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咱们也不用客气来客气去的了,我只是晚上睡不着,听说你要过来,所以才特地在门口迎接你的,毕竟你以前可是为我们做了不少好事情,干成了不少大事,所以对于像你这样的功臣,我这次回来当然要和你好好交流交流,学习学习,并且向你了解父皇的一些爱好喜好,我从小就没有陪在他的身边,这些年错过了太多也多亏得你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所以我自然要好好对你,你也不必拿我当皇子看的,咱们都是普通人,以前是现在也一样,没有什么位分高低,也没有尊贵卑贱之分。”
厉承傲站在一边说着这话,听起来多么客气而且非常友善,但是鸢也是个老油条了,这种糖衣炮弹对于他来说只是官场上客气话而已,谁不是表面笑脸背后捅刀子,这种事情他遇见的多了,所以根本不可能轻易的掉以轻心。
而鸢转过来伸出手,拨开帘子只是为了牵着郁见下马车。
郁见早就听到外面的声音了,不过鸢没有指示她也不敢轻易下来,虽然说她可以保护自己,但是遇到陌生人总是得有几分提心吊胆的,以前的冲动可万万不能再有了,得稳重,不可以让别人轻易抓到自己的把柄,看起来也得老成点,做不到很有心机,但是能做到骗过别人,让他们认为自己很有心机,这总是可以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江盼兮以前shì wēi施压的时候,自己也看过个一两回,所以也能学得几分。
郁见板着一张脸,然后优雅的伸出手指放在鸢的手上,任由他牵着自己款步走下来,并且缓缓向厉承傲鞠一躬,眼皮向上一抬看了一眼厉承傲,很快又收了回去。
“参见殿下,不知殿下在这里等待,我们全然不知所以可能让殿下久等了,还请殿下饶恕我们,刚才的话我也都听个七八分了,哪容得殿下亲自来接待我们,而且我们是下人,那就是下人,殿下才是真正的主子,嫡亲的血脉,我们又怎么好意思跟殿下争这份恩宠呢。况且如果没有这国君的话。鸢可能到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所以我们不敢要什么报答,他能够收留鸢,并且把鸢培育成现在这个地位还这么重用,已经算是我们莫大的荣幸了,我们自然不敢在多求什么。已经很知足了,殿下就莫要折煞我们了。”
鸢听郁见这是抽了哪门子的经,说话这么奇怪,但是她说的非常稳重而且得体,也没有出什么错,所以鸢也没有打断她,只是内心秉着奇怪,难道这就是她说的自保的方法。
可以,有几分江盼兮的样子,厉承傲倒是颇为吃惊,原来以为只是鸢一个人来了,谁知道他还把自家女人给带过来,不知道这个女人会成为他唯一的软肋吗?
他居然把她给带过来了是什么个情况?故意挑衅还是另有图谋?这么简单浅显的道理是个人都明白,他能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