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哥,你们……真要去拜访鬼结婚那户人家?”听到我们的想法,危麻子徒然变成枯黄,加上一脸犹如尸体斑点的麻子,整个人死了似的。
“你去不去?”老鬼露出两排牙齿,发出邪异一笑。
冥婚礼数,看着神秘,其实与活人婚娶差不多的步骤,大摆宴席,喜字挂门,亲朋好友,三拜天地,双入洞房……也需要用很多东西。
去那找一些造船的材料,会容易得多。
就是走阴宅,与阴灵一个屋檐,多少带着凶险。
“我……我不去……”危麻子恐惧念道。
“到了这个地步,由不得你选择!”老鬼愤愤喊道,“去了阴宅,如果被那些厉鬼发现踪迹,为了我们两个活下来,只能让你垫后。”
“啊!”老鬼的话,吓得危麻子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不用怕,我们不会那么无情无义的,开玩笑而已。”老鬼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夜色里,他的脸看着更狰狞几分。
“你们……我不去了……”危麻子拚命地钻回灌木丛,躲在茂密草叶下面,此时他牙齿彼此打架,全身哆嗦,仿佛魔鬼已经抓住他的一只脚似的。
“危麻子,你躲在这有用吗?迟早饿死。”老鬼不再做什么“吓唬”表情。
“挺好,我在这很好,你们去吧!不用管我了。”
“真的。”
“两位大哥,你们饶了我吧!”
“拜托了。”
危麻子脸上现出怯弱的讨饶的神情,一头急急地但软弱地摇着下垂的尾巴时的狗的表情,估计此时,想起了鬼轿夫、鬼新娘那些悚然场面,他的心像一片落叶。一会儿披风吹进深渊,一会儿又飘向云天。
老鬼看向我,耸了耸肩,道,“这家伙吓得白沫子都堆到嘴角了,没法走路。”
我道,“算了,让他留在这吧!”
我和老鬼离开,却没有走远,蹲下,躲到另外一处灌木丛后。
两分钟后,危麻子钻出来了。
贼眉鼠眼的小偷一般,四处张望,又听他嘴里骂骂咧咧,然后朝远处走去了。
那边是一些房子。
不知道什么年代老房,簇立在幽暗夜色里,萧条而又死寂,加上楼前悬挂的一盏盏灯笼,更增添几缕诡异气氛,此时,我和老鬼偷偷跟在危麻子身后。
正在夜色里走着,天上又飘起了小雨,本就怪冷的地方,温度更低了。
衣服都湿透的危麻子,抖擞着身子骨,一副又冷又饿又着急的表情!
他嘴里也神神叨叨喊道,“但愿,我能快点找个好心人的房子,换好衣服吃点热饭好好的睡一觉!”
他正想的入神呢,前方一户人家传出动静,而且还亮着油灯!危麻子想也没想的就朝着灯亮的地方走去了。走到了一户人家面前,敲了敲门,门打开了,一个老妇左手提着油灯,穿着藏青色的棉衣棉裤,上衣的中间好像还绣着一个字,光线太暗了,没有看清什么是什么字。
老阿婆个子不高,脸皱巴巴的,和树皮一样,嘴唇黑黑的;看着有点吓人!
隔着很远,都能闻到那屋子里,弥漫着着发霉的味道和泥腥味。
就好像这家里,养着上万条蚯蚓似的。
老阿婆开口了:“年轻人,你是哪个村的?怎么走到我这里来了?”
危麻子不说实话,乱编了一个故事说道:“我是谁谁的孙子,在哪哪工作,今天回家的路上走到这,下雨了,现在天已经黑透了,又冷又饿又害怕!一个人不敢往前走了。”
老阿婆听着,没有打岔。
不过她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厉鬼般的异样画面。
紧接着,危麻子又把刚刚遇到鬼娶亲的事和老阿婆说了一遍,说到自己的无奈事情时,这家伙声泪俱下,好像全天底下,最可怜的就是他了。
危麻子是个“演戏”人才。
不过在鬼面前,他这套只是小把戏。
躲在不远处,我和老鬼替危麻子捏了一把汗,生怕老阿婆会出手拧下他的脑袋。
事情却出乎意料。
老阿婆听完说:“哦,你是他的孙子啊,我认识你爷爷,我年轻的时候还差一点和你爷爷成亲了呢!这大晚上的你就别回去了,外面现在又是风又是雨的不安全!要是遇到鬼怪了怎么办呢?”
老阿婆说完这些话朝着危麻子,咧着干瘪的嘴笑了笑,牙齿都掉光了!
看危麻子没什么反应,于是又说了:“在这住一夜吧!你看你这年轻人衣服都湿透了!要是现在淋着雨回家的话,到了家里要生病的!”
危麻子站都站不稳,的确是已经又冷又饿,听了老阿婆说完这些话,点了点头说:“嗯,那我今晚就在这住一夜了,麻烦你了,奶奶!”
老阿婆听了危麻子说留下来,咧着干瘪的嘴又笑了:“你夜里就睡那吧,我去煮碗面条给你吃!”说完这些话后,用手指了指屋子里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