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厅只有五层,按鹿鸣探听来的消息,一至三层是办公区域,四层和五层是乔哈尔的生活区,其他的手下和喽啰不会住在市政厅的主楼内。
鹿鸣一直爬到五楼,撬开了一扇窗户,从窗户翻进楼内。走廊里的灯光亮着,空无一人。鹿鸣小心地观察着楼内的环境,却看见走廊尽头的墙上挂着一条横幅,即使以鹿鸣的定力,当他看见横幅上的内容后,也不禁轻呼出声。
横幅上用华夏文写着:“鹿鸣师叔,欢迎来到金新月。师侄乔哈尔敬上。”
什么鬼?乔哈尔叫我师叔?鹿鸣心里用处无数疑问。他走到横幅下,把上面的字读了好几遍,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横幅下有一扇门,金属质地的对开大门,门上有一个门铃,门铃下后贴着一张便签,上面写着:“如果您是鹿鸣师叔,请按铃。”
鹿鸣稳住心神,抬手去按门铃,他在楼中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他也根本不惧乔哈尔可能布下的陷阱。
门铃没有按动,鹿鸣有些奇怪,仔细看了看门铃,似乎有些特殊设置,他伸出食指,潜运功力,再次按去。
门铃被按下,门内响起一阵悦耳的音乐声。鹿鸣停手站立,调动内息于全身,暗暗戒备。
过了一会儿,门慢慢被拉开,门后露出一个男人,三十出头的样子,穿着睡衣,脸上也是睡眼惺忪的模样,鹿鸣见过乔哈尔的照片,此人正是乔哈尔。
乔哈尔没带任何武器,见到鹿鸣也是一脸从容,侧身微笑道:“鹿师叔,您终于来了,快请进。”
鹿鸣从门缝扫了一眼屋内,没看见有其他人,他玩味地说道:“你就是乔哈尔?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我师侄。”
乔哈尔笑容不变,答道:“师爷本来想等您大学毕业后再告诉您一些事情,可惜他被人暗害。事情发生的很突然,等我师父赶回去的时候师爷已经下葬了,您也离开了。”
鹿鸣大吃一惊,一把抓住乔哈尔的手腕,问道:“你说什么?我师父是被暗害的?你说的是真的?”
乔哈尔手腕被攥的生疼,甩手又甩不动,只好嚷道:“师叔,您先放手。”
鹿鸣深呼吸了两次,放开乔哈尔的手,说道:“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别妄想骗我。”
乔哈尔揉着手腕,疼得龇牙咧嘴,说:“师叔,您先请进,我们坐下慢慢说。”
鹿鸣坦然跟随乔哈尔走进房间,进门过了一个玄关后,是一个豪华的大客厅,乔哈尔引导鹿鸣在沙发坐下,他转身去准备茶水。鹿鸣也没有阻止,坐在沙发上,一时间无数念头涌上心头。
少顷,乔哈尔端着两杯茶回来,为鹿鸣奉上一盏,见鹿鸣仍在沉思,乔哈尔也不说话,在鹿鸣旁边坐下,静静等着鹿鸣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鹿鸣问乔哈尔:“你说我师父是被暗害的,有什么证据?凶手是谁?”
乔哈尔说道:“师爷遇害时,我和师父都不在国内,是我师弟告诉我和师父的。但由于我们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又花了一段时间才回去,那时师爷早已火化下葬。我和师父必须回到我们的任务之中,是师弟一直在追查师爷被害的真相,这两年才有些线索,哪里有什么证据。”
鹿鸣怒道:“没有证据怎么确定是被害?”
乔哈尔看着鹿鸣,冷冷地说道:“师叔,师爷的身体,师爷的武功,师爷的本事,您比谁都清楚,他能突然患病身故?”
鹿鸣无语,当年他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但他当时无论如何也没有往被害这个方向去想。
乔哈尔缓和口气又说道:“您不知道师爷的真正身份,尽管师爷本事很大,您也只把他当成普通老头,所以突然患病身亡说得过去。但我和师父、师弟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我们也猜测到是谁害的,只是找不到证据,而且也无力报仇。”
鹿鸣猛然抬头,问道:“是谁害的?”
乔哈尔没有马上回答,反问道:“师叔,你不对师爷的身份好奇吗?正是师爷的身份导致他被人暗害。”
鹿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我当然好奇,我还好奇为什么有个师侄突然在金新月冒出来,前些日子还不断派杀手杀我,现在又一口一个师叔叫得亲热。”
乔哈尔大笑道:“师叔,您的功夫我能不了解吗,那些废物怎么可能伤到您?我不过是想让他们通过这种方式请您过来,顺便除掉那些家伙而已。”
“哦,”鹿鸣冷笑道:“你这种请客的方式很特别,请来了就是客,请不来就是刀,借刀杀人的刀。”
乔哈尔收敛笑容,说道:“我一定要把您请到。您在朱雀时我就想和您见面,一来那时不是很方便,二来师父说要跟您成长历练的时间。可是您到了特勤局,短短时间内就已经卷入到关键斗争之中,再不把您请来恐怕就来不及了。”
“师爷在世时明确说过,他老人家的衣钵是要传给您的,那他肩上的重担自然一并交给您,如果再不见您,和您讲清楚,一旦您走错方向,大家都会悔之不及。”
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