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也是非常的郁闷,就这么容易的死了?
死的人倒是轻松了,他们要怎么接着往下查呀?那个老『奶』『奶』绝对知道不少的事情,现在人这么一死,让整个案件又多了一些扑朔『迷』离,本来以为是拨开『迷』雾见真章,现在跟啥都没抓住一样,让人郁闷……
不,也不是什么没有抓住。
还有井里那些人皮纸人,至少靠着那些人皮,能够凑齐那些受害者的身份。
警局周六的时候依旧很忙,“扫黄队”这天尤其的忙,因为他们的队长和他们亲亲顾问,给他们带来了一份大礼。二十个手扎人皮纸人,还有一具死相恐怖的老妪尸体!
肖晓能做周公瑾这么龟『毛』的人的文秘,还做得这么顺风顺水,肯定不会只有文秘的手段,这个社会,需要的是能型的人才。几乎是在尸体到达警局的同时,肖晓就把一份文件恭恭敬敬的递给了他们的队长。
那是这个老人的平生资料,厚厚的一沓,浓缩起来就一句话概括:何其悲栽!
老太太今年73岁,出生时刚好赶到了抗日战争的尾巴,一家老小,除了她,部死在了日本人无情的胯刀之下。她是跟着一家做红白喜事的老头长大的,做老头家小子的童养媳。
那年头,养童养媳就跟养畜生一样,可以想象的到那个姑娘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长成大姑娘的时候,她又刚好赶上了文革,老头死了,老头家小子玷污了她之后,一声不吭跑到了城里,杳无音信。之后她的资料就空了有那么十来年。
她再出现的时候,在葛老街开了一家丧礼用品店,平常做的也就是糊纸人做红烛之类的生意。期间她也嫁过两次,但是因为传言有克夫命,两任丈夫都被克死了。当时她差点没被当家婆婆给打死,那事后来好像还上过报纸。肖晓还贴心的在资料里贴上了那个板块的剪报。
剪报上面配了一张大图,看板块也该是那天的头条。老街的人,总爱看这些茶余饭后的笑话。
京墨看着照片中那个发丝凌『乱』,惊恐万分的女人旁边,那些冷漠、无情又显得极其可笑的群众,不禁冷笑了两声,这就是所谓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人类有时候就是这么无情和冷漠的物种。
你在人间受着苦,他人笑着你的苦,安慰着自己的虚无。
京墨抿嘴,看着就要翻过去,周公瑾却猛地摁住了他的手,皱眉盯着那张照片不说话。
“你抽什么风?”京墨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看这个人……”周公瑾指着照片上那群围观群众里面,那个躲在后面的一张脸,犹豫了半天才说道:“是不是很像一个人?”
京墨顺着周公瑾指的地方看着,认真的分辨了起来。那是一张有些肥腻的脸,脸上的肉堆在一起,把眼睛给挤成了一条缝,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躲在人后,很难让人发现。再加上这是黑白照片,糊成了一团,根本分辨不清。
不过……这张登不上台面的脸,还真的勾起了京墨的一些熟悉感。
“真是……有些眼熟!”京墨『摸』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的思考着:“在哪里见过呢?”
沉默了有半分钟,周公瑾突然拍腿大叫,吓得京墨差点把那张发黄的剪报给抖碎了。
“我……想起来了!”看着京墨不善的眼神,周公瑾干笑着连忙解释着:“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你那单生意的主顾!”
京墨一愣,脑子里闪过了那张肥腻的油脸。这张照片上的胖子,和李江唯一的区别就是,李江更胖一点。
都说胖子的脸上看不出年龄,这张已经过期二十多年的报纸上面的胖子,和李江的相似度实在是很大。如果真的是一个人,那么……事情就有意思了。
“给肖晓,让她去查查!”
周公瑾打了个响指,很帅气的把东西丢给了肖晓,吩咐了下去,像极了电视上千篇一律的总裁人设,但是在京墨的眼里,这更像登徒浪子多一点。
“你和谁学的?”京墨嫌弃的撇了撇嘴,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注意点自己的身份!”
“四凤……啊呸,都被你带坏了。萍萍说的,她叫我学的。怎样?帅呆了吧?”周公瑾得意的挑嘴角。
京墨默默的回头,捂着自己的眼睛,虽然给了周公瑾面子,尽力遮掩。奈何他这个动作做的太过于『露』骨,还是让周公瑾看见了。
“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哎,什么意思啊你!”
周公瑾不高兴了,拉着京墨就要问清楚。不过他没有京墨灵活,怎么折腾都没碰到京墨。
“啊,不知道他们纸人整理的怎么样了。走走,我去看看!”
京墨不管周公瑾在后面尴尬着的大红脸,蹦蹦哒哒的走了。心说,四凤说的?呵呵,就是因为是四凤说的才不能信啊,周大头啊周大头,你还是太嫩了些啊!
纸人上的人皮都被钟至给小心的清理了下来,二十张脸皮,一张张的摆放在解剖台上面,远远的看着,还颇为的壮观。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