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宠都须要阴灵去驯化,而不是凭空臆造出来的。
金乌在宠物店关门之后,又走出了宠物店,它要去捕捉一只凶恶的阴灵,一只非常凶恶的阴灵,以备驯化恶灵所用。
寻常人们骂一个死咬着人不放的人,做“疯狗”,那怕是得理的不饶人的那种也算,而事实上,在动物界,着实存在疯狗。
从前,人生病都缺医少药,何况动物。
狗的发病率也不低,而且有一种是处于疯狂状态,着实是种病。
但有一种不是,就是奶崽的母狗,它很凶惨,但在它的世界里,它是位尽职的母亲,有人靠近幼崽的窝,或者试图伤害幼崽时,那么它就会攻击人,而这时,被攻击的受伤者,如不及时注射狂犬疫苗,那就存在狂犬病,死亡率很高。
无论人间,还是阴司,看门最好不过犬。
尽管白话没有明确告知,须要一只狗,但金乌已经锁定为狗,让一条汉奸的门,大概有“婊子配狗,天长地久”的意思。
子午路上显然是没有这样的阴灵,否则留不到今天,必定消灭,扔它下地狱去。
金乌对白城的熟悉程度大概和白话差不多,白话是长着腿少出门,金乌是条狗,难得出门,多有不便。
大地方知道,小地名根本不在记忆之中。
金乌走出子午路,午夜的风习习吹来,阵阵凉意,金乌迎着风,眯着眼睛,不喜欢这个季节,不够热闹,因为凉,所以街上人迹稀少,甚至金乌都不用隐身,大摇大摆穿过大街小巷,无人打扰。
金乌到达白城的古城墙下,上次白话带着徐妍来这里吹河风的时候,白话说,这里应该有古老的阴灵,可是一直没有来捕捉。
白话是无心说的,但金乌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既然白话没有机会来这里捕捉阴灵,那今晚金乌想在这里试一试,捕捉一只古老的阴灵。
金乌延着古城墙走,这里半夜已经没有人了,更没有人会站在城墙上吹风,阵阵的凉风吹来,让人打寒战。
金乌披着一身的长毛,还稍感觉些凉意。
白城从不缺阴灵,那怕此时的古城墙上,也散落着诸多的阴灵,但它们都不是古老的阴灵,也不是久居在城墙上的阴灵,只是暂时逗留,或者到这里游荡来的。
金乌对阴灵的震慑能力,是它自带的光环,走在古老的城墙上,阴灵们都退开让路,经过的每一只阴灵,都驻足低头,以示尊重。
金乌对这种现象,已经习以为常了,不仅是阴灵这样,就连灵宠也会这样。
走过一只只的阴灵,它们可以被捕捉的,但金乌不屑,今晚有目的而来的,宠物店不须要有阴灵,不屑去捕捉。
金乌到达一个城楼的地方,这种地方,白天,也是人聚集最多的地方,站在这里看风景,眼下是条河,对面是发展中的城市一角,新盖的大楼立以河的对岸。
金乌驻足,因为这里有一只阴灵,仅有一只。
那是条狗,黄狗。
是只阴灵,黄狗的阴灵,它站在城墙头,仰望着星空,但夜空根本没有星月,只是无边际的黑暗。
黄狗扭头,看到了金乌,但只是眯了一眼,又把头正过去了,看它心目中的星空。
“找你很久了!”金乌与黄狗阴灵说。
黄狗的姿态太高,居然不把金乌放在眼里,其他的阴灵都低头以示臣服,而它却眼中无金乌,有些过分,同时也表示,它有能力与金乌相抗。
黄狗低头,看了一下眼前的路,然后跳下城墙,一跃到达金乌的面前,仰起脖子,把鼻子凑近到金乌的身上嗅了嗅。
狗,离不开鼻子,永远!
那怕是只阴灵也一样,黄狗需要鼻子,通过鼻子一闻,它大概就能知道,金乌是什么样的存在。
“……”黄狗着实惊讶了,然后退了一步,与金乌保持安全的距离。
“既然知道我是什么,那就听话,跟我走!”金乌与一脸惊讶的黄狗说。
如果听从,那就意味着自己已然表示了臣服,在这片区域,它才是王,一只疯狂的王者,如果臣服,今后怎么称王。
“不可能!”黄狗看着神气,仰起脖子回答金乌。
这个结果,早在金乌的意料之中。
“你会后悔!”金乌回答黄狗。
“无所谓,反正……”黄狗没有说完,它是有病的,但如果说出来,大概有“我有病,我怕谁”的意思,多有讽刺。
沉默了片刻,既然被捕捉的阴灵不服从,那金乌只有选择最有效的办法,就像捕捉其他阴灵一样,为了节省时间,不浪费口舌,直接像打猎一样捕捉,然后带回宠物店就好了。
但金乌今晚希望可以通过口舌来劝服黄狗跟自己走,可现在看来,已经失败了,这货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对金乌这样的存在,尽管害怕,却不惜一博,后果知道,但心存侥幸。
对于一个猎手,猎物的挑衅,是对自己的羞辱,金乌怎么可能容得下一只阴灵羞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