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疠?
疟子鬼儿?
引路蜣?
很奇怪的名字,逆着冷风,在一处处幽暗树冠上移动,我问道,“张大神,这三个和我们一样,都是人吗?它们的实力怎么样?比你强多少?”
张大神道,“都是人,可也不像是人,太漫长岁月,他们发生了变异,已经将“人”的大半属性蜕去,而且融合了一些强大生物的外贸特征。”
为了强大。
连“人”都不做,他们也是够狠的。
我道,“就在前边不远!”
横开手臂,示意张大神、老鬼止步原地,我继续道,“你们暂时等着,我去会一会那位引路蜣,看他的来历,究竟是何方神圣!”
穿过一片无比茂密的树林,已经到达一处大型虫物巢穴。
地面上,簇立着一座座黏糊糊的恶心建筑,好像用粪便堆砌起来的,一缕缕臭气熏天的气体,以肉眼可见的痕迹往上不断飘曳。
“引路蜣?”
“蜣?”
“靠,那家伙不会为了变强,丧心病狂,强行融入《蜣》的属性吧?”
“岂不是,要变为《屎人》?”
……
捂着口鼻,忍受着难以言喻的腐烂恶臭,我心里胡猜一通,前边下方的烂泥建筑,看着就像是一个个圆形粪球,巨大化的屎堆一般。
蜣。
蜣螂,一种很弱小的昆虫,种族普通是全身黑色,吃粪、尿或动物的尸体。俗称"屎壳郎"。又因能够团粪成丸而推,亦称"推丸"。
“嘭!”
一处黏糊湿漉的建筑崩碎,各种恶心至极的屎水,烂泥,腐草等东西飞溅,随后,一颗硕大脑袋从地底下探出头来,一张污秽不堪的脸,上边沾染的东西,我已经不想去揣测,反正不是什么干净之物。
屎壳郎,推的都是干粪球。
这家伙,直接住在一个个屎水粪球中,似乎还如鱼得水般舒适,实在让人无语。
其实,他也只有那张脸,属于是“人类”的,其余身体部分,覆盖一层黑黄色泽的坚固甲壳,体型也是近乎人的三倍,张开那张恶心大口时,不断喷出一些烂泥黑水,以及各种腐烂的枯枝、烂叶。
不想和它说话,免得屎尿沾身。
站在高处,我直接施展了“一纸落幽冥”的扎纸术,隔空镇敌,这家伙防御无敌,每次都搅动万千屎水充当防御壁垒,不过就算再耐抗揍,也无法应对一轮轮的猛力冲击,几分钟后,他选择遁地逃离了。
那片地面,烂泥中冒涌着气泡,许多枯骨漂浮着,恶心而又悚然的地方。
我们三个绕开这一片区域。
狰狞花。
靠近一条宽阔汹涌“回生河”区域生长,类似古籍中记载的彼岸花。
色泽没有那般妖异。
但是花株高大,每一株将近两米,如大型仙人掌在地上扎根生长,而且透露出的嗜血气息,沉重浓烈,足够让人感到阵阵心惊肉跳。
幽幽暗红地狱,花物迎风绽放,红雾游离,似一张张恶鬼口在夜里张开了。
及其压抑的一片花坟地。
幸运的是,掌控这片狰狞花的生物,似乎陷入了沉睡,对于我们的闯入,迟迟没有现身。
“哗啦啦!”
走到一半,意外还是发生,周围几十株高大狰狞花,中心点喷吐一股股骇然红雾,每一片花叶闪烁忽暗忽明的光线,狐疑时,已经升腾起大片灼烧魂魄的阴火。
“轰……”
“轰……”
……
手持锈迹断刀,我在前边强行开道,张大神和老鬼负责处理一些余灰,那个浑身高度腐烂,身体表皮冒着脓水气泡的瘟疫男子,始终没有露面。
一番恶斗后,到达了回生河。
遥望对面,依稀可见一些“熟悉”的绿色,渡河过去,似乎真的可以回归家乡了?
我和老鬼都面带激动表情。
张大神却冒出一句,“林大人,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回生河吗?”
我道,“回生?什么意思?”
张大神道,“传说,这是一条可以转生的死河,当中蕴含无尽生机。”
屁。
老鬼念道,“这种鬼流,当中穿梭的都是残暴凶狂的鱼怪,叫做无生河还差不多。”
我则是问道,“有没有一些濒临死亡的高手,扎入当中,而后真的复生?”
张大神回道,“有的,传说那个在岸边栽种一株株可怕狰狞花的疫疠,就是一个复生者。”
我道,“这么邪乎?”
张大神道,“可惜的是,疟子鬼儿在这里游荡无数岁月了,都没能让自己活下来,每一日,都挣扎在生、死的痛苦中,无法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