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建就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说:“程主任,这,这,我怎么禁的起领导你敬酒,我给领导先敬一杯。”
程主任很大气的笑笑说:“今天我看你很灵活,也不怕吃苦,感谢啊,以后到省城里有什么事情,一定来找我。”
说是敬酒,其实也就是一个话,华子建最后也没喝上他敬的酒。
但华书记和秋紫云的脸上就出现了截然不同的两种表情了。
华书记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秘书今天会得到程南熙主任的如此重视,也是难怪的,今天华子建在整个扫墓的陪同过程中一切都显得那样讨好但不讨厌,殷勤却很得体,灵活又不张扬,而自己的秘书,就笨拙多了。
华书记就不由的又想到了华子建那虚假的笑脸,这个人,真的很危险,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离开秋紫云,否则,后患无穷,怎么可以分开他们呢?华子建只是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自己似乎不大好直接的插手,那样即让自己意图过于明显,又真的有点不合身份。
秋紫云当然是很欣慰的,自己的秘书出了彩,就是自己间接的出彩,但秋紫云的脸上表现的是很淡然,很若无其事的。
酒宴在继续进行中,每个人都在客套和友好,这样的情景你一点也看不出谁和谁有矛盾,谁和是关系好,仿佛大家都是好朋友,都在一个好团队。
华书记皱着眉头,但当程南熙主任走过来的时候,华书记就变得笑容满面了,他给程南熙主任的骨碟里夹上了一块鱼片,然后有点献媚的说:“主任啊,你快坐,快坐,后生晚辈们多尽点心也是应该的,你也累了一天,路也不大好,颠簸的厉害吧?”
程南熙主任呵呵的一笑,一边往下坐,一边说:“这个小秘书很灵活的,对了,这通往柳沟的最后一段路真是太烂了,你们……”
华书记不等他说完,就一口接过了他的话说:“主任,你放心好了,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开会研究过的,秋市长已经开始安排了,要不了多久这条路就可以重新整修,是不是,秋市长?”
华书记含笑着看看秋紫云。
秋紫云心里就是咯噔的一下,这事情根本就没有上过会,华书记信口一说,只怕这烂苕就压到自己头上了,但现在的情况,自己也不能就站起来反驳他的话啊,一但自己说出其他的意思,这让程主任怎么想。
秋紫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坐在她身边的程南熙主任就满面兴奋的转过头来看这秋紫云说:“感谢,感谢柳林市的父母官啊,哈哈哈,来,就为今天听到这个好消息,我代表柳沟的老乡给秋市长敬一杯酒。”
程南熙主任说着话,就端起了酒杯,秋紫云怎么办,她现在骑虎难下,只好也端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客气的说:“修路是应该的,主要还是华书记指导落实啊。”秋紫云就想把这烂苕在扔给华书记。
但程南熙主任却说:“华书记只能指导,落实还要靠秋市长你们政府的力度了,所以华书记的酒我是不敬的,专门敬你一杯。”
秋紫云无话可说了,她就看到了华书记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而华子建呢,虽然他坐在旁边的桌子上,但那面主桌上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华子建都在暗暗的关注着,当他听到了华书记那话的时候,华子建也是心中一愣,看来华书记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打击秋紫云的机会,他明明就知道柳林市根本就腾不出那几百万来修路,但他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在加上程南熙主任对秋紫云的这一感谢,秋紫云只怕就麻烦了,修吧?没钱。不修吧,肯定就得罪了程南熙主任,这程主任不要看身在人大,可是他的威力和关系一点都不亚于柳林市的几个主要领导,这样的人得罪了,秋紫云的仕途就会充满荆棘和变数了。
送走了程南熙主任一行,大家就准备各自散去,只是离开的时候心情各异,华书记是高兴的,他也算定了秋紫云是没有办法来完成程南熙主任的重托,那么后果就可以想象。
秋紫云在程南熙主任走后,就一直的皱着眉头,华书记的可恶不在于他的歹毒,而在于他每次的圈套都是这样合情合理,让人不得不中,明明知道那是陷阱,但你却没有办法去绕开,你还必须在他嘲笑的注视下,自己跳进去。
秋紫云今天也是多喝了几杯,脸色绯红,就算她是皱着眉头,依然有着万千风情和韵味,华子建伴在她身边的时候,不得不多看她几眼,也不得不怦然心动。
秋紫云仿佛也看出了华子建的心意,她舒展开眉头,望着华子建说:“头有点晕,你送我回去吧?”
华子建自然是喜出望外,他接过了秋紫云的包,就不紧不慢的错上半步,陪着秋紫云回家了。
秋紫云住的是政府专门给她安排的一套两室两厅,离政府也不太远,他们没有要车,就这样一起步行在街头。
天色已暗,那街道两旁的店铺在闪着幽幽的灯光,有那么几个新潮一点的场所,闪亮的霓虹灯不断的变换这色彩,把这城市点缀的份外妖娆。
回到了秋紫云的住所,华子建就有了一种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