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口的一家高级发廊里,孙不器坐在“丈夫”寄存处,已经百无聊赖地开始数地上的头发丝,和旁边同样苦瓜脸的男人相视一笑后,继续安静地等待。
陌生男递过来一根香烟,主动搭讪,“帅哥,来一根?外人只知道咱们娶了一个漂亮的老婆,只看到光鲜的地方,哪里知道咱们背后的辛苦?”
孙不器摆摆手,指了指旁边墙上挂的禁烟标志,微微一笑拒绝。
他今天被李若离打扮一新,强逼着换上衬衫,西装,头发也特意整理过,如果不是身高太高,皮肤太黑,和文质彬彬的气质不符,可能还要被逼着戴上金丝眼镜。
重生已来,孙不器已经习惯了T恤、牛仔加运动鞋的清爽打扮,已经忘记前世每天衬衫,西裤,皮鞋的滋味。
“下午要见客人,你不能丢了我的脸!”李若离用这样的理由,逼着孙不器在商场一番大采购,然后又回到以前在市府办公室上班的装扮。
陌生男看到孙不器脸上的善意,高声抱怨,“我家那位,每周都要做一次头发,一次就要一百多,比我的烟钱还多。真不知道女人到底怎么想的,把钱花在头上,真是浪费钱。修剪前后,我还真没有看出有什么差别!”
碰到一个能侃的主,孙不器耸耸肩,心不在焉的回答,“女为悦己者容嘛!”
陌生男仿佛找到了知音,继续侃侃而谈,从中小板落户到鹏城,再谈到央行加息。他看孙不器对财经消息不敢兴趣,又转移到政治新闻,从阿扁枪击案背后的阴谋,谈到普京大帝的首次访华。
陌生男一定是帝都出租车司机转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什么事情都能胡扯一通,说的似是而非。
李若离一路蹦蹦跳跳的走过来,才解救于孙不器与苦海中,避免耳边的聒噪。
陌生男看到孙不器要离开,赶紧递过来一张名片,小声介绍,
“鄙人王茂江,做点小工程。小兄弟脸很嫩啊,在政府哪个机关部门上班?留个电话吧,有空的时候,哥哥去拜访你,说不定还能帮你认识你们领导的领导。”
孙不器一脸囧,敷衍道:“原来是王总,真是失敬啊!可惜我只是临时工,还没有资格做名片……”
王茂江的脸色马上变了,讪讪的收回名片,收回了笑容,转头看向远处的妻子,对孙不器熟视无睹。
李若离也旁边一直微笑,任由两个男人吹牛,眼睁睁的看着孙不器受了冷遇,也不帮忙讨回来公道。
她看到墙上的挂钟,挽着孙不器的胳膊,急匆匆地走出了“君雅个人形象设计店”。
女老师出了门,围着大男生转了两圈,拉拉对方的衣袖,拍掉衣服上的皱褶,皱了皱小鼻子,
“那男人虽然有点势力,不过眼光倒是挺准。你换上这身衣服,成熟了许多,真的很像政府机关的人士!”
孙不器笑了笑,不和女孩争辩;换了衣服,做了发型后,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前世的影子,带着前世政府机关工作过的痕迹,或许这就是某种职业病吧。
李若离扯了扯嘴唇,不屑的说道:
“那个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个做政府工程的二道贩子,应该是个职业掮客,扯着虎皮,大赚黑心钱,咱们不用理他。对啦,咱们约的时间快到啦,别在后面磨磨蹭蹭!”
孙不器苦笑,一直磨磨叽叽,磨磨蹭蹭好像是某位女士,现在却倒打一耙,还有没有天理啊?
当知道下午要好郑娜相见后,还要求对方办事,李若离就行动起来,去商场帮孙不器买了一身行头,自己又花了三个小时做头发。
一切就绪后,发现不会给自己丢人,李若离挽着孙不器,趾高气昂的赴会。
…………
孙不器和李若离赶到港式咖啡店的时候,高岩和郑娜还没有到来。
女老师撇了撇嘴,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说道:“银行工作的人怎么啦?竟然不守时,真是岂有此理!”
自从听到孙不器要去求人办事,还是求一个年轻的女性,李若离就像吃了枪药,横挑眉毛竖挑眼。
她现在看哪个人,都不顺眼,说话的语气,不是幸灾乐祸,就是冷嘲热讽。
孙不器用余光瞄了瞄手表,离约定的时间尚差十分钟,现在下这样的结论,为时过早了吧?
…………
高岩和小姑子郑娜,踏着约定的时间点,缓缓而来。
李若离屁股不离凳子,只是微微颔首,就当打过招呼。
孙不器站起来迎着对方,帮忙拉凳子,摆弄餐具。
高岩一头大波浪,穿着鹅黄连衣裙,腰上扣着粉红的皮带,显得身材修长而优雅;
李若离长长的头发,非常顺直,末梢俏皮的微微卷起来,一身紫色大圆点的连衣裙,让整个人仙气十足。
郑娜的打扮就正式许多,长长的黑发挽到脑后,黑色小西装,下身同色的筒裙,活脱脱的银行柜台打扮。
但三女坐下来的姿势,出卖了个人的性格;旁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