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赶紧跟司机解释,说我这朋友一直这样,脑子不大好。
司机喘了一会才把气喘匀,气愤的骂我们小年轻开玩笑没轻没重的,刚才他要是一激动撞车了咋办?
我赶紧道歉,也『逼』着李壮给人家赔礼, 但是李壮鼻孔一仰,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好在司机是个挺和善的大叔,也不再怪罪我们,问我们到底去哪儿?
“去公墓,他们俩是带我去给我丈夫烧纸的。”赵寡『妇』主动解围。
司机还是不太信,说干嘛这个点儿去?赵寡『妇』说自己生了病,再不去的话可能没机会了。
司机被感动,带着我们去了临近郊区的一座小山,这里就是公墓了,不过他只把车开到了山脚下,就不敢再往前了。
我们赶紧给钱下车,司机又啐了李壮一口,说你个蓝『毛』小子早晚让人砍死之类的,然后一踩油门就跑了。
李壮是最受不了刺激的,他可以跟别人看玩笑,但是不能允许别人骂他。
眼看着李壮从地上抄起砖头就砸人家车,我赶紧拦着。李壮还冲我吼,说那个司机才不得好死之类的。
我无奈的拍了拍刘壮的肩膀,哭丧着脸道:“你知道你把他气走了有啥后果吗?一会咱们怎么回去,你特么的驮我回去啊?”
“额,我忘了。”李壮尴尬起来。
我这一刻觉得老村长把我们俩凑一块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李壮的确有本事,能打架也能抓鬼。但是,他最缺的就是脑子。
事已至此,出租车也已经跑远了。我们只能先干正事,沿着石板铺的小路上山,到了山顶之后,已经满满的都是墓碑了。
李壮对赵寡『妇』道:“大姐啊,我俩都不懂风水,你自己挑个舒服的地儿吧。不过其实也不当紧,反正你也无儿无女的,不需要什么庇护后人。”
我用胳膊肘杵了李壮一下,他也马上闭嘴了,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
赵寡『妇』脾气好得很,也不怪罪他,只是指了指山的另一侧,一个略微高点的地方,说就那吧。
李壮点了点头道:“嗯,那地方阴气挺重的,大姐你好眼力啊。”
说完后李壮就径直走过去,然后让赵寡『妇』自己挖坟。
我有些无语,给自己挖坟,还自己动手,这话说出来就有点渗人。不过赵寡『妇』很听话,也没有工具,就蹲地上直接 用双手开挖。
很快赵寡『妇』的手指头已经血肉模糊,甚至连白『色』的骨头尖儿都『露』出来了。
我责怪李壮,说他是不是过分了?
赵寡『妇』主动开口道:“没事,我不疼。”
我这才想起来,赵寡『妇』本身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过为了加快进度,我和李壮也还是跟着帮忙了,在旁边找了两块薄片的石头帮着挖坑。
这一场劳作下来,我和李壮也是出了一身的汗。
李壮对赵寡『妇』使了个颜『色』,说坑都挖好了,那你就进去呗。
赵寡『妇』站着看了我们一阵,李壮刚一张嘴,赵寡『妇』就说:“马上,我只是想再看看外面。”
有过了几分钟,李壮已经皱起眉头,赵寡『妇』只好老老实实的躺进了坟坑里。
“你歇着吧,让你自己埋自己还是有点残忍,我们俩送你最后一程。”李壮主动开始往赵寡『妇』身上填土。
我没动手,虽然明明知道赵寡『妇』是个死人,但是她还能动,能说话,甚至还睁眼看着李壮埋她。
这情景让我觉得残忍,我真受不了。
“一抔黄土隔阴阳,亲友旧故泪两行。三生河畔少留恋,四季草木庇白爽。五······”
我扭头看向李壮,问他咋不接着念了?
李壮挠了挠头,说下面的都忘了, 他也只是见过送葬的唱过这个,不是他的专业。
说着的时候,李壮又撒了把土将赵寡『妇』的脑袋也盖上了,我看着这片埋葬赵寡『妇』的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然后又被填满,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李壮则是瞬间变了气质,拿出一张黄纸咬破了手指开始画符,也一并扔进了土里。
然后李壮迅速的跑出去,从一旁的松树上 折下来树枝,以奇怪的方位『插』下。还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洒下,我已经看不到赵寡『妇』了,但是却能听到她痛苦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