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过几日跟你去跑马场。”姜二公子不耐烦地施舍一般说道。
他倒要看看,这位陈小姐今日又要玩什么新花样。
“好了好了,这有什么可赌气的,我替妹妹作诗一首,如何?”姜二公子怀中的一位绝『色』女子,笑眯眯地说道。
“每次都这样,她怕是有恃无恐了吧!”姜公子怀中的另一位美人却气愤道。
“我还用得着他人替?”阿福斜睨了她们一眼道,“女子当顶天立地,撑得起门户,怎么这么软趴趴地没骨头?我可没听父亲说,什么时候给我生了个姐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哇噢噢噢噢!在场的贵女们简直想鼓掌相庆!这才是庆朝嫡女应有的尊贵和气势,以前那样的,是陈小姐替身吧,绝对是替身!
“我,我明明是好意……”那位绝『色』女子羞愤难当,泫然欲泣。
在场的男子们怜香惜玉,开始对阿福有些微词。
其中,有一位武将模样的男子,站起身来对阿福怒目而视道:
“幽若好心替你解围,你还不知道领情!真是好心当做烂肝肺,不知道好歹!”
身体的记忆渐渐地回来,阿福认出来了,那正是父亲手下的第十个义子。
当着外人,不维护自己的妹妹也就算了,偏偏他维护追捧的那美人幽若,还是个瞧不上他的名『妓』。
“啪”地一声,阿福将身边的石子朝溪中一扔,溅起了一朵浪花。
“觊觎别人怀中的美人,不去努力增强自己的实力,却有空闲替她争风吃醋,真是羞耻!”阿福不屑道。
“你!”那名武将——阿福的第十义兄,顿时气结,找不出词来应对。
在场的一些年长男子却暗中点头。
没错!想要如花美眷,不是替那美人做个哈巴狗,有那空闲,还不如增强自己的实力,到时候,自会有美人前来依附。可惜啊,有些年轻人容易气血上头,就是不懂得这个道理。
“我早说过,我会作诗,别是有人没长耳朵。”阿福继续讥讽道。
想当初,她当女尊王爷的时候,可没有人敢如此对她不敬。这冒犯了她的尊严,必须得维护。呵斥他几句算什么,大招儿还没放呢!
“那你就做一首诗来听听。”这位义兄顿时抓住了她的把柄,激愤道。
——哼,别人不知,他还不知道嘛。这个义妹向来不喜读书,认识几个字就不错了,哪里还会作诗?
阿福摘了一朵野花,随意拿在手里,谁也不看,兀自慢悠悠道:
“这有何难?”
清风拂过她美丽的脸颊,微『乱』的发髻上有一缕头发垂在耳畔,层层叠叠的深红『色』罗纱如花般绽放。
悠然的神『色』,从容的姿态,渐渐变成慎重的样子,众人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在那幽静的氛围里,只有风的浅唱,只有溪流的絮语,只有蝴蝶飞过,她的声音如同歌唱一般优美,她的神态如同神只一样肃穆,她曼声『吟』道:
“溪边木芙蓉,袅袅纤枝红。
“吐芳心宿『露』,摇影映清风。
“不和春光宿,莫与百花争。
“待君归去后,不知与谁同。”
全场皆静。众人没有料到,她真的在短短的时间内咏诗一首,还是一首佳作,如此贴合此刻的风景。由此可判断出,此诗并不是提前写好的。而是这位陈小姐,肚里真有墨水,有的是真才实学。
姜二公子不禁愣怔住了。
——此诗似咏木芙蓉花,实则咏人。“宿『露』”“清风”诉说了它的品『性』高洁,“不和春光”“莫与百花争”表现出了它高傲的『性』情。她借着『吟』咏木芙蓉花,表明了自己是一个何样的人。
若此诗真是她即兴所做,那她以往的闹剧,要么是藏拙,要么是根本不以为然。
阿福『吟』完此诗,将花朝水里一扔,站起身说道:
“此处吵吵闹闹的,真是没趣,玛瑙,我们走。”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轻轻地挥手,拜拜!( ^_^ )/~~
这一厢,阿福洒脱而去;那一厢,众人却在心底炸开了锅。
陈王独女的价值,一定要重新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