渔村休息,如果去找必然惹眼,没事便罢了,若是真的有事,那就是打草惊蛇了。
还是算了,晚上回去了再说。
就在他考虑的这个时间,看见那边混乱已经好了点,主要是那个横冲直撞脾气暴躁的家伙已经被他的同伙从后面追上拉住了。
几个人转到了一个没人的货箱后面,看起来似乎是吵了起来,但是声音很低,齐瞻离得这么远,中间还是那么热闹的码头,所以根本别想听见。
只能从几个人的表情上看得出来,说的必然不那么愉快,那个脾气暴躁的,已经甩手走开了。
后面那两个气的跺脚,两人比手画脚的商量了一下,便一左一右分开走了。
齐瞻便领着竹风和袁超下来了,来到了竹风指的那个地方。这边是中间隔了一个大沟的,不过这边是船靠船尾的地方,人员下船走的方位,搬货一般是走中间下船的地方,那边路宽敞,也好走。
“你们搬什么东西?走到这边来了?”齐瞻问道。
“是船上的缆绳,这一次出去磨损了一段,是要换掉的,不过缆绳又粗又大,要换也不是那么容易,也就十几米,我们搬了三趟才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