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到了后面冀良青的办公室,冀良青悠哉游哉的坐在那里正煮着一壶好茶,悠闲的品尝着,华子建的到来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的情趣,他只是招招手,对华子建示意了一下,又低头认真的摆弄起茶具,茶盅了。
华子建来到冀良青的跟前,招呼一声,也就坐了下来,眼看着冀良青给他面前摆上了一个茶盅,又帮他倒上了茶水,两人都没有说话,先慢慢的闻一下茶盅,最后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冀良青才说话:“子建,简单的谈谈吧,你也知道,这个庆典不管是市委,还是市政府,都是抱有极大的希望的,所以只能办好,不能办坏,有什么困难就提前说,没有说,到时候出了问题那就是你的责任。”
华子建点头表示着自己很理解,但要真的让他说那几个部门的问题,他还是有点难以说出的,他就说:“准备工作还算顺利,不过工作量太大,流程太多,现在感觉在人力上还是有点紧张的。”
冀良青很理解的说:“奥,这样啊,那你看看,还需要那些部门给你做点配合,多抽调一点人给你,你只管说,我来帮你协调。”
华子建现在有点两难,不说清这个问题,最后准备工作肯定会出问题的,说了吧,这却又有副作用的,会让尉迟副书记误会自己是来打小报告,华子建踌躇着,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表示回去在统计一下,一起给冀书记报过来。
冀良青也同意了,又帮着华子建斟上了一杯茶之后,才有点为难的对华子建说:“子建,有个事情要给你商量一下,我先申明一下啊,是商量。”
华子建见冀良青说的如此郑重其事的,忙问:“什么事情啊,书记有安排就只管说。”
冀良青就站了起来,绕着沙发走了几圈,心事重重的站在了华子建的身边,用手拍了拍华子建的肩头,说:“那好吧,我就直接说了。”
华子建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搞不清这冀良青要说什么,自己很少见他有如此犹豫不决的时候,往常的冀良青,不管多大的事,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果断,干脆,绝不拖泥带水,今天很是不一样啊。
冀良青说:“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啊,尉迟书记过来了一趟,说到庆典的事情,他也是颇有感慨的,这些年啊,说句真心的话,新屏市确实在很多问题上对尉迟书记有点不公,唉,算了,这说起来话就长,而且原因也很多,他这个副书记也是坐了不短的时间了。”
华子建有点迷惑,他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听出冀良青想要表达什么问题,他就点着头附和着冀良青的话,等着冀良青继续说。
冀良青接着说:“对尉迟书记这个情况,我也有点愧疚的,老同志了啊,总是默默无闻的配合我们工作,站在我们的阴影里,想起来我都难受,所以这次他提出了想参与到广场庆典的活动中,我没有反对,但不知道华子建同志你怎么想。”
华子建毫无防备的说:“他参加庆典活动?好啊,好啊,对了,在庆典中还真的没有安排尉迟副书记的讲话,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不过你也知道,这次来的嘉宾太多,除了苏副省长,还有几个厅长,在加上你和庄市长,讲话的人实在已经很多了,要不这样,就给尉迟书记加上一个发言怎么样?”
这一点华子建是没有说假话的,当初制定这个活动流程的时候,华子建是考虑过给尉迟副书记来上那么一个机会的,可是正如他现在说的一样,讲话的人太多了,华子建现在没有说出来的发言人还有几个,比如施工方代表张老板等等,这算下来,华子建自己都感到讲话人太多,何况参加庆典的其他同志更会对这样的发言感到厌烦。
所以最后还是没有给尉迟副书记讲话的机会。
现在华子建也是牙一咬,多就多吧,大不了想办法把冀书记他们这些新屏市讲话人的稿子锯短一点,给尉迟副书记留出一个几分钟的时间。
华子建说完就看着冀书记,希望他能同意,那样自己回去赶快修改一下流程,现在还来得及。
冀良青也看着华子建,这个时候他却摇了摇头,对华子建说:“恐怕你理解错了。”
“我理解错了?”华子建错愕的问。
“是啊,尉迟副书记的意思是看能不能让他参与到庆典筹建中来,在主持庆典上,让他出出力,这你也可以理解,尉迟书记需要在这种场合露露脸,要是早这样啊,唉,上次的市长角逐未必就是那样一个结果。”
华子建明白了,他彻底的听懂了冀良青的意思,这一下,所有的问题他也都清楚原因了,难怪突然之间尉迟副书记分管的那几个口上这几天老给自己扯皮,怠工,归根结底的源头才是在尉迟副书记这里,华子建心中当然就会有一种不快的感觉。
对这次庆典活动,华子建是在认真的筹划,准备,但要说到他想再这个庆典中落点什么好处,出出风头,表现表现。这就完全是冤枉华子建了,他从来没想过获取这些政治利益,在一个,就算是在省领导面前讲讲话,露个脸哪有能够怎么样,不要忘了,这次来的最高首长是苏副省长,自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