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嗤笑道:
“在渡劫前找人要说法,可真新鲜!扰人渡劫,这是居心险恶!掌门,他是要师妹没有准备渡劫的时间,增加渡劫危险,害师妹死于渡劫!掌门要用一个未来的元丹期换一个小小筑基期?”
掌门闻听此言,亲自出手,将人拦住。
阿福却居高临下瞥了蝶萱一眼,冷淡说道:
“好你个蝶萱,先是夺我手中灵植认主,后是不顾你闵师兄受伤。你闵师兄和钻天藤之间,你当时不是选了那钻天藤吗?现在倒是有胆把他的死栽赃到我的头上。当日,他为你出头,抢夺灵植,攻击我,我自然要回击。他受伤后被我扔出去,以后如何,与我无关。我只记得那时候你急着要那钻天藤,可没有去管你那闵师兄的安危!”
她说完后,一个纵身,向山峰峰头飞去,开始做渡劫的准备。
众人哗然。
“是钻天藤!”
“怪不得撇下了爱慕她的闵师兄,那可是鼎鼎大名有破天之能的钻天藤!”
“嘁,什么闵师兄,关键时刻肯定要选能增加实力的钻天藤了!修者都是如此!”
蝶萱身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离她远了一些,即使她的爱慕者,眼睛里也多了一分清明。情爱与巨大的利益之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没有人怪她,可是,也不再有人放心地亲近她。
因为,一个修者不去争分夺秒地去做渡劫准备,也要在临死前或是成丹前解释一二的,必定是事实。只有事实才花得起那浪费的时间。
要知道平心静气,盘算如何渡劫,多那么一刻钟准备,也就多那么一份活着的希望,而阿福,如果是懦弱自私逃避之人,就一定不会用这个时间来解释。
在渡劫前解释,也是变相地为自己减少纠葛,减轻心魔劫。
闵师兄的师父自然懂得这些道理,他得到了这个交代,不禁长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徒儿爱慕蝶萱,却不知这爱慕搭进去了徒儿的一条命。如今,他凭一股私念为徒儿争了个说法,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阿福并未做错,阿福将他扔出去时,他也没死,这就不算残害同门。
蝶萱泪眼朦胧,张口结舌,却无从解释。她本来想如果阿福是筑基期,那么长辈一定会给阿福一个教训。即使阿福要结丹,也一定没有时间来解释。如果阿福结丹后解释的话,就可以被她曲解成仗势欺人。
可是,她没有料到阿福会胆子大到在渡劫前解释,莫非她就不怕在渡劫时死去!
蝶萱的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她却没有看到,她手腕上的钻天藤手镯看着那漫天的劫雷下的身影,闪过一丝畏缩。这钻天藤早已心有所惧!若是这一次在人前,她赢了阿福还好,没想到阿福光明磊落地说出真相,使她败了一局,反倒加深了钻天藤对阿福的畏惧。
那时候,钻天藤可是真的差一点死于阿福之手!
劫雷“劈啪”打下,人群中却是一片惊叹。
“是紫『色』劫雷,是紫『色』!”
“哦,九重紫『色』劫雷,天道很看好她啊!”
“身陨的几率也更大!”
“是啊,是啊!”
“我师叔一定会成丹的,我师叔最帅了!”一个红着脸的小女修,星星眼地望着峰顶的阿福,满怀着信赖说道。
“没错,师叔一定会好好的!”她身边有不少人附和道。
阿福一次又一次地用剑去劈那劫雷,她在劫雷中专注地练着她新创的招数——风水九剑。
她身上的骨肉劈焦了又长,长完了又被劈焦。
她抓了一大把疗伤『药』塞进嘴里,心思清明,在招式中领悟着雷意。她将那雷霆之力蕴含在风水九剑之中,试图补完自己剑招中的缺憾。
最后一道紫雷,她迎难而上,用终于补完的圆满的剑招,一剑将水桶粗的紫雷截在了空中,那些紫雷纷纷向四下散去。
她渡完劫,山峰被劫雷消下去了半个山头。
她衣衫褴褛,被紫雷劈得只剩下了骨头,她的手紧紧的握住那把剑,仰头迎接着渡劫后的灵气雨『露』。
她的身体经过紫雷的淬炼,骨头更加晶莹坚硬,她的骨上血止肉长,迅速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她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套衣裙,在劫云的遮掩下,穿在了自己身上。
包围住阿福的黑『色』的劫云渐渐散去,天边隐约出现了红『色』的祥云,是凤凰的影子。
就在这最后一刻,心魔劫来临。
阿福看见了原主楚楚。
“你这个骗子,我要和大师兄相亲相爱,结为道侣,你快去找他!”楚楚娇叱道。
“我不喜欢他。”阿福道。
“你不喜欢我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楚楚喊道。
“那你就甘愿成为他修炼的一个物品?你自己都不看重自己,又怎么能让他看得起你?他仰慕的是他得不到的仙子,正如他现在仰慕我。”阿福说道。
“你答应过我的,要让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