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顾景行反常的安静,他平时总是殷勤给沈让夹菜,这会儿低着头默默数着米饭往嘴里送,这让沈让不想注意也难。
沈让:“怎么了?”
顾景行:“他骂我小白脸。”
沈让一听就知道顾景行口中的他指的是霍逸廷,也不知道霍逸廷到底是抽了什么风,居然跑来这里撒野。沈让想了想,出声安慰道:“别管霍逸廷说了什么,只要记住,如果他以后还敢来,你只管狠狠地打,不用客气。”
顾景行很好哄,当即点点头,乖乖吃饭了。
晚上睡觉时,顾景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以前被他忽视的问题,他对沈让的情况一无所知,今天要不是那个沈让的那个渣渣前未婚夫找上门来,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此,顾景行扭头幽幽地看着沈让的侧脸,忍不住伸指戳.戳他的脸蛋,“老公。”
“嗯?”
沈让正处于半睡未睡的状态,眼也没睁,只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听上去暧昧又沙哑,
顾景行不知怎么地就羞红了脸,完全忘了自己接下来要问的话,脑子里不着边际地想,今天老公睡前没有跟他亲亲,好失落哦。他小声答了一句:“没什么。”
沈让闭着眼,大手一伸将顾景行揽入怀里,“睡吧。”
顾景行嗯了一声,两只眼在漆黑的夜色里熠熠发亮,紧紧锁定了沈让的唇,如此在内心挣扎了一番,终是受不了诱惑地把嘴巴贴了上去。
沈让只觉得一个轻柔羽毛的柔软的物体触碰到了他的嘴唇,那触感转瞬即逝,却让他习惯性地勾了勾唇,声线喑哑而磁性,“想亲了?”
“……嗯。”
声音小的不仔细听就会听不到。
沈让勉强听到了,只是他力气抵不过顾景行,如果继续下去勾起欲.火的话,那受罪的还不是自己,因而他抵御住了自家亲亲老婆的引.诱,哑声道:“睡吧,明天还有一桩生意要谈。”
没想到沈让会拒绝自己,顾景行沉默了一会儿,默默转过身,把后背对着沈让,“老公晚安。”
沈让只当小娇妻善解人意温柔听话,压根不知道这会儿顾景行心里正风起云涌。呜呜呜,老公对他冷淡了怎么办?难道他没有吸引力了?还是说……老公对那个渣渣前未婚夫念念不忘?
想到最后一个念头,顾景行咬着被子,心里始终不能放心。
对了,他刚才要跟沈让说什么来着?啊,想起来了,他失忆把沈让的家人给忘了,一定要挑个时间亲自登门拜见一下长辈,好让沈让的渣渣前未婚夫知难而退。
隔天顾景行把自己昨晚琢磨了一夜的想法跟沈让说了,沈让着实愣了好大一会儿。
见此情形,顾景行瘪瘪嘴,“老公,你不想我去吗?”
“没有。”
沈让轻描淡写地道:“我爸妈都在国外。”
顾景行啊了一声,垂头丧气地耷拉着眉。
沈让没说的是,他还有个爷爷,七十多岁了还不服老,正跟同样不服老的霍家爷爷一起环游世界呢。他虽然沉迷角.色.扮.演,但该有的理智还是有的,小娇妻没户口没身份证的,搞个假.结.婚证都难,骗骗其他人还好,骗他爷爷还有点难度。
本来他只想着过二人世界,现在一想这编排的剧本漏洞还真多。
这一厢,霍逸廷被气走后,窝在家里窝了半个多月,公司都没去。他这人最好面子,要是被他那些狐朋狗友知道他被人揍了,那还不要把他笑话死。
等脸上的伤退得差不多了,霍逸廷撸起袖子,打算好好修理那一对奸.夫.淫.夫。他还没想好怎么处置给他戴绿帽的沈让,但他是一定要找那个小白脸算账的。
这天,霍逸廷领着两个保镖去了沈让的豪宅,当然,在此之前,他躲在车里,亲眼看到沈让开车离开了家里。
听到门响的时候,顾景行只当沈让忘了什么东西去而复返,毫无戒备地开了门,等到看清站在门外的人的脸时,他不高兴地道,“怎么又是——”
话还没来得及完整道出,一块喷了乙.醚的手帕就捂上了顾景行的口鼻,顾景行察觉到危险,下意识地想要反击,那两个魁梧大汉一左一右桎梏住了他的手臂。
也不知道顾景行是吃什么长的,力气大的出奇,霍逸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牢牢捂住那块帕子,期间几次险险就要被顾景行挣脱。腿上被顾景行挣扎中踢了好几脚,痛的霍逸廷想要骂人,他发了狠,手上的力道丝毫不放松。
好一会儿,顾景行渐渐没有了挣扎。
霍逸廷长长呼出一口气,给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保镖合力将顾景行塞入了车里。这一幕不凑巧被门卫瞧见了,等到车子离开,门卫立马给沈让打了个电话。
得知顾景行被人掳走的情况后,沈让第一反应就是霍逸廷干的,他接连给霍逸廷打去了两个电话,对方都没有接。没想到霍逸廷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沈让怒极反笑,直接给霍逸廷发去了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