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安道:“这方子上写的清清楚楚,外用,甚至也写清楚了如何使用,试问,怎么误服的?即便是说老『妇』人不认识字,也听不懂大夫和伙计说的如何使用,就硬是吃了!可这『药』也吃不死人啊。”
说着对周围看热闹的道:“站着看热闹的便有别的『药』铺子的,你们倒是说说,这副『药』能不能吃死人?”
那个抱着胸穿着长衫一直瞅热闹的,便是另一条街上开『药』铺子的掌柜,也通医理,虽然是同行,不过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没遇见过。
开『药』铺子和别的生意不一样,接触的都是生病的人,而很多生病的人好不了,死了之后,家人心术不正的,便总想讹诈『药』铺子或者坐堂大夫,能讹多少是多少。
这种人实在不少。
这会儿被问到了,那『药』铺掌柜并没有落井下石,而是道:“这『药』确实吃不死人,别说两副『药』,便是十副『药』也死不了,顶多闹肚子不可开交。”
“放你娘的”那『妇』人正要喊骂。
衙差的水火棍已经狠狠砸在了她身上,那『妇』人顿时在地上『乱』滚『乱』叫起来。
衙差气的脸铁青,厉声道:“爷说的话听不懂是吗?!爷现在办案子,你这个泼『妇』如此胡搅蛮缠,分明就是有鬼!若是在这样,不查了,直接把你们这几个带到衙门去!”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给吓住了,那些混在人群中捣『乱』的人,早老实的缩了脖子。
廖安奉了温竹青的命去兵马司报案,已经说了是被人讹诈,这些人很多,混在人群中找机会动手,因此衙门来的人不少,五个人都带着水火棍和铁链,那些人尽管人数还是占优,但依然不敢上前。廖安便继续道:“这『药』方子确实吃不死人,若是实在不信,我可以当场试一试,怕动手脚也不用在我们铺子抓『药』,照着『药』房去别的铺子抓副『药』过来,就在这里熬,熬好了我当场喝下去,连喝两碗,只看
看会不会毒死。”
说完了停顿了一会儿,等着人接话。
那几个闹事的想不到他一条一条驳斥的倒是清楚,那几个衙差戳在这里他们也不敢混闹了,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廖安看没人说话,便继续道:“第三。这个『妇』人,”指着另一个声音比较小的闹事者:“开始说她是老『妇』人的女儿,后来喊着喊着,她又成了老『妇』人的儿媳『妇』,前言不搭后语,我实在怀疑这些人跟这个老
『妇』人根本不是一家子,他们是被人找来寻我们铺子的晦气,讹诈我们的!”说完了,对衙差一拱手:“我愿意跟着几位差爷回去,也请差爷将这些人带回去,并这个老『妇』人,查清楚事情的始末,这些人到底是不是老『妇』人的家人,若真是被讹诈,也请差爷还我们铺子一个公道。
”说着又抱拳给周围的人:“小店开张没有多久,实不相瞒,在小店给人看病的大夫,其实就是我们东家,我们东家虽然是女子,不过父亲是大夫,东家一直跟着父亲学习医理,这些年来也一直给村里人
看病。”“我们东家来到了城里,因着觉着女人们看病实在是难,一来顾及脸面,很多病不好叫男大夫看,全都忍了,这样小病成了大病,大病成了致死的病!二来担心诊费贵,也是拖着不看病。我们东家这才
肯出来,每个月三天,坐诊治病。就是为了避免很多女人把病拖严重了,说起来,这好歹也是好心,我们店铺又实在不知道怎么就被人盯上了,竟然前来讹诈!”
廖安说着,指着人群里:“这看热闹的这么多面生的人,不知道都是哪里来的?我们在这里开铺子几个月,真没见过这么多人”
这就是诈他们。
闹事的人分成几波,重点是那几个装老『妇』人儿女的,其余都是给俩钱,叫在周围吆喝助威,架秧子裹『乱』的。
这些人看见衙差来,已经不吭声了。拿了几个钱而已,若是被抓去衙门打一顿板子可实在划不来。
本就有想退缩的,这会儿被廖安一指,这些人里头有以为暴『露』的,横竖大钱也拿了,何必在这里被衙差盯着?怪心虚的。这样一想,转身磨头就跑。
跑了一个,其他有几个沉不住气,也跟着跑了。
这情形还不明显?!
衙差在后面高声叫:“站住!站住!”
这些人就跑得更快了,恨不能多生两条腿出来。
这边几个主要闹事的顿时吓呆了。这还用多说?衙差转头就将锁链挂在了几个人的脖子上,怒道:“好你们一群刁民!”
“冤枉啊,冤枉啊官爷”几个人顿时『乱』喊起来。
衙差将这几个人锁拿了,命他们将老『妇』人的尸首抬着去衙门。叫廖安跟着,廖安又陪笑着在周围拱手作揖,询问谁愿意去跟着作证?
生意上的邻居,尤其是几个离得近的,便每个铺子出一个伙计跟着去作证,只说听见这些人哭喊的什么。
这也已经不错了,廖安再三的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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