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只要我爷房间里一有动静,我就会冲到他的房间。
但是过了也没多长时间,我的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沉重的根本睁不开。
房间里的灯还开着,我还是就这么睡着了。
也不知道到了几点,我感觉到胸口压的慌,喘不过来气,而且眼睛也睁不开。
这种情况,就是村里老人说的鬼压床。
我的脑子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就是动不了。过了没多久,我就觉得快被活活闷死了。
“刘乾!该起来吃早饭了!”
我爷的这一嗓子下来,我顿时全身一阵轻松,什么难受的感觉都没有了。
眼睛也能够睁开了,第一反应就是捂住了眼睛,窗外的眼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看了看日头,估『摸』着已经半晌午了。我爷则是站在门口,帮我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了。
我喘匀了气,就跟我爷说这就起,我爷也去厨房继续忙活了。
等我爷走了,我才从床上坐起来,一低头就看到了我被子上大大小小的梅花印。
这是哺『乳』动物的脚印,但是我家从来不养猫或者狗。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只红狐狸。
它昨天没进我爷的房间,而是躲在了我这里。
甚至,它可能在我胸口睡了一晚上,还想活活闷死我。
我直接从床上跳下来,也没收拾被窝,光着脚就出去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才又回来,把被子上彻底脚印抖落干净,又穿好衣服鞋子出去。
不管怎么说,虽然红狐狸缠上了我,但是不再『迷』『惑』我爷了。
相对来说,这已经算是好事了。
等我收拾好了一切,又去院里洗了把脸,我爷正好端了粥进屋。
我不打算把昨晚上的事告诉我爷,就只吃饭不说话。
可是我爷却一个劲儿的盯着我看,让我很不自在。。
一碗粥才喝了一半,我爷就开口了:“刘乾,你脖子咋啦?”
“脖子?”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子,很疼。
我爷的手伸过来,『摸』到了我脖子上的项链。这项链是神婆给我的,我从来没摘下来过。
“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爷说的很直白。
我往后缩了缩,把项链藏回衣领子底下。我爷也没再让我吃饭,拉着我到了院里的水桶旁边,让我自己看。
我们家没有镜子,我爷说相骨的人要杀镜子,只看他人不看己。而且,要是夜晚,不定从镜子里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呢。
虽然只是井水,但是也很清澈,我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
在我的脖子上,是一圈青紫『色』的淤青。就像是被一根绳子勒出的一样,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被鬼压床的事。
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墙角,觉得肯定是昨天晚上那只红狐狸想害我『性』命,我是靠着这条项链才躲过一劫的。
但是我爷对这条项链很上心,过来问我哪来的?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能想出一个蹩脚的理由,说是捡来的。
我爷的脸『色』很不好看,说这条项链阴气很重,可能是死人的东西,还是别戴了。
说着我爷又把手伸向我爷的脖子,我心里直突突,怀疑我爷是不是又被『迷』『惑』了?
但是这会我是不能和我爷对抗的,还是把项链摘了藏手里,说我回头就给扔了。
我只能趁我爷不注意的时候,再把项链给戴上。这是神婆留给我的唯一可以克制红狐狸的东西,可惜那根银钗是真的找不到了。
等我把项链摘下来,我爷也不再发作了,拉我回屋吃饭。
吃完饭之后我就开始收拾,我爷看上去也是真的恢复了正常,还盘算起了日子,考虑地里下一茬要种什么庄稼。
有了这种变化,我真的是感动的快哭出来。除了那只可能还藏在我家的红狐狸,我是彻底的没有什么再需要担心的事了。
一直到了中午,我让我爷好好养伤,自己去厨房张罗午饭。
但是不速之客又来,我正好在院儿里洗菜,就去开门。
这次来的还不止一个人,老村长走在最前面,他身后跟着张木匠和那个狐狸精女人。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村民远远的看着。
老村长一开始就示好,笑呵呵的问我:“刘乾,你爷呢?我们找你爷有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