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观,安平刚刚下山的时候天还是正常的,但刚刚到山脚下,把车开出车库,突然开始下起了雪。
白城已经很久没下雪了,突然下雪,让这个寒冬里的城市变得欢喜起来,都高兴激动地迎接这场雪。
“晚上怎么办?”安平坐上车,正在担心,晚些时候,雪会不会下得更大,大雪封路怎么办,自已就难以回到太白观了。
雪刚开始下,路面上才刚刚开始铺起雪花,安平驾车小心翼翼前行,而实际上,在白城,已经有些道路开始限行了。
半路,安平接到了催促电话,得知安平已经上路才松了口气,天突然降雪,男人以为安平不来了,所以才打的催促电话。
原本几十分钟的路程,安平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小玲家的楼下,男人亲自在楼下接安平。
雪开始下,不是最冷的时候,雪开始融化才是最冷的时候。
上班的已经回家了,上学的也都到了家,这个时间点是晚饭的时间,安平进了小玲的家,男人就张罗着安平吃晚饭,而安平在下山之前就已经吃了晚饭,他不习惯在客人家吃饭。
“安道长,既然吃了饭,那喝杯酒吧!”男人很热情地招呼安平,但安平摇头拒绝了,喝酒驾车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安平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那随便坐。”女人坐着和安平打了声招呼,并没有下文,一切由男人张罗着,安平在沙发里坐下后,男人给它倒了杯白开水。
安平坐下后,玄真子也像到了自已家一样,蹲坐在安平的身边。
“谢谢!”安平接过水杯,热水在这个冬天是好东西,安平喝了一口,又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
女人端着饭碗,盯着安平身边的狼狗,现在她对狗又有了新的认识,把狗都归为危险动物,应了那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俗语。
安平观察着这家人和这个家,玄真子也没闲着,在嗅气味。
安平在接业务时,是男人亲自到太白观请他的,说明了原因,说他们家几天死死掉的狗又回来了,时现时隐,还咬伤了他老婆。
白话看了一眼女人,拿筷子的手,手腕上裹着纱布,应该是伤得很严重,否则被狗咬的,贴个创可贴就搞定的事情。
白话在这个客厅里,看不到有狗曾经生活过的痕迹,没有家具被狗咬过,也不见牵引绳,狗窝也不见。
“这不像是养狗的家庭,或者狗死掉了,他们把和狗有关的东西都处理了,以免触景生情,徒伤悲。”安平心里想着。
玄真子在嗅气味,这个客厅里,拥有两种狗的气味,一种是活狗身上的气味,是柴犬生前遗留在空气中的气息,另一种是阴灵的气味,大概灵宠也是这种气息。
安平不愿意打扰人家吃饭,所以和玄真子默默地搜索信息,不作声。
大概出于礼貌,不能让进门的客人冷落了,男人搭话问安平:“安道长,平时有这样的事情吗?”
“啊……”安平没有把注意力放在男人这边,而是在观察有着狗的事情。
“我说,你们平时接过这样的生意吗?就是恶灵闹事的!”男人得知恶灵这个名词,也是在太白观介绍给安平听时,安平告诉他的。
“哦,这个常有!”安平实话实说,玄真子的用处就在这里,否则干嘛养条狗帮自已。
这顿饭,估计要吃很久,安平坐着无聊之极。
“那安道长肯定很忙吧!”男人又与安平说。
道长的世界与寻常人是不同的,而且安平也不喜欢和这种问东问西的人说话。
“嗯,常有!”安平勉强笑答。
男人和女人对视,心里都踏实了许多,一个斗恶灵相当有经验的道士来了,不怕柴犬黄皮子捉不住了。
……
白话回到宠物店,也花费了比去新店铺时更久的时间,突然来的雪,让白城的气氛变得热闹,很多人都在感叹很久不见雪。
白话把车停在了如意酒楼的门前,徐妍已经在这里等它们吃饭了,时间掐算是适合,徐妍点的菜也刚好上齐。
“白话,发生什么事情了?”徐妍也因为这场雪欢喜,问白话,边倒酒。
天冷,喝点白酒,是可以暖和身体的,而且到家了,白话也无所谓,老王是好酒的,自然也不拒绝。
“哦,那家东西帮装修工们清理掉了烧黑的墙面,把工人吓着了。”白话闻了闻杯子里的酒,白话不好酒,对酒没什么研究,不知道好坏,但白酒的气味着实不怎么好闻,闻得白话耸鼻子。
“有这事,他们还可以省时省力,装作没看见不就好了吗!”徐妍笑道,许多人听闻小鬼,都知道小鬼会害人,但少有人知道,小鬼其实也有可爱的一面,并不是所有的小鬼都恶鬼。
“可不,但小鬼他们是看不见的,看到的只是一把铲子在空中飞,铲墙面,这才是吓人的画面。”老王跟着白话长了不少见识,所以鬼对他来说,也不是非常令人害怕的东西,至少现在老王没有遇到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