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华子建先给秋紫云泡上了茶水,再端到了秋紫云放在桌上的左手旁边,然后退后几步,等待着秋紫云电话结束后给她做每天必须工作请示。
秋紫云也是一样,一到办公室,她的脸总是绷的很紧,看着华子建的神情,也是平淡和漠然的,你根本就不可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前几天在邻市开会的酒店中,她和华子建在一起时那疯狂颠迷和放纵柔媚,他们仿佛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只是在偶尔对望的目光里,才有一丝不易觉查的彼此的信任。
秋紫云闷闷的放下电话,她这样一个从上面空降而来的市长,即没有柳林市本土深厚人脉,更无法深入到柳林市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去,三年多了,有时候她还是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柳林市的过客,没有太多可以信赖和使起来顺手的下属,这让她工作起来很被动。
华书记和常务副市长韦俊海也正因为她的这点不足,才可以小瞧和蔑视秋紫云的权威,让她的市长名分和权利不成正比。
不过这小小的不快没有对她形成太多的影响,她几乎已经麻木和习惯了,她需要考虑更多的东西,最近一个阶段,市委华书记对她的权利开始了不断的打压,或者,他们是不是感觉到已经应该让自己退出柳林市的政治舞台了,这个问题很严重,秋紫云不得不小心的应对。
秋紫云抬眼看这华子建说:“小华,今天都有什么安排?”
华子建平静的正视着秋紫云说:“今天活动派的比较满,我给你报下,你看看那些地方不妥。”
秋紫云点了一下头,没再说什么了。
华子建就打开了笔记本,逐条的读了一遍,读完看看秋紫云,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华子建知道,自己可能是白读了,秋紫云的心思根本就不再这个上面,不过这也不奇怪,自己总是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她不需要为这些小事操心什么的。
“小华啊,我总感觉最近市上的气氛有点不对,你也多留意一点。”秋紫云没有提今天活动议程的问题,说出了一句很不相干的话来。
华子建稍微的犹豫了一下说:“或者这只是一种试探,现在就拉开决战的战幕,我看言之过早。”
他们都知道彼此在说什么,在这几年的配合中,相互间的思路和语气,他们都很熟悉,在这个地方,也只有他们两人才算的上信赖。
这不是取决于他们的特殊关系,而是他们都很明白一个道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特别是华子建,更是没有其他的选择,一个秘书,就像是古代额头上刻着火印的犯人,不管以后自己走到那里,身上散发的都是秋紫云的气息,就算华子建自己想要改换门庭,重上其他人的战车,那也不再可能了,因为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仕途安危和一个叛徒联系在一起。
这就是官场,当你刚刚踏入这个场地,第一个问题就是站队,站好了队,事半功倍,站错了队,呵呵呵,什么叫悲剧?你就是悲剧!
华子建更是可以理解这布满荆棘、充满虚伪、尔虞我诈的仕途,他的前程,他的未来其实已经豪无悬念的挂在了秋紫云的身上,假如秋紫云被华书记,或者常务副市长韦俊海赶走,那么迎接自己的就是被柳林市政治边缘化。
没有谁会再使用和提拔一个前市长的秘书,人情冷暖,人走茶凉,说的就是这种情况。所以华子建除了是秋紫云的秘书以外,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那就是确保秋紫云在柳林市的地位稳固。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华子建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好在自己的很多建议和考虑,秋紫云都会接受,这也降低了秋紫云很多次的风险,在对外防卫和进攻中,他们的步调惊人的协调和统一,有很多时候,秋紫云不得不佩服华子建的睿智和老道,她也相信,只要给华子建一个机会,一个舞台,华子建一定比自己做的更好。
在华子建和秋紫云离开了政府以后,他们已经连续的参加了两个会议,现在是一个矿山座谈会,秋紫云在上面刚刚讲完了话,在一阵掌声中,秋紫云端起了水杯。
华子建坐在会议室的旁边一排椅子上,他有点无聊,秋紫云的讲话稿子是他写的,所以他不用细听,这样的稿子他写的太多了,华子建已经过了对自己稿子的欣赏和自恋阶段。
他在秋紫云讲话的时候,就心猿意马的放开自己的思维,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也是他的拿手好戏,每天应对如此多的会议,而每次会议又轮不到自己讲话,这样的无聊和寂寞旁人是不理解的,华子建就只有靠想象和回忆来度过这些时光了。
华子建在幻想的时候,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春风一般的笑,高傲和淡漠,让他显得有一些霸气,而潇洒和一点点玩世不恭的神色,让他那敏锐的眼睛,狡黠的发着光,没有人敢于轻视他的智商。
华子建就想到了自己的初恋,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成熟洗礼,那是大学的时候,在自己租住的房间,大雨让安子若无法回校,安子若心里也不希望回校吧?
那一夜静静的灯光,砰砰的心跳,让两颗年轻的心慌乱紧张,当自己和安子若拥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