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日月如梭,不知不觉间七年就过去了。 七年之间,三星洞中,悟空日日聆听菩提祖师讲道,夯实修道根基,实力有了长足的进步。 与王凡只能修习术字门相比,悟空的命要好很多,三百六十旁门左道他尽皆不学,须菩提祖师也没有怪罪他,反而决定将自身大道正统私下传承给他。 那些跟了他几十数百年的弟子若是知道这件事,大概会吐血吧! 白天被祖师敲了三下后脑,悟空丝毫不恼,等到当天夜里子时,他偷偷起床,穿了衣服,偷偷打开前门,躲开众人,离开了寝室。 月光明亮,露水清冷,点点流萤飞舞,正是三更时分。 悟空从后门进入祖师寝室,来到祖师寝榻之下,见到须菩提祖师蜷曲身体,面朝里似是睡着了。 他没有叫喊惊动对方,而是跪在榻前,一动不动,静候祖师醒来。 不多时,祖师想来,伸开两腿,轻轻自吟。 “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 悟空脸上露出了笑容,应声道:“师父,弟子在此跪候多时。” 须菩提祖师听到声音,立刻起身披上了衣服盘坐,喝道:“悟空,你不在前边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师父昨日让弟子三更时分来这里,听传大道,弟子这便斗胆来了。”悟空笑嘻嘻道。 祖师听他如此说,心中欢喜,暗道:“不愧是天生地养的精灵,而且与我有莫大缘分,不然怎么可能打破我盘中之暗谜?” 他从前也暗示过不少天资出色的弟子,可惜那些弟子对自己毕恭毕敬,光是三百六十旁门左道便让那些弟子满足了,更无一人相询真传大道。 即便有人不满三百六十旁门,被自己呵斥一番,敲了后脑三下后,也大多诚惶诚恐,不敢要求再多。 竟然无一人能够理解自己! 须菩提祖师心中叹息。 若是被王凡知道,大概要骂他矫情了。 知足常乐不好吗?尊师重道不好吗? 那些因为知足常乐、尊师重道原因错过了真传的弟子,委实可惜了! 只能说,缘分天注定,命中注定,只有悟空能够获得须菩提祖师的真传。 须菩提祖师一言不发,悟空心中不由有些忐忑。 他今天也是恰好福至心灵,领悟了祖师的深义,内心中却也有些紧张,深怕自己领悟错了,又道:“此间更无六耳,只有弟子一人,望师父大发慈悲,传与我长生之道吧,永不忘恩!” “你今日有缘,能够识破盘中暗谜,我自然传授大道与你,近前来仔细听讲,这便传于你长生之妙道!” 悟空大喜,叩头感谢,跪在了寝榻之下,用心聆听。 “显密圆通真妙诀,惜修性命无他说。都来总是精气神,谨固牢藏休漏泄。” “休漏泄,体中藏,汝受吾传道自昌。口诀记来多有益,屏除邪欲得清凉。” “得清凉,光皎洁,好向丹台赏明月。月藏玉兔日藏乌,自有龟蛇相盘结。” “相盘结,性命坚,却能火里种金莲。攒簇五行颠倒用,功完随作佛和仙。” “……” “养性修真熬日月,跳出轮回把命逃。回光内照宁心坐,身中日月坎离交。” “万事不思全寡欲,六根清净体坚牢。返老还童容易得,超凡入圣路非遥。” 此时说破根源,悟空心灵福至,将口诀全部记了下来。 “去吧,这已经传授与你,好好修炼,切勿懈怠。”祖师随即脱去外衫,侧身躺于寝榻之上,继续补眠去了。 “多谢师父。”悟空再次拜谢祖师,随即出了寝室。 此刻东方天色微白,西路金光显明,悟空转到前门弟子们的寝室,轻轻推开门进去,找到自己的床铺躺了下来,然后假装起床。 “天亮了,天亮了,起床啦!” 弟子们都在睡觉,不知道这个来的最晚的小师弟已经得到了真传,不然只怕会气死! …… 在悟空得到真传的这一日,王凡却是遇到了大麻烦。 方寸山千里外,有一座小城,名为白沙城。 此刻王凡站在白沙城城墙之上,看着远方如同潮水般涌过来,密密麻麻的妖怪,头皮不禁微微发麻。 那远方涌过来的妖怪当中,有体长三丈,如同坦克一般的穿山甲,有翼展五丈的凶禽,有体长十丈以上的饿狼,有长着两个头颅的妖犬。 群妖乱舞,毁天灭地。 “不是说西牛贺洲,不贪不杀,养气潜灵,人人固寿吗?”王凡心中无奈,“哪里来的这么多妖怪?” 王凡身旁却是一位身穿铁甲的将军,是一个年约四十的汉子,此刻脸色微微发白。 不但他心中恐惧,便是他身旁的那些年轻士兵们也是两股战战,摇摇欲坠。 怪不得他们,这些士兵大多不满二十,有些看上去比王凡还要小许多,甚至王凡在其中看到了有十岁出头的小兵。 不是沙城高层穷兵黩武。 只是因为,那些老兵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为了守护白沙城和自己的家人,这些少年也不得不站出来,浴血搏杀。 或者说,被妖怪单方面的屠杀! “近些年来,妖怪攻击我沙城却是越来越频繁了。”将军看向了手下的这群年轻士兵们,眼中闪过了绝望之色,“这些小子已经是我们白沙城最后的元气,若是死光了,沙城也就完了。” 铁甲将军看向了一言不发的王凡,略微安心了些。 这是三天前在集市上碰到的外来者,一身好武艺,千斤石磨一手举起,委实惊人,恰好碰到妖汛,便竭力挽留。 王凡一口答应,却是让将军有些意外。 “巴克将军,西牛贺洲如此危险,你们为何不选择迁城离去,前往其他大洲生活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