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冒着冷汗回到屋子里面,却怎么都没办法坐下去。
回想刚才张木匠家发生的一切,爷爷竟然说那个女人是她媳『妇』!
爷爷前一刻都好端端的,看见那女人就变了态度,加之她刚才的笑容和一路的表现,她肯定有问题!
心里面开始不安,就在这时,屋子外面却传来了爷爷喊我的声音。
我打了个激灵,出了房间,却看见爷爷屋子开了一点儿门,他盯着我,声音沙哑的说了句:“去弄两只鸡回来,给你『奶』『奶』补补身子。”
我愕然,瞪大了眼睛看着爷爷,还没等我说话,他砰的一下就关闭了房门。
茫然的往院子外面走,我却听到了身后屋子传出来的女人喘息声,还有爷爷闷哼的声音。
我又不是个傻子,爷爷和那女人在做什么,用脚趾头都想到了。
加快了脚底的步伐,我几乎是用逃一样的方式出了家门。
一口气狂奔出去好远,我才停了下来,喉咙就像是破风箱一样嗬嗬作响,我捂着胸口喘息,半晌才缓过气。
这件事情村里面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肯定一传十十传百……不说爷爷的名声,肯定臭的不能再臭了,张木匠会怎么样?
脑子里面胡思『乱』想,可我还是分辨了一下路,我刚跑的时候没注意,这地儿在村子尾巴的位置,有一家赵寡『妇』养了好多鸡鸭。
我从小到大都没敢忤逆过爷爷,这次一样不敢,朝着赵寡『妇』家走。
我也暗暗决定,等会儿回去的时候,一定要看看那女人的骨相,说什么也要把爷爷弄清醒过来。
很快就到了一个破篱笆外面,我扯着嗓子喊了声赵姐,你在家没?
篱笆里面不少鸡鸭,正在低头啄食,院子并不大,有个破旧的小土屋,半天没个回应的声音,我犹豫了一下,推开篱笆门走了进去。
家禽被吓得四散而开,我几步就走到了土屋前面,门开着一条缝,赵寡『妇』平时不在家的时候肯定锁门,她是在休息?
轻轻推开了门,我又喊了句:“赵姐?”
屋子里面有股子难闻的臭味儿,我差点儿没呕吐出来,同时却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说了句:“刘乾,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张木匠结婚吗?你没去参加啊?”
这句话让我心里面咯噔一下,脱口而出了句:“赵姐,你没去?”
那股子臭味儿实在难闻,我没进屋,门只开了一半,却黑的有些奇怪。
我看不清楚屋子里面的东西,也没见着赵寡『妇』在哪儿。
赵寡『妇』突然轻微的咳嗽了起来,她断断续续的说身体不好,就没去。
我松了口气,说我想来先借两只鸡,等明儿过来送钱。
赵寡『妇』回道:“你抓吧,想抓哪个抓哪个,反正我也吃不了。”
我干笑了两声,总觉得哪儿怪怪的,还是客套了两句话之后我才退出去屋子。
抓了两只老母鸡,这会儿却开始刮风,冷飕飕的,天也阴沉了好多,像是要下雨。
我赶紧往家里面跑,一路上我心里面还庆幸,还好赵寡『妇』今天没去,不然指不定不会给我鸡,还得把我赶出去。
很快我就跑回了家,结果刚一进去院子,就听到阵阵不堪入耳的声音。
我面红耳赤的,爷爷都这么大年纪了,肯定是被那女人勾引了。
迅速的跑进去厨房,关上门了以后那种声音总算消停了一点儿。
我喘着气,盯着手里面的鸡,却只能无奈的烧水烫『毛』杀鸡。
自从我十岁开始,这些事情早就是我做了。
这些事情做完,鸡汤出锅,等我端着汤从厨房出去的时候,本来应该是下午的天,已经漆黑了下来。风刮的特别大,甚至还带着雨点。
跑到爷爷房间门口,我敲了敲门,极力让自己声音平静,喊了句:“爷,鸡汤我熬好了,能进来不?”
同时我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里面往里瞄,却刚好和一只冷冰冰的眼睛对视。
我吓得手一哆嗦,汤撒了一点儿到手里,痛的我闷哼一声差点儿没丢了碗。
门打开了,爷爷表情有些阴森的看着我,说:“偷看什么?”
他的语气有点儿凉的吓人,我结巴的说:“爷……我什么都没看,汤给端进去?”
说着,我就想往屋子里面走。
结果爷爷没有动,挡住了门,他直接接过我手里面的碗说:“你『奶』在休息,你去睡觉吧。”
我心里面又是一凉,在这个过程中我注意看了爷爷的脸。
他除了表情阴沉之外,在额头的位置竟然有一点儿凹陷。并且在他眉心处多了一颗很微小的痣。
我面『色』变了,天庭饱满,人兴家旺。就算是天庭干瘪,也只是运势不好而已。这种凹陷的天庭,不该出现在活人身上……而是将死之人!
爷爷怎么可能会突然有这种骨相?而且那点儿黑痣,也显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