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宇焕一直追着水流用嘴接着喝水,可因为红衣女子的玩弄,他才勉强喝到了几口水,可是水袋里却再没有水流出来了。
“本太子还没有喝够!”云宇焕不满地望着红衣女子道。
红衣女子摇了摇手中的水袋,有些惋惜地道:“太子殿下还没喝够吗?可惜水袋里已经没有水了噢。”
云宇焕命令道:“你立刻去给本太子准备水!要多准备点!”
“我这里还有水,不过太子殿下要是想喝,就必须当着我的面,学狗叫。”红衣女子说着,手中已经多出了一个鼓囊囊的水袋,轻轻一摇,里面便发出了一阵水流的动听声音。
云宇焕不由地舔了舔嘴唇,可一想到红衣女子竟然要他学狗叫,面色当即就沉了下来:“本太子乃是堂堂太子,岂能做这等羞辱之事!”
“羞辱吗?太子殿下若是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吧。”红衣女子说着,打开了水袋的盖子,让其中的水缓缓流了出来:“哗啦——”
云宇焕立刻又用嘴去接水喝,可是这一次,他才刚将嘴凑到水流边,红衣女子却又将水袋竖了起来,让一滴水都没有再流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云宇焕不由有些气恼:“你竟敢戏弄本太子!”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说过,太子殿下想要喝水就必须学狗叫!”红衣女子道。
云宇焕看着那个水袋,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冲着红衣女子叫了起来:“汪——汪汪——汪汪汪——”
闻此,红衣女子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她那嘶哑的声音一笑起来,简直是让人毛骨悚然,云宇焕阴沉着脸向着她伸出了手:“水呢?”
“如你所愿。”红衣女子这才勾了勾唇,将水袋丢给了云宇焕。
云宇焕得了水袋后,立刻就“咕哝咕哝”地喝了起来,一顿猛喝后,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看着他这般模样,红衣女子讥笑道:“堂堂太子殿下竟然落到了如此地步。你那些宫女和太监们正在吃肉喝酒享受,却给你连一口水都不喝。你可真是可怜啊!”
她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怜悯,有些只是冰冷的嘲讽。
“那些贱奴贱婢!本太子定会砍了他们!”云宇焕气愤地道,继而又将目光望向了红衣女子:“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就由你来照顾本太子。你放心,你若是照顾得好了,本太子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心中想的却是若是等他好了,一定要将女子杀了,身为一个奴婢竟敢三番两次地戏弄他,绝对该死!
“我叫什么名字?”红衣女子突然笑了起来:“难道太子殿下认不出我么?”
云宇焕疑惑地重新将红衣女子打量了一番,就发现她的身影看起来的确有些熟悉,待到视线落在她脸上的时候,目光却是蓦地变了。
他的确无法看清红衣女子的容颜,但是却将她的眉眼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她的目光。
那目光中满是嘲讽和仇恨,显得是那般凌厉且阴郁。
“你,你,你是……”
那个名字已经到了嘴边,可云宇焕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无法相信,她竟然还活着。
“太子殿下,怎么,不敢相信吗?如今我已经变了模样,你认不出是应该的。”红衣女子说着,突然在云宇焕的身边蹲了下来,缓缓地将她脸上的面纱揭了下来:“太子殿下,现在呢,现在你能认出我来了吗?”
“啊!啊——”云宇焕突然惊叫起来,吓得整个人都向后跌落而去。
因为他的面前是一张满是烧伤疤痕的脸,皱巴巴的看起来犹如一条条恶心的虫子爬满一脸,十分可怕。
红衣女子的神色骤然变得冷厉起来:“云宇焕,这样你就怕了么?那你可知道,你当初将我推下了万剑池,让我承受了多少痛苦?”
是的,这个红衣女子正是祁雨彤。
从祁府离开后,她就来找另外一个仇人了,正是云宇焕。
如今回想起那些痛苦,祁雨彤的身体都是忍不住地一阵颤栗。
身份得到了承认,云宇焕仍旧是不敢置信地望着祁雨彤:“怎么会,你怎么会……”
“没有死吗?我当然不会死,没亲手弄死你,我怎么舍得死呢?”祁雨彤目光直直地盯着云宇焕。
“雨彤,你别,别杀我。”云宇焕的面色顿时变得煞白如纸。
“不杀你,如何解我心头之恨呢?”
云宇焕心思急转,突然想到了一事,立刻道:“雨彤,不是我将你推下万剑池的,是凤灵浅,是凤灵浅呀!”
“我知道。”祁雨彤的目光蓦地沉了下来,她最恨的人就是凤灵浅,可她被保护得太好了,自己根本就无法得手。
闻此,云宇焕心里不由生出了一丝希望,连忙道:“那你去找凤灵浅报仇吧,别来找我啊!”
这时,祁雨彤的目光却更多了几分寒意:“云宇焕,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吗?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是怎么对我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