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他还发现他会武功,而且还相当的不错,可比他强上太多了,他估计自己在他手上走不过三个回合就能被揍趴下,这就不能单单用不错来形容了,要知道,他也是练过武的,家里的护卫也教过他,和他一比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今天早上他又是被他的读声给吵醒的,他这才知道顾哲瀚读书也不差。
能文能武,上马提枪杀敌,下马读书科举,管理又是一把抓,做为一个男人,他就好像没什么东西是他不会的。
骆荣轩郁闷了,从小到大他周围围着不少的富家子弟和勋贵人家的孩子,那些人都捧着他,从没人敢比他强,没遇到顾哲瀚之前他还以为自己不错,等见到了顾哲瀚的能力他才知道,什么是差距。
骆荣轩瞪眼瞅着丰神俊朗的顾哲瀚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暗自思量他到底有什么不会的,而自己又有什么是能比的上他的,从辰时末想到了午时初,在看见前面的城门时终于让他想到了。
骆荣轩眼睛一亮,跟个就要小登科的新朗倌一样立即意气风发起来,似要马上看到他仰天大笑而顾哲瀚灰头土脸吃鳖的情景。
顾嫣透过马车门帘瞄了眼嘚瑟的骆荣轩,微皱的眉头又紧了紧。
“嫣儿在看什么?”
唐氏怜爱地摸了摸顾嫣的头发,动手将顾嫣歪在一边的花冠正了正。
顾嫣挺直脊背没有动,“无事。”
唐氏顺着顾嫣的眼神儿向外瞥了一眼,笑道:“是想下车看看柳城吗?这里虽比不上常州城,也是很富饶的,嫣儿想去看看就去吧,让你哥哥带着你,晚上早点回来。”
顾嫣眼睛一亮,回头看向唐氏,“可以吗?”
唐氏笑着点点头,“当然,嫣儿从未离开过常州,趁此机会多走走也好,这个世上对女子束缚颇多,等大了就不好走出去了。京城里的那些小姐们恐怕此生都没有走出过京城,没有看过这大好河山,没有亲眼目睹过海边的云起日落,更没有几人见过草原的无限风光,说起来,娘也没见过草原呢,这次倒是借你父亲的光能去看看。”
唐氏笑的开怀,她没说错,她虽为商户女,但家里是皇商,地位比一般的商户要高上一截,所以才能让候府老太太相中嫁给顾安这个候府庶子。顾安对她一心一意,现在又有了一双儿女,借着丈夫的光在海边呆了八年,大海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而且还挣的盆满钵满。现在又要去草原上呆些年,不说在那里挣钱吧,可草原的风光也能看到了。这一路走过去看过的山川河流不知凡几,可比那些从没迈出过京城的世家女、官宦女强上太多了,要知道她们走的最远的也不过是去京城郊外自家庄子上玩耍,一天就能走到的地方能看些什么?
顾嫣见唐氏这么高兴,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愉悦。
顾嫣微微愣神儿,这就是血脉亲情吗?
几年来她一直当自己是个外人一样冷眼看着唐氏一家三口过日子,虽然身负同样的血脉,可就是亲近不起来。撇下她这一抹灵魂不算,这具身体可是实打实的顾安、唐氏之女,她还记得刚刚清醒时就在唐氏的身体里,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久,睡觉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多,一天也醒不了多长时间,可每次醒来都能听到唐氏在说话,有时顾安和顾哲瀚也在,一家三口说的最多的就是她,期盼着她的到来。唐氏生她时疼了一天一夜才将她生出来,她还记得她在唐氏生她时的那种挤压感,她差点窒息死去。如此说来,她本就是死后投胎到唐氏的肚子里的,她本就是他们的女儿,只是灵魂在投胎时忘了喝孟婆汤。
唐氏见闺女愣在原地发呆,以为她被她说的话吓到了,拍着手大笑道:“嫣儿不用担心,离你出嫁还早着呢!到时候为娘一定给你找个让你顺心的夫婿。”
顾嫣从唐氏的大笑中回过神儿,随后就听到了让她满头黑线的话语,立即觉得她刚才那一瞬间的感动和温情都是错觉。
顾嫣和唐氏在车厢里说说笑笑,车队前方骆荣和顾哲瀚又搭上话儿了。
“顾兄对柳城熟悉吗?”
自打进城后,骆荣轩骑马走在了顾哲瀚身边,左右扭动着身体,四下找着什么。
顾哲瀚盯着骆荣轩看了好久,见他一直没从马上掉下来又暗暗松了口气。
他真是怕了这个祖宗了,没一刻消停的,进了城就左顾右盼,也不知道他在找些什么。
“来过两回。”
唐振霆应唐氏和顾安的要求带顾哲瀚去通州做买卖,曾经路过这里。
骆荣轩眼睛一亮,立即看向顾哲瀚,“真的?那你一定知道这里哪有赌坊吧?快带我去。”
顾哲瀚一听立即摇头,“不行,那种地方怎么能去呢?多少美满幸福的家庭都是沾上赌瘾后破碎的?大赌误国,小赌误家,不赌不花才能持家,世子,赌博沾染不得,会误了大事的。”
骆荣轩对顾哲瀚的话弃之以鼻,可见到顾安频频回头向他们这里看来,骆荣轩也没再闹腾,准备晚上再说。
顾哲瀚见他不再要拉着他去赌坊赶紧打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