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平时的胆子呢?都去哪了?被狗吃了?”
两个男生闻言,表情略显尴尬道:“这不管怎么说,在人家送葬的时候打搅别人,多忌讳啊……”
听完,那个男生表情怪异了一瞬。
他表情怪异道:“不是吧……蔡周,魏成……这是二十一世纪了哎,别告诉我你俩还信什么歪鬼邪说。你俩在学校里读的马克思和毛/泽/东呢?都还给老师了?”
蔡周和魏成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虽然他们的确是不信什么鬼神这类的东西,但是不知道怎的,看着这个送葬队,两人心下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背后就像是冷风刮过,毛毛的。
蔡周和魏成两人看着房亚思一副完全不害怕的模样,一时间不由得觉得有些没面子。
于是,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十分默契的一同对房亚思说:“你不怕,那你现在就去问啊!不问就是孙子!”
房亚思俨然不怕,他一声轻哼,回:“问就问,难道我还怕了不成?”
说完,便就真的说到做到,冲外面唤了一声喂。
随着房亚思的这一声喂,送葬队的脚步戛然而止,蓦地停下。
接着,所有人一齐抬头,朝巴士的方向看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阳光太烈,还是因为眼花了的缘故,房亚思眯了眯眼,竟有些看不清这些人的脸。
在他的视线里,这些人的面孔都是黑乎乎的一团,模糊不清。
房亚思心下有些奇怪,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个疑问给抛到了脑后。
房亚思拔高声调,冲送葬队的方向喊:“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
无人应声。
送葬队的所有人幽幽的看着房亚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车内的廖鸣在见到这个情景之后,一下子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廖鸣看了眼送葬队,就像是瞧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般,迅速的收回视线,身子跟着往后缩。
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浑身不停的发抖。
因为送葬队里的这些‘人’,都不是活人。
……是鬼。
如果细看,可以发现,他们……都是踮着脚走路的。
而会踮着脚走路的,只有死人。
廖鸣坐在位置上瑟瑟发抖,几个男生只当他又‘犯了病’,并未放在心上。
另一边,房亚思身子探出窗外,等着对方回话,然而他等了好一阵,都没等到对方回复。
……
车渐渐的开远。
眼见着送葬队的队伍离得越来越远,房亚思有些郁闷的将脑袋收回。
在收回脑袋时,房亚思蓦地像是想起了什么,身子一僵。
是他记错了吗?刚才的送葬队,好像……都没有影子。
越想越心下发慌,于是房亚思重新探出头,回头朝送葬队的方向望了过去。
然而,送葬队消失了。
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诡异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里是乡村野岭,只有一条正路,周围都是空地。所以就算是离开正路去了别处,也不可能会一下子就这样消失不见。
但是,送葬队是真的就这样消失了。
不是幻觉,而是现实。
虽然房亚思是无鬼神论者,向来信奉科学,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王道,但这会,也终于不得不承认刚才的那个送葬队实在是太为的诡异了。
房亚思收回视线,生咽了口唾沫。
房亚思颤颤巍巍的问旁边的两人:“你们刚才有没有注意到,那个送葬队……好像……没有影子。”
房亚思话落,两人身子当即一个哆嗦。
哆嗦完,蔡周最先回道:“不可能吧?没有影子,那不就是鬼了吗?”
想到这个场景,魏成简直吓得已经腿软了。
然后,魏成想也不想的回道:“肯定是你眼花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没有影子呢?”
房亚思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像是安慰别人,又像安慰自己似的,他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应该是眼花了吧,呵呵。”
说完,三人陷入沉默。一时间,没人再开口。
与此同时,车窗外的天色迅速的暗沉了下来。
坐在最前面的售票员看了眼车外的天色,纳闷的掏出了手机,看了眼时间。
17:49:13
六点不到。
看完时间,售票员一时间更为纳闷了。
奇怪。
这还六点不到,天怎么就黑了?
但很快,售票员便就将这个疑惑给抛到了脑后。
因为新乘客到了。
不远处,一个穿着破旧布衣,腰间挎着一个竹篮的中年女人站在路边,抬起胳膊朝大巴车的方向招了招手,想要上车。
售票员见状,想也